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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若说这女子将此地的东西都搬走,风逆都觉得正常,毕竟贼不走空,而且此屋藏品颇为不菲。可偏偏,女子只拿走《茶王谱》的残篇,这就让风逆有些生疑。
毕竟,《茶王谱》以及背后的线索或多或少都会影射到他与狂流的身份。
“放开我、”
闻言,那女子娇怒喝道,也不管自己极端虚弱的身躯,以及风逆会不会动怒彻底抹杀她。
“倒也是个烈性子。”
看到女子挣扎,风逆嘴角呢喃,摄魂术突然运转。而被风逆控制住,女子犹如木杵定在原地,十数秒后,女子双目一翻,瞬间昏倒在风逆怀中。
……
“竟然是那个老家伙的孙女儿。”
女子体香袭来,风逆眉头一皱,缓缓将其扶在旁边,甩了甩有些发晕的脑袋。
这女子的名唤张清儿,乃是一命赏金猎人,而此次雇用她的并不是别人,正是她的爷爷,也就是那位藏世于澳洲墨尔本唐人街茶坊的张千后人,张子道。
合着,这张清儿也是张千之后。
而那老头子之所以让孙女来到这里,乃是因为他对自己当初留下的那句话,已经有了新的猜测。可《茶王谱》曾在早些年前遗失一部分,老者便打算让张清儿将其寻回。
借助《茶王谱》,张子道要破解他与狂流的身份,也就是时间问题。
“喏,先稍微休息一会儿,等会儿带你回去。”
动用内力将张清儿手臂上的枪伤先行稳固,风逆嘴角微瞥后,方才又在房间四处扫视着。
可十数分钟后,风逆脸色越来越差。
这个收藏家的东西的确不少,可关于楼兰灯台的残物,哪怕是个残片都没有看到。揉了揉眉心,风逆长叹一声后,抱着张清儿如魅影离开。
……
酒店套房中、
风逆动用内力,将张清儿手臂中的子弹取出后,倒也好生动用内力温养一番,虽不至于让枪伤直接愈合,可延缓几日伤口的恶化倒是没有问题,只要张清儿醒来,明日他便可以回去了。
酒店阳台,风逆烦乱的抽着香烟,眼眉中一缕幽暗晃过。
今夜,张清儿前去那里找寻《茶王谱》他可以理解,可在他与张清儿之前,那个穿着紧身牛仔服的女子又是做什么的呢?
风逆只能肯定一件事情,那女人绝不可能是顺藤摸瓜打算撬了收藏家的老窝。若是如此,女子完全可以将张清儿抹杀,而不是来去匆匆。
且风逆心生疑云的是,那女子先前究竟有没有取走东西,而取走的东西是否个和楼兰灯台有关?
如果女子真的先他一步取走楼兰灯台,恐怕他自裁于此的心思都有了。
“绝不可能,如果装着灯台,那个背包应该是鼓起来的。
”
想到女子骑着机车的背影和并不鼓胀的背包,风逆瞳孔紧缩、扩大、紧缩、扩大、最后只能如此安慰自己。
哗啦、
而就在风逆心泛莫名之际,只听阳台门瞬间拉开,闻声,还不待风逆做出反应,只感觉腰间已经被尖物顶住。
“你这丫头倒也是有意思。”
知道张清儿正握着匕首威胁自己,风逆不急不忙,摇头一笑。
“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
先前,张清儿在清醒过来后便发现自己受伤的左臂,正一片温热,本以为自己遭到了风逆的侵犯,可打量身上衣物,除了左袖被撕开后,她的衣物倒也完整。
也恰是如此,她才只选择了威胁风逆,而不是直接给风逆一刀。
“你爷爷让你找寻《茶王谱》的残篇,便是为了知道我的身份,你说我是谁?”
噗嗤一笑,风逆随即转身,望着面前在容貌上,足以和花尘溪以及迷子夜相媲美的绝美女子。
这张清儿二十三四岁,身材容貌皆为上上之选,可较之迷子夜的精灵古怪,林如意的灵动和花尘溪的神秘诡异,张清儿的一双明眸总有寒光流过,英气逼人,让人无法直视。
“你、你是之前去爷爷那里取茶的那个男子?”
