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都出来了,有没有发生,你说呢?"
乔云歌嗤然冷笑,但很快,她就觉得不对劲。
陆梓泽的表情陡然起了变化,一点点沉下来阴鸷如蛇,抬手缓滞地摸了摸被她扇中的半边左脸,阴冷地眯起了眸子,朝她步步逼近,森白的瞳孔,泛起浓重的血雾,心脏疼到麻木,"那你是不是还准备给他生孩子?云歌,既然你这么想生孩子,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我给你!"
"你恶心我,碰都不想碰,生孩子,搞笑吗?站住,别过来,你要干什么,嘶...啊!"
面对狰狞的男人,乔云歌很快就感到一种莫名的窒息,她想躲,却被男人狠狠卡住细嫩的脖子,动弹不了。
而他的声音仿佛从地狱里传出来似的,冰冷刺骨,"你以为,你能跑的掉?"
"你疯了,放手,放开我,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又不是没给过你,可你要吗?一而再地羞辱我,是不是就能满足你的变态心理?"
乔云歌急剧颤抖,雪白的小脸恨得发青,可无论她如何挣扎,都摆脱不了他的控制。
他嗤笑,掐住她脖子的手收紧用力,"放手?我到现在没杀了你,你就该感到庆幸!"
"那你就动手吧,一场烂婚姻,你渣我贱,没什么好留恋。"乔云歌皱紧眉头,忽而一笑,"陆梓泽,是不是我死了,你就满意了?"
男人手上的动作微顿,冷笑,猛地将她甩在墙角,"死太便宜你!等我找到你出轨萧寒的证据,我就要将你囚禁在身边,日日折磨,让你尝到比今日百倍千倍的痛苦。"
乔云歌闭了闭眼,眼底一片死寂,"有必要么?既然你这么恨我,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她一直就知道,陆梓泽是个过分偏执成狂的人,可她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他竟然会变得这么可怕。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他。
陆梓泽猛地而扼住了她的脖子,小臂上青筋暴起,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得,"你以为我不敢?"
"那你动手吧,反正我也过厌了与你天天撕逼的日子。"她说着,就这么闭上了心死如灰的双眸,一动也不动。
"你以为我真不敢?"
男人彻底爆发了,一脚踹开碍事的办公桌,卡着她的脖子就往走廊上猛烈扔甩——
*
"卧槽,萧大佬,要来就赶紧啊,老娘等得脑顶都快长蘑菇了。"
医院大门口,苏漾焦心如焚好似热锅上的蚂蚁,不断地掸长脖子死死盯着外面,焦急盼望萧寒到底来了没有。
电话里他确实应了她一句,但想着云歌提到今天他妻子带着女儿从M国回来了,能不能脱开身走这一趟,实在有点悬啊。
不过,萧寒真的来了,可能会更加坐实云歌与他有某种不可言说的关系,但就算他不来,已经贴在云歌身上打着他女人的标签就踏马能去掉?
如果能借着萧寒这股东风,逼着陆梓泽痛痛快快签字离婚,打标签就打标签吧,云歌又没有真正成为萧大佬的女人,只是名声染垢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反正在陆渣渣的眼里,云歌的清白早就没了,名声也也已经烂得不能再烂,再添一点又何妨。
苏漾翻来覆去想了半天,忽而眼前一亮,看见那辆熟悉的黑色宾利驶入了医院大门,立即喜笑颜开,笑得像朵刚刚盛开的玫瑰花,带刺的那种。
等车停稳,她飞一般踩着高跟鞋冲上去,殷切地拉开车门,"谢天谢地谢命运,萧大佬你终于来了,快快快,江湖救急,陆梓泽把云歌堵在办公室,快四十分钟了,我真怕他喵的对云歌动手家暴...毕竟任何男人,只要是活的,都绝壁忍受不了戴绿帽的痛!"
萧寒沉冷下了车,毫不理会苏漾急吼吼的叽里呱啦,迈开两条大长腿径直往前走。
苏漾拎着包正要跟上去,忽而后面又噗通一声有人跳下车,男人的一条白皙手臂伸过来,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死女人,走那么快干什么?我算是看透了,你眼里除了乔医生就是三哥,从来没有劳资的存在。"
苏漾尖叫一声,"肾亏小白脸,你他喵有病吧?什么时候了,还跟老娘叨逼叨逼吃醋呢,你放不放手?死开啊,时间紧迫不等人,我得赶紧上楼去看好戏。啊,不对,老娘是赶着去用柔弱的肩膀保护云歌。"
"有三哥在,用得着你保护?"纪威远一手抱着怀里萌哒哒还在流口水的周岁奶包子,一手拉紧苏漾的手,死活不松开,一双邪魅的眸子在她盈满的弧度着重盯了几眼,呵声坏笑,"看戏好啊,劳资带你一起去看。"
苏漾的注意力却一下子被奶包子吸引住了,压根没注意男人那抹不怀好意的眸光,"卧槽,生出这么可爱的萌娃,纪小白脸你行啊!咦,不对,怎么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不像你的种,确定是你亲生的?"
"亲生个毛线啊!明明这是我哥的儿子,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纪威远抬手,弹了一下她的脸,挑眉道,"这不,我准备睡了,三哥突然来了个连环夺命call,为了找上乔医生名正言顺,特意交代我磨了我亲哥半天才准许我带小侄子出来,理由也很好使,就说我小侄子每天吃的多拉的也多,只爱笑不爱哭,不会是个傻的吧?"
"你才傻不拉几。"
苏漾扯回了手腕,在小奶娃粉嫩的脸上轻柔捏了捏,满足地吸了口气,"纪小白脸你给的理由很强大啊,老娘打满分。"
*
两个人一路斗嘴不断,并带上小奶娃乘坐电梯急匆匆冲向乔云歌的办公室,然后,发现——
尼玛币,怎么就没打起来?
说好的情敌相见分外眼红,一言不合就砍刀呢?
空荡荡的走廊上,炽白灯光森雪茫茫,照着乔云歌那**静的小脸上,煞白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