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了个白眼,扭着水蛇腰走到另一边去了。
刚才不过是来看戏的,结果好戏没看成,倒是看见了那杂种和久尺沙认识,真是扫兴。
宾客都来的差不多了,正门突然一阵哄闹。
所有人都散开来,让出了中间的那一路红毯。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一头银发的高挑男人走进来。
五官绝美,就像上等的雕塑,一双桃花眼,如刀削般的下颚线,皮肤雪白,看着比电视上的明星还要漂亮。
他面无表情,慢步从门口走来,身后跟着几个穿燕尾服的男人,其中就有闵二。
所有人都弯下腰去,恭恭敬敬的喊了声。
“公子。”
他谁也不理,径直往前走着。
就在这时,身后又来了一个人。
身材修长,一头细碎的黑发,笑吟吟的。穿着一身简单的运动服,外套一件黑色的兜帽衫,迈着吊儿郎当的步子,往前面走来。
“这...”
一部分人像刚才一样,都鞠了个躬。
“七爷。”
“七爷。”
穿着帽衫的少年摆摆手,笑的格外灿烂。
“免礼免礼,我又不是公子,行这么大礼干嘛?”
他笑嘻嘻的,话里却在讽刺前面那人的做派。
闵二转过身,想呵斥他,却被男人制止。
他转过身,走到前面来,看着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少年,那张阳光俊朗的脸上挂着挑衅的笑容。
“你来做什么?”
他哈哈大笑,双手插在上衣口袋里。
“就只准你来,不准我来?是吗?颜无尘。”
见他直呼公子的名字,旁边的人都吸了口凉气。
“你想来便来,别在我跟前晃悠,碍眼。”
颜无尘冷漠至极,说话也没什么起伏。
刚说完,带着人上了了楼,从旋转梯上到二楼的包间里去了。
挑衅完大人物的少年,看了看身后那群墙头草,也去了二楼。
瞬间,大厅里炸锅了。
“他、他居然顶撞公子!”
“我的天,这人什么来历啊?公子居然没直接灭了他?”
一群人围在一起,一脸稀奇的讨论着。
公子颜无尘在混沌师届地位极高,就好比古代的帝王一般,实力强劲,说一不二,是混沌师的天花板。但他身份神秘,大部分人只知道他叫颜无尘,但是从来没人看过他出手解决过恶灵。
这一次的大会,颜无尘能出现,已经是非常难得了,那黑衣服男生却当众挑衅。
十年来,也不是没人挑衅过颜无尘的地位,可没有一个人能活着回来的,这更加确定了他身为天花板的地位。
一群人热火朝天的讨论着,而楼上,久尺沙的包间中。
少女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穿上了久尺沙准备好的礼服,搭配着一双漂亮的高跟鞋,头发也由专门的造型师弄成了卷发。
大白穿着一身新的黑色西装,站在镜子前,惊叹出声。
“无惑,想不到你这么漂亮啊?”
镜子中改头换面的美丽少女哈哈一笑,比了个耶的姿势。
“废话,我可是颜值与实力并存的超牛逼的混沌师!”
本来还想夸几句的大白瞬间就不想说话了,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
久尺沙是个不着调的人,他已经见识过了,刚才又“深入”聊了一下,现在他是半点也不怕,反而还有点嫌弃。
被嫌弃的久尺先生,站在全身镜前,不停地整理着自己的仪容仪表。
他和颜无惑一样,都是极其自恋的人。
毕竟,臭味相投嘛。
“久尺沙,这次是宴会,是谁办的?为什么颜无尘会来这里?”
镜子里的美少女左右照了照,问自己身后臭美的男人。
他一边摆着各种姿势,一边拍照,一边说
“好像是江家吧,我也只是收到了邀请,没仔细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他扭过头,拍了一张镜子里的颜无惑。
打扮漂亮的少女提起裙子,走过来。
“江家?哦糟了,我刚得罪完江若雪,这次估计得让我好看了。不过以江家的地位,颜无尘来干什么?”
见她还是纠结于颜无尘的事情,无奈的久尺沙走过去,倒在沙发上。
百无聊赖的说:“这我哪知道,颜无尘本来就神出鬼没的,圈子里也没人能命令他,不过这次,好像还请了一个人!是个魔。”
他的话引起了少女的兴趣。
“魔?你指的哪一种?魔物还是啥?”
“nonono,都不是,是个妖精和魔物的混血,好像本体是一条龙吧。”
“龙?魔族不是没有龙了吗?还有妖精,妖族本来就没有龙这个物种,他是怎么蹦出来的?”
大白也竖起耳朵开始听了,二人都把目光转到了躺在沙发上的久尺沙。
“呃....我也不知道啊,听说是远古魔族遗留下来的唯一一只,他妈好像是妖族里的黑凰,有上古青羽鸟的血统。他爹我就不认识了,上古的魔族本来就稀少。”
他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不知道。
大白想了想,突然说
“我、我知道!你们说的肯定是那个白龙的儿子,不过那个白龙在上古就死了,留下来的是没有肉体的元神,和一只黑凰在一起了,也有人说是金乌。不过那个黑凰几百年前已经死了,你们说的那个黑龙,就是他们两的儿子。”
颜无惑昂了一声,吐槽道:“那黑凰就遗传了个颜色啊?敢情儿子不像老子,像妈?”
大白打断她。
“哎呀错啦,白龙是男的,黑凰才是女的,儿子像爹,不像妈才对。”
她哦了一声。
此刻,颜无尘的包间里。
豪华的露天式大包房,一个纯白色的美人榻,水晶制成的茶几,旁边还有一面大镜子。
穿着西装,俊美威严的男人站在镜子前,看着镜中自己的脸。
若是有心人,不难发现他的五官,和一个人非常相似。
“公子,这次的黑蛟交给我们便好了,您怎么亲自来?”
闵二站在身后,鞠着躬,问镜子前的男人。
他扯了扯自己的领带,走到美人榻旁的长沙发上坐着,翘着二郎腿,淡淡一笑。
“她来了,我怎么能不来?”
闵二知道他说的是谁,低着头没有在说话。
【作者题外话】:老妈居然只遗传了颜色,儿子像爹,真是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