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不喜欢我,为什么对我这般若即若离,耍我很好玩吗?
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强迫我?
在我已经决定真的放弃时,为什么,你还要招惹我?
难道你要报复我之前在姁姮国欺负你的事情?
第一次,尉迟珞觉得自己没有禋祀术,是个很没用的人。
虽然她有红莲业火,可是她,不舍得用在宗政誉身上。因为,他是誉君啊……
但是,你不能这么玩弄我!
“宗政誉!我宁可和天下男人,也不会愿意和你上[河蟹]床!”尉迟珞突然哭着喊道。
他的最后一点理智,被这句话彻底击碎。只见他身体一颤,然后,突然伏下身,开始狂乱地在尉迟珞的脸上颈上吻噬……
他的吻急切而凌乱,毫无技巧可言,可是,尉迟珞的身体却在他灼热的双唇之下,燃起了一簇簇的火苗。
或许,或许,只是因为他……
算了,没有以后了。
誉君,我决定,不再喜欢你了。
就到此为止了。
眼泪最终还是流出了眼眶,尉迟珞闭上眼睛,放弃了挣扎……
而失去理智的宗政誉,却伸出空余的那只手,猛地撕扯开尉迟珞的衣襟……
昨夜,下了一[河蟹]夜的秋雨。
雨才停,一股浓郁的泥土的气味夹着花香,在微寒的秋意里,渗入到了温暖的内殿里。
依旧是一被光亮照到,尉迟珞就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第一时间看到是,尉迟珞面对着她,被放大好多倍,精致到让人窒息的美丽面孔,清秀文雅,无一不是造物主的精心的杰作。
他环抱着尉迟珞,把她搂在他的胸口上,贴着他赤[河蟹]裸的光洁的肌肤,尉迟珞不由自主的,便想起癫狂不所顾忌的昨夜,她咽了咽口水,不觉又心猿意马了……
——昨晚!她尉迟珞!堂堂妻主大人!被一个男人强迫了!被压了!还被欺负地哭出来了!
明明说好的,再也不会和他纠缠的,为什么到后面,自己竟然也享受其中,还哭着喊着要他轻点……
妻主的脸面,都丢到海的另一边去了!
尉迟珞的动作让宗政誉也醒了过来,他望着尉迟珞,声音温柔如水:“珞儿,你醒了?”
他侧过脸时,无须说什么顾盼之间,便已有股说不出的冷艳风情,能让窗外美景顿时失色,那双翦水黑眸总是漾著冰冷的水波,淡然地睨人,让人身心一爽之后便感是望著寒冬过后的满园春[河蟹]色。
尉迟珞的心怦怦的跳着。可是,她已经不能再沉[河蟹]沦在宗政誉的“温柔”里了。
“谁让你叫我‘珞儿’的?”尉迟珞冷冷说道。
他身体一僵,只是依旧垂着眼。他却不曾发现尉迟珞的异样,僵了半晌,忽然骤地抬起眼,直视着尉迟珞道,“珞儿,如今你我已有夫妻之实,我一定会对你负责任的!今生今世,我宗政誉绝不会辜负你!”
“……”
尉迟珞有些慌张,她转身就下了床,可是脚下无力,才一踩在地上就整个人扑倒在了地上。
“珞儿!”宗政誉下了床,牵扶起尉迟珞,她狠狠地甩开他,“放开我!”
“珞儿,你不要和我置气!”
尉迟珞怒了。她怎么能不生气啊!首先,妻主的地位被撼动了;然后,被一个男人在床上弄哭;第三,没有第三了……总之,她现在不想见到宗政誉!
“宗政誉!”尉迟珞转过身,扶着他的手臂才是自己不会脚软倒下,她很认真的看着宗政誉的眼睛,“我老实和你说吧,你已经被我休弃了!以后,你我再没有关系了!”
竟然连我都敢上!我还有面子吗?我还敢在姁姮国大街上行走?
宗政誉安静地看着尉迟珞跑回来捡起床上的衣服,然后很强势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珞儿你现在在生气,所以你说的气话我不会当真的,不过,我说的话,全都是认真的。这一辈子,你只能在我的身边!”
