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殿下他生气了……”九珍拉了拉尉迟珞的衣袖,说道。
“看出来了……”
果然,小梓他在皇宫里不是不生气,只是不想发作而已……现在他还找了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公主,来气自己!哼!平时生气吃醋就算了,他竟然还故意和自己拉远距离!现在是连佛都有气了!
“妻主大人,您不去哄五殿下吗?”
“不了,他要生气就气个饱吧!该不气时,自然会消气的!”尉迟珞拉着九珍的手,也进了屋子里。
“今晚我得帮九珍你换血呢,你快些吃饱,等一会儿才有气力!”
“嗯!”
第二日,淳于若梓依旧没有和尉迟珞说话。尉迟珞当然不会用自己的热热脸去贴他的冷屁[河蟹]股,早就该给淳于若梓一个教训了,不然以后他还不会骑到自己头上去?
“妻主大人,您还好吧?您的脸色似乎很苍白……”
因为昨晚的换血,尉迟珞现在身子还是有些虚弱,她摇了摇头,微微笑着:“没事的,我过一会儿就好了……”
九珍还是有些担心,他给尉迟珞舀了一勺子的鸭血在她的碗里,“以形补形。”
“多谢。”尉迟珞摸了摸九珍的头,“还是九珍你最会疼人,又乖巧又听话我最喜欢九珍了!”
九珍怯怯一笑,双颊带着绯红的霞,微微低着头,也说道:“九珍也喜欢妻主大人……”
坐在尉迟珞对面的淳于若梓抱着那只猫咪,夹着桌子上的猪肝,喂到了猫咪的嘴边,“一大早的,真恶心!是不是啊,欢欢?”
“喵呜~”那只猫咬住了淳于若梓给它的猪肝,嚼吧嚼吧地吞下后,眯着眼睛,享受着淳于若梓的抚摸。
尉迟珞假装没有听到,继续和九珍说话:“九珍,今天你就在迎宾馆休息吧,等明儿早身体好些了,再让誉君带你一同去镜泊湖泛舟?”
“别人明明就不喜欢某人,某人还总是巴巴地找机会凑上去,真是……死皮赖脸是吧,欢欢?”淳于若梓风凉地说道。
“喵呜~”波斯猫欢欢撒娇应和。
“妻主大人……”九珍看着尉迟珞已经黑成锅底的脸,怯懦地唤道。
尉迟珞猛地转过头,强制自己不要去理淳于若梓的话。
“妻主大人,九珍也不是很想去泛舟的,九珍能够和妻主一起在迎宾馆呆着,已经很开心、很满足了!”
故意将声音说得很大声,尉迟珞特意的凑到了九珍嘴角边,啄了啄他的嘴角,“九珍最乖!那本妻主今日就哪里也不去,在你房间陪你一整天吧!”
“多谢妻主大人!九珍好开心呢!”九珍抱住了尉迟珞的腰,嘴角挂着满足的笑。
那边,淳于若梓抱着猫,狠狠地瞪了尉迟珞一眼,转身就回去自己的房间。
一直没有说话,假装自己不存在的青鸾,看着他们这群人,依旧冰山脸,淡然自语道:“一群幼稚的白[河蟹]痴!”
“青鸾,你不开口,我绝对可以当你不存在的!”尉迟珞嘟嘴。
“……”青鸾也无语起身,抱着凤卵,离开。
尉迟珞和九珍在房间里没呆多久,宫里就有派人来传召尉迟珞。
没办法,就算很想和九珍单独相处,遇到了皇命,还是得乖乖进宫。毕竟,在别人的地盘就要听人家的。
尉迟珞换了礼服,就坐上马车进了宫。不过到了皇宫内,景帝又叫人传话说不必来了,因为他要召见大臣商议国事,让尉迟珞回去。
“真是的!耍我是吧?”尉迟珞气呼呼地重新坐上马车,就往昭阳王府那边过去了。
迎接尉迟珞的依旧是昨天的管家福伯。他带着尉迟珞进了花厅,一边对尉迟珞解释道:“那个,少夫人,今天二世子有贵客上门,所以才没有过来迎接。不过,请少夫人稍等,老奴这便去请二世子出来。”
“劳烦了。”尉迟珞坐在花厅里,静静等着。虽然知道宗政誉不就是不待见她,可是她就是没能管住自己的脚。没一会儿,一个身穿紫袍的男子便出来了,可是不是宗政誉,他可以自由出入昭阳王府,除了宗政誉的大哥宗政名,还能有谁?
五官和宗政誉有七分相似,气质只是更趋向成熟,他的脸上也不像宗政誉般,总是面无表情,他的嘴角噙着浅笑,见尉迟珞站起身,便对着尉迟珞做了一个揖,“是弟妹吧?”
