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3.31 继续安排、金陵“四家”

“天津卫距离京城太近，没法进行什么大的操作，所以这里其实主要是给外人看的，小侄真正规划的北线海贸基地是威海卫。

那里距离天津卫并不远，快船昼夜即可往返，我们如果有什么东西需要储存，那里正合适。”卫旭作为现代人，自然知道这里的优势。

“威海卫？”牛继宗沉思了一下才想起来，“那里在高宗皇帝北伐时确实立了卫所，只是到了今日，却是早已废弃的差不多了。

如今那里还留下的只剩下一个百户，不要说是水师，就是陆军还能找到几个人都是未知数。”

听到这里，所有人眼神一亮，这至少说明卫旭出主意之前是做过功课的，计划确实可行，威海卫那边越是废弃就越好，隐蔽不是？

“子扬，就是想要出海，首先也要有海船才行，无论是天津卫还是威海卫，水师不是废弃了就是半废弃，根本做不到啊。

我们就是控制了这两个地方，又到哪里去弄充足的海船，更别说还需要训练有素的人手。”牛奔想了想问道。

“海贸的利润如何，想必你们也有耳闻，更何况那位王爷可从来都不是安分守己的主，能让他老实了半年，效果不问可知。

我们如今既然想插手，需要的东西刚才牛兄弟说的已经很清楚，如果从现在才开始准备，明显是来不及了。

只是各位不要忘了，曾经的金陵四大家，其实还有一家也有海贸生意，就是薛家，只不过他们主要是负责内陆销售，海贸没那么强罢了。

只要联系上他们，然后付出一定代价，本就败落的薛家想必是不介意把早就无所谓的海贸部分交出来。”这一点卫旭其实也早就考虑过。

“薛家？”侯孝康皱了皱眉头，“可是当年的紫薇舍人薛公之后，金陵薛氏？我记得他们是皇商对吧？怎么，他们也不行了？”