尉迟珞放射性的后退了几分,随即又挺直了腰杆,满是戒备的瞪着他,气势上不弱,可是全身虚乏无力,疲软的腰肢不给主人面子,一阵阵不断涌上的酸痛让尉迟珞冷汗直流,清秀的眉拧在了一起,即使做出了凶狠的模样,也很难。
“你说了不算!我要向景帝陛下请旨和离,你又能如何?”尉迟珞扶着腰,表情扭曲地说道。
“没有那一天的……”
说完,宗政誉抢过尉迟珞的衣服,一件一件地替她穿好。尉迟珞别扭地享受着宗政誉的服务,眼睛连看都不看他。
宗政誉也没有说什么,他牵着尉迟珞的手,出了房门,可是尉迟珞的脚步虚浮,渐渐的就落后在宗政誉后面,宗政誉嘴角一弯,转身走到尉迟珞面前,一把抱起她,大步流星的向花厅那边走去。
“宗政誉!放我下来!太丢脸了!”尉迟珞锤着他的胸口,如果这么走出去,她妻主大人的面子绝对是没有了!
“丢脸?会吗?我是你的正君,此等行为很正常吧?”
尉迟珞双颊泛红,半晌无话,沉默了许久突然没好气地丢过一句:“已经不是了!”
“是吗?在尉迟家的族谱上,我依旧是你的正夫!”
“你!”尉迟珞气结。
宗政誉的嘴角弯的更加厉害,眼里的促狭甚是明显,“若不是你脚软,我也不需要抱着你吧?”
“若不是你昨晚一整夜折腾、胡闹不知收敛,本妻主何至于这般狼狈?!”就会欺负我一点能量都没有,霸王硬上弓!
宗政誉低着头,看着她埋在自己怀里娇弱的样子,就像一只纯良的小白兔,可惜这是一只自以为是的长了獠牙的野兔子。
“若不是珞儿你昨夜缠着我不放,我会一直做下去吗?”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尉迟珞的脖颈间,宗政誉微微沙哑的声音,有些像是低吟浅唱的歌谣,听在尉迟珞耳朵里,竟然有一股令人陶醉的美感……当然,她是不会和宗政誉说的。
尉迟珞撇开头,冷哼一声!
“怀瑾哥哥,你、你们!”一走进花厅内,一个娇脆的女声惊讶喊道。
“老婆!!”然后,就是另一个清朗带着怒气的少年的声音也错愕道。
尉迟珞连忙推开宗政誉,从他的怀里跳下,才一落地,震动到某处,腰又是一软,一时无力就要朝前趴,却被宗政誉眼明手快地捞住了。
“妻主大人小心!”九珍凑了上来要扶她,将她已经被宗政誉接住了,才又停止了脚步。
尉迟珞才站稳,又从宗政誉臂弯里绕出来,她上前对着对着九珍他们笑道:“你们怎么来了?”
淳于若梓虎着一张脸,将手里波斯猫丢开,一把将尉迟珞拉到了自己的怀里,恶狠狠地问道:“笨蛋珞珞,你怎么可以彻夜不归?”
尉迟珞喏喏,不知从何讲起。
淳于若梓很敏感的察觉到尉迟珞身上慵懒的,情事过后流出的那种风情,就知道她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你和宗政誉是不是上[河蟹]床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尉迟珞哪敢直接说,可是她羞红的脸已经说明了一切!
“你!笨蛋珞珞!你这个不守妇道的!”淳于若梓气得一甩衣袖,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腰,尉迟珞吃疼,走着眉头,低低倒吸冷气:“哎呦,好疼!我要酸着呢!”
“活该!”淳于若梓真的是生气了,他压低声音,在尉迟珞的耳边威胁地说道:“老婆,你不是答应我,要和宗政誉和离,然后娶我?为什么你还和他厮混一起?”
说完,他又想再施加毒手,尉迟珞连忙逃开,坐在远离淳于若梓的地方。碍于他人在场,淳于若梓只能作罢,恶狠狠地瞪着她。
“妻主大人,您还好吧?”九珍好像什么都不懂,关切地问道。
“还行!”尉迟珞睁眼说瞎话。她怎么可以告诉九珍说:你家威武雄壮的妻主大人被你家将要被休弃的正夫上了一个晚上,腰酸腿软,连站起来都有问题?
“对了,你们怎么都来了?”
“妻主大人,您昨天告诉青鸾公子,要我们今日来昭阳王府接您,然后一起去镜泊湖泛舟。正好正君大人也在,就由正君大人带路。”九珍第一次在众人面前说话,有些窘迫,脸都微微红了。
“怀瑾哥哥,这几位公子是?”一直云里雾里的闾丘兰嫣在刚刚开始时惊唤了一声,就一直见目光投射在宗政誉身上,现在听了这些人的对话,闾丘兰嫣还是有些怪异,他们之间关系好像很复杂?
她的视线落在了尉迟珞身上,从尉迟珞被宗政誉抱住到了花厅开始,她就知道了怀瑾哥哥和尉迟珞之间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虽然她知道尉迟珞是宗政誉的妻子,也知道他们做了夫妻之间会做的事情,可是亲眼所见,心中的难受根本就是无法排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