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温柔中蕴着一抹幽怨的语气,让萧寒疾步朝外走的脚步微微一顿,眯眸缓缓回头,看向刚洗完澡柔光生辉馨香满室的女人,勾了一下冷薄的唇。
"有点急事要出去,你今天带糖豆坐了九个小时的飞机回来一定很累,先睡,不用等我!"
"我回来你就有急事,不可以推到明天多陪陪我嘛?"
女人柔柔地笑着,似嗔似怨,不等萧寒开腔,踩着脚下精致的凉拖鞋,快步朝他走过去,径直扑入他宽阔的胸膛里,连同一股淡雅的馨软气息扑入他鼻尖,润香无声。
两条柔若无骨的手臂顺势环住他结实有力的劲腰,一寸一寸用力抱紧,"寒哥,都说小别胜新婚,我们都半年多没见面,你也不想我嘛?可我真的好想你啊!公司事务繁忙,你一个大男人,忙公司,还要忙布丁,日理万机的,身边又没有合适的人照顾,我放心不下。"
"你也看到了,糖豆照顾的很好,小胳膊小腿结实了许多,半年以来除了一次感冒,老毛病暂时没复发,你不打算要我生,我就不生,还免得怀孕生育期间承受那么多的苦痛,我是真把可爱的两个小家伙当成自己亲生的,你就不能为了我尽心尽力这一点,留下来陪我吗?"
娇声软语,字字句句带着柔软,整个身子完全落入他怀里,潋滟的眸子凝着说不尽的绵绵情意。
卷翘的长睫毛微微眨动,眼风往下一溜,溜到男人挽起一截衬衫衣袖的坚韧手臂上,多了条好像女人指甲的划痕,很浅,渗红的不明显,若隐若现。
心里稍稍动了气,雅美的面容却面不改色,抬起头含笑看着他,抿了抿嫩粉的红唇,还是不想让他走的意思。
"既然回来了,以后有的是时间,不差今晚。"萧寒拍了拍女人软白的手臂,不容置辩地推开她,"好好休息,我去办事。"
"那好吧,寒哥,我等你,你不回来,我睡不着。"
女人顺从地点点头,心里却不断思索,将近十点多钟,这么晚了他还要出去,究竟是为了什么事。
公司的事,还是外面狐媚子的事?
女人敏锐的直觉告诉她,他的行色匆匆,肯定与另外一个女人有关。
想到自己在M国千辛万苦照顾病怏怏的糖豆,他却在容城与别的女人风流快活,哪怕她回来了仍旧冷冰冰的不愿陪她同床共枕,心里像灌了雪水似的,彻骨寒心。
捂了这么多年,他的心依然冷硬如冰,怎么都捂不热。
等萧寒沉步走出了卧室,女人优雅拢了拢身上的真丝睡衣,站在落地窗边,盯着他上车发动引擎一气呵成离开了别墅,脸上的柔笑,立即僵冷成霜,抬手打翻身后的白玉落地挂衣架,眸光变得阴冷。
交代给一个人办的事,应该很快就有结果,她倒要好好瞧一瞧,到底是谁,胆敢跟她抢男人?!
*
晚上十点一刻,儿童科办公室。
乔云歌怔怔的盯着一双眸子阴鸷如蛇的陆梓泽,不知道刚才她与苏漾的对话到底被他听了多少,攥着手指稳了稳神,平静的说道,"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还是说,你希望找你的人是萧寒?"陆梓泽狠狠捏碎了手里的烟蒂,一头扔进垃圾桶,大踏步走向站在办公桌后面的女人,死死地盯着,喉咙里嘶哑声声,"云歌,二叔砍人被抓,我也焦急,不过跟你开个玩笑,要你答应不离婚我就出手相帮,可你呢?回头就去找了萧寒,不仅送钱还送人,把自己剥光了主动送到他床上...我不碰你不能让你爽,你就找他***,可真够贱的。"
听他这么说,乔云歌就霍然明白,刚才她与苏漾的谈话,大部分都被他听到了。
呵,听到了又怎么样呢?
他不肯伸手援助,难道她要眼睁睁看着二叔去坐牢去死?
而且,她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不走萧寒那边的路子,万般算计,她又哪里会知道傅大队长是萧寒的人呢?
以至于后面的走向,越来越诡异偏离了轨道,走到最后,她还是与萧寒彻底纠缠不清牵丝扳藤——
可是,但凡陆梓泽愿意无条件帮忙,她与萧寒,就不可能纠葛得越来越深,所以,一切的一切,怪她咯!
"对啊,我就一直这么贱,结婚前你就知道了,我也没逼着你一定要娶我,你自己愿意娶的,怪谁?!"
乔云歌勾唇讥诮地笑道,"你不帮,我却不能眼睁睁看着二叔为我深陷牢狱之灾,不过一具破身体,给谁不是给?只要谁能帮我把二叔救出来,我就给谁,很公平。"
"可这踏马对我公平吗?"
陆梓泽霍然一下子扯紧她的手腕往墙壁上沉沉压过去,一手牢牢控制住她的双手,一手扯开她身上的白色医用大褂,眯眸扫视,"我都没用过,你却给了萧寒用,一夜七次,一夜就让你爽够是不是?他动了你哪里,这里,这里,还是你的全部?云歌,我是做梦都没有想到,你能贱到这种地步!"
厉声震天,夹杂剧烈的不甘心和刺痛。
吼完,他俯身低头,一口就咬住她的两片红唇,疯狂啃噬,几乎用尽了浑身的嫉恨之力。
"嘶...好痛!"
乔云歌嘶声尖叫,舌尖尝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明白嘴唇肯定被他咬裂了,痛得浑身颤抖,猛地一巴掌甩开他,靠在墙壁上发抖抽气,"你疯了!"
"陆梓泽,但凡你还有点做人的良心,就扒开你狭隘肮脏的内心,好好想一想,结婚快五年,你到底尽到了多少为人丈夫的责任?外面的小婊砸换了一茬又一茬,从来不管不顾我的感受,我也是人,我的心也会痛,凭什么你夜夜笙歌流连女人堆,我却要为你死守贞洁?你不仁,我就不义!我还实话告诉你,萧寒救了二叔,我就甘愿把自己交给他,不服,你去找他开撕啊。"
陆梓泽的身躯狠狠一震,喉咙仿佛被冰块堵住了,差点呼吸不上来,阴冷的眼眶内,凝结层层发狂般的赤红,一字一顿,和着痛,含着血,"你真的跟他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