“诸位伯父想必也猜出了了，小侄还是有自己的一套情报来源，虽说都是大面上的东西，但好歹能用。

如今的薛家早已大不如前，数年前长房的家主去世，只留下了三个孤儿寡母，薛夫人带了一对儿女艰难度日。

这位薛夫人同样出身金陵王氏，与荣国府二房的王夫人是同胞的亲姐妹，算起来，链二哥还得顺着辈分称呼一声姨妈。

长子姓薛名蟠，表字则是文龙，具体情况小侄无从得知，但从金陵传来的信息看，这位被人取了个‘薛大傻子’的外号，为人不问可知。

幸好，这一双儿女年龄都不大，就是薛蟠也不过比小侄长了两三岁，一个女儿可能还要小不少，具体就不得而知了。

这薛夫人自然没能耐撑下巨大的家业，如今薛家作为皇商，产业却是在一步步萎缩，连几个旁支也都蠢蠢欲动。

幸亏二房的那位老爷一直全力支持，问题是人必自救，然后才能谈别人帮助，薛夫人也好，薛少爷也罢，都不是能撑住的人。

只要我们提供可靠的帮助，换取他们放弃一部分利益，想来不难操作。”卫旭笑着说完，就端起茶杯灌了一口。

“王家为何没有伸手？”现场绝大多数人都露出了疑惑的神色，这种场合正是最适合帮衬的时候，只要成功利益小不了。

“就凭王子腾的能耐，他可抽不出资源帮助远在金陵的薛家，更何况王家不过是从他才开始上升，势力根本覆盖不过去。”柳芳不屑的说道。

他本就是神机营指挥使，属于京营三大营的范畴，名义上归京营节度使王子腾管辖，自然清楚这位的能耐。

“不对吧？王家可是跟着其他三家，当年号称是‘金陵四大家’，如今连金陵本地都没有影响力了？”侯飞傻眼的问道。

“什么狗屁的‘金陵四大家’，不过是我们贾家带了三个附属家族罢了，如今时过境迁，竟让他们自以为能够并列了。

如今是贾家自己都因为当年的原因无法出山，这才不得不扶起来王子腾，想不到只是区区数年，王家就真把自己当碟菜了。

却不想想，失去了贾家的扶持，他王子腾空背着‘京营节度使’的名号，又有哪个真的搭理了？”贾琏不屑的说道。

周围全是善意的哄笑，只是这种事情，人家自己能说，外人要是跟着说那就是傻了。

卫旭想起了原著中，王熙凤动不动就是“王家如何如何”的自夸，以及王夫人仗着王子腾的势力，一再与贾母争夺荣国府主导权。

如今贾琏与王熙凤已经成亲了有些日子，想来是见识到了这位“凤辣子”的各种强势以及愚蠢无知。

还有薛姨妈入京之后，放着自家在京的大宅不住，亲哥哥王子腾家不去，偏偏跑到了贾府，想来王家对薛家的钱财也不老实。

只是薛姨妈没想到，她费尽心机找了亲姐姐，其实是另一种形式的“才脱虎口，又入狼窝”，因为王夫人比王家还贪婪。

这也是非常有意思的一点，不论时原著还是现在，王家怎么说也是传承数代的大家族，却至今愚蠢的相信“女子无才便是德”。

王夫人不识字，王熙凤不识字，嫁入商家、跟了丈夫这么多年的薛姨妈也不识字，简直堪称是大家族的奇葩。

再想想原著中这三位的做派，王夫人堪称贪婪无度却又对儿子盲目放任，王熙凤除了长得漂亮几乎一无是处，所谓的“管家”也是一味强硬。

这对姑侄还都为了区区几百上千两的银子，愣是敢私下里放高利贷逼死人命，事后就为了这点钱还大肆消耗贾府人脉，堪称“败家娘们儿”的样板。

也就薛姨妈还算有点脑子，可惜薛家败落的实在太厉害，她手里除了银子几乎啥都没剩下，更何况她在儿子教导方面也是表现傻叉。

“子扬，你觉得付出多大的代价就可以？”牛继宗笑着向周围摆了摆手，这才转头向卫旭问道。

“一个家族最重要的就是继承人与传承，那个薛蟠既然被人叫做‘薛大傻子’，想来教育的够糟糕。

其实也能理解，毕竟是孤儿寡母相依为命，做母亲的有些溺爱也是在所难免的，小侄觉得，哪位伯父能够带着教养一下就好了。

至于位置，想来一个百户的职位应该够了，只要他有了官身，薛家在商务方面就能好说话很多，这是说的明面上帮助部分，私底下还有不少需要操作。

如今薛家的生意被不断侵吞，家产不断缩水，薛夫人应该急的够呛，这时候若是能给他们一些直接的支撑和帮助，想来效果不会差。

这一点上，其实我们不用出手，联系一下金陵甄家就够了，只要他们说句话，在江南地面上绝不会有人再敢对薛家出手。”这些卫旭早已考虑周全。

“也好，威海卫那边如今只是名义上的卫所，实际上只剩下百户的规模，看起来很像是给孩儿们安排名义的场所。

老陈，如今你家小子也是副千户职衔百户实职，若是愿意过去，我算他是副千户实职，以后也有机会上去。”牛继宗笑着问道。

“既然牛大哥已经发话，小弟自然没有意见。”陈瑞文笑的都快找不到眼睛了，陈家其实也败落了不少，如今算是不错的机会。

“既然陈大哥（陈也俊）愿意过去，海上正需要弓弩类武器却也损坏的很快，小弟手里正有五十张钢弩，陈大哥走时一并带上。

可惜时日太短，人手不足，要不然小侄还能让各位伯父更为惊喜。”卫旭从没隐瞒过自己私造钢弩的事情。

“怎么，卫家小子，你是准备跑路了？”柳芳惊讶的问道。

全场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