“妾身见过大舅哥……”尉迟珞学着这边的女人福了福身,同样微笑,然后尉迟珞就看到宗政誉的哥哥的额头上青筋抽了抽,才发现自己错口,说错话了,赶紧纠正自己的错误:“错了错了!妾身见过大伯!”
宗政誉的大哥个子很高,他目光如注,含笑地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无事。本来就是怀瑾嫁于你,你称我为‘大舅哥’也是正常。”
尉迟珞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呵呵笑了。本来还打算给宗政誉的家人留下好的印象,没想到在第一个亲人这边就破功了……
“弟妹是来找怀瑾的吧?他现在正在后院接待……”宗政名话音未落,一个清脆甜美的声音就接过了他的话,“是谁找怀瑾哥哥呢?怀瑾哥哥,你快点嘛!”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怀瑾接待的便是这一位了,当今皇后的嫡亲妹妹,闾丘兰嫣小姐。”宗政名介绍道。
一个粉衣少女挽着宗政誉的手臂,进了花厅。
第一时间,尉迟珞的视线就是落在了宗政誉身上,依旧一身素袍,清雅淡然,犹如风渡松林籁泛轻。他看到尉迟珞,只是淡淡的点点头,就好像他们没有任何关系,单纯只是点头交而已。确实如此,她尉迟珞和宗政誉除了是挂名的夫妻,还有别的关系吗?没有了……此行的目的,难道不是和宗政誉和离吗?
尉迟珞眼里一黯,视线便转移到宗政誉身边的女子身上。究竟宗政誉喜欢的是哪种类型,而她究竟输在哪里?
乌发蝉鬓,眸如秋水,朱唇皓齿,细腰雪肤,红妆粉饰。娇小玲珑,声娇如莺。
不过尔尔嘛……尉迟珞酸溜溜地想到。
“”
“怀瑾哥哥,这位姑娘是谁啊?”闾丘兰嫣娇滴滴地倚在宗政誉的肩膀上,撒娇的问道。
尉迟珞连忙嘤咛一声,也凑了上去,挤开闾丘兰嫣,然后挽住了宗政誉的手臂:“夫君,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兮……妾身与夫君分离一日,好生想念您呢!”
尉迟珞带着甜美的笑容整个人都贴到了宗政誉身上,假装一点也没有看到闾丘兰嫣,然后才故作吃惊:“咦?这位小姑娘是谁呢?夫君还不快给妾身介绍一下?”
闾丘兰嫣被尉迟珞莫名其妙的挤开了,本来就有些气了,一听到尉迟珞唤宗政誉为“夫君”,心下立刻明白,这就是宗政誉远嫁过去的妻主“尉迟珞”。她一直认为,宗政誉才是她的命中之人,谁知道两年前一场政治婚姻,将她心爱的怀瑾哥哥屈辱“远嫁”到姁姮国,沦为她人的“正夫”。
对此,闾丘兰嫣一直对这个没有谋面的情敌产生这敌意,今日居然得以一见,才知道,这个男人婆就是抢走怀瑾哥哥的敌人。一听到她娇滴滴地倚在怀瑾哥哥身旁,她就一直狠狠地瞪着尉迟珞,特别是,当着自己的面,挤开自己,还妾身来,夫君去的,别提有多刺耳了。
可是,闾丘兰嫣也是浸淫这家宅中勾心斗角多年了,对着尉迟珞,的伎俩,只觉得不足为提。特别是看到尉迟珞亲密地挽着宗政誉时,宗政誉根本就没有露出同样宠溺甜美的笑容,闾丘兰嫣就知道宗政誉根本就不喜欢尉迟珞,她和自己斗?一点胜算都没有!
闾丘兰嫣俏然一笑,也不再黏在宗政誉身上,她装出可爱的模样,故作不懂:“这就是怀瑾哥哥的妻主,尉迟珞姐姐啊?我是闾丘兰嫣,一直都有听说珞姐姐的事情,听说姐姐的国家可以三夫四侍呢?男女子的身份颠倒交换,男子比较阴柔而女子比较强硬,今日一见,才知道姐姐是如此人物,真的是大吃一惊呢!”
这话说得巧妙,一方面在提醒宗政誉,自己是他的妻主这件对他来说很屈辱的事情,另一方面又在贬低自己三夫四侍的事情,这无形无踪之间,就踩着自己,把她自己的纯真的形象往高处提。太可恶了!没想到,这女子心机是如此的重!
尉迟珞这么一分析哪能容她这么贬低自己,尉迟珞眼珠子一转,淡然一笑:“每个国家的情况都不大一样呢!我也是时常听誉君提起兰嫣妹妹,确实,姁姮国是三夫四侍,不过卫庆国的男子也可以三妻四妾呢!有时,女子喜爱上谁,还做不了主,只能干干地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娶了别人,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这挺可怜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