握着匕首的手臂一滞,张清儿瞳孔紧缩,一脸的难以置信。
“对、”
闻言,风逆倒是没有否认,随后自衣兜将那《茶王谱》的残篇置于张清儿面前。
曾在茶坊密室里,当他说出那句话后,也算相信了张子道的为人。现在自然没有必要将这《茶王谱》残篇藏着掖着,毕竟自己为难自己的事儿,风逆也懒得做。
“听爷爷说,完整的《茶王谱》很有可能猜测到你的身份,可刚才你既然救下了我,又为什么要遮遮掩掩?直接告诉我岂不是更省事?”
接过残篇,张清儿望着面前,脸庞犹如刀锋雕刻过,瞳孔幽黑而凌厉的风逆,反倒一怔。
“那我当初告诉你爷爷,岂不是更省事?”
轻声一笑,风逆返回卧室。
“所以你不觉得你这个人有问题吗?说话为什么还要半遮半掩?”
跟在风逆身后,张清儿冷眉皱起,有些不理解。
“知道我的身份,并不是个好事,当初我也是为你爷爷好,可那老头执拗,非要得知我的身份,所以我只有出此下策。”
耸了耸肩膀,风逆随即走向室外客厅。
“你左臂中的弹头我已经取出来了,但这两天你最好去医院医治一下,对于枪伤,我也只能治标不治本。”
坐在沙发上,风逆有些意兴阑珊。
“还有什么事儿吗?”
看到张清儿跟在自己身后,风逆抬头后,一皱眉。
“莫
不是打算用你这把可爱的小匕首逼迫我说出我的身份吧。”
低头扫了一眼张清儿匕首不离手,风逆勾嘴一笑。
“我猜想自己要是这样做,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
沉沉凝睇着风逆,张清儿眼中诡异光芒闪动。
“丫头,不要胡闹了,《茶王谱》你带回去吧。如果张子道那个老家伙真的能猜测到我的身份,他应该知道怎么做,现在你进去休息吧,明日一别两宽。”
此次又是无功而返,风逆并没有多少好心情,一声苦笑后,风逆对张清儿摆了摆手,便躺在沙发上闭眼假寐。
然而凝目在风逆身上,张清儿迟迟未曾移动脚步,眉头紧锁,似在思虑什么。
“嗯?不对啊!”
忽而,张清儿的声音疑惑升起,刚闭眼的风逆浅叹一声,无语望着张清儿。
“你这丫头折腾一晚上,不累吗?”
“不累,不过我很好奇,先前你还在询问我是谁,可怎么我昏迷醒来,你就知道我的身份了?”
冷眸中惊疑之意越发浓郁,张清儿打断风逆的话,莫名问道。
“猜的、”
一怔,风逆微微撇嘴。
“你手拿《茶王谱》残篇,加之我与那老头有过接触,想要猜出你,倒也不难。”
话落,风逆转了个身,便打算对张清儿不理不睬。
“不可能,就算我拿着残篇,你也不可能知道我的身份,爷爷从不把我的身份透露给别人。”
冷冷一笑,看到风逆对自己眼不见为净,张清儿嘴角努起,更是不满。
就算这个风逆不愿回答自己的问题,可她这么个大美人站在面前,风逆也不至于视她如无物吧。
“喂、回答我啊!”
越想越是气急,话落间,张清儿就是朝风逆走去。
“啊、”
孰知、风逆所躺的沙发与茶几相距极近。那张清儿只顾想着问题,小腿刚迈出一步,突然触碰到茶几腿上,腿部受力不稳,张清儿的娇躯猛地前倾。无巧不巧的是,张清儿的手中还握着那把明晃晃的匕首。
“丫头、”
被张清儿这道吼声震的耳膜发懵,风逆猛瞬间过身,就欲起来。
然而刚转身一瞬,风逆内力动荡,紧忙将周身空间封锁,封锁的真是还有张清儿几欲倾倒的娇躯。
只是…现在一头冷汗的可不是张清儿,而是蓦然转身的风逆。
因为转身之故,张清儿的匕首已经直直对准了他的‘小兄弟’。
此刻,那泛着森冷气息的刀尖距离他的‘小兄弟’不足三寸。
三寸、只有短短的三寸、他的下半生性福可就彻底葬送在这儿了。
想到这儿,风逆的双眸一股火气陡然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