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眼低垂,脸颊和手冻得苍白,衣服却血般鲜红,仿佛是来自另个世界的幽灵。
"老妈,希望你不要生气,严啸天也许不是一个称职的丈夫,但是是一个称职的父亲。"
良久后,她对着墓碑上母亲的照片喃喃。
末了长鞠一躬,离开了墓园。
新加坡。
蜈蚣男洪哥遭人暗算,赌场的生意也被人抢了,收到这个消息,手下人一个个都很高兴。
手下人的意思,即是除了皇甫薇薇以外。
在她看来这件事,远比表面看上去更复杂,所以不能轻率对待。
"你们去给我确定一件事,就是洪哥是不是真死了。如果他没有,那你们就花一切手段笼络他。"
在电话里,她吩咐手下人。收到这种命令,不用说,他们都很不解。
"一来做生不如做熟,蜈蚣他在新加坡可谓是根深蒂固,没那么容易被消灭;二来如果我们的对手不是他,换了别人,生意可能会没有以前顺当。"
"至少目前我们要让他那边的人明白,
我们和他是站在同一战线的。"
她的一番话说得手下人连连称是,然后赶忙去执行了。
考虑了一下,皇甫薇薇决定易容去看看蜈蚣。
经过这么多年的磨练,她的手段已经非比寻常,除非她想让别人认出,不然没人能认出她。
经过一番探查,她找到了蜈蚣...儿子初七所在的青蜂帮。
没错,狡兔三窟,蜈蚣自己开赌场,却把儿子安排在其他帮派里。
皇甫薇薇让两个保镖借故把他约在了一家大排档见面。
"我是你老爸的老朋友,这次听说你老爸的遭遇,特地来找你看有没有需要我出力的地方。"
单手托腮,端详着面前这位和洪哥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年轻人,皇甫薇薇悠悠地说。初七不屑地看看他,又看看他身旁的两个保镖。
"我和那老头已经很久没联系了。你们找我干什么?"
然后他起身就要离开,皇甫薇薇想了想,决定如实以告。
随着他的手势,两个保镖把初七拉回来,摁在座位上。
"我真的是他的老朋友,我孤身一人去过他的场子,佩服他的江湖情结,所以我觉得他如果需要我帮忙,我义不容辞。"
她继续说。初七冷笑。
"就你这行为,我一点也看不出你的诚意。"
"我的行为怎么了,我家是黑道世家,爷孙四代都是,我作为前辈,这样对你是很客气的,如果连这都受不了,就别出来混。"
欣赏着他惊诧的眼神,皇甫薇薇说。
"我的名字,叫皇甫薇薇。记住我的话,需要帮忙时,来找我。"
然后她让他们放开他,结账走人。
在回澳门的路上,皇甫薇薇接到了手下人的电话。
洪哥果真没死,初七在他们的协助下,已经准备反击,夺回本来属于自己的东西。
"但是皇甫小姐,生意两家共享,这样真的好吗?"
手下人问她。她微笑。
"没有对手,那才是真的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这一行,想垄断是做不长久的,不如维持基本的生态平衡来得安心些。
澳门。
贵族们大酒店。
酒店中心的家里,任世豪和谭笑间从头到脚把彼此吃干抹净,两人极尽欢愉。
由于最近的事情比较多,两个已经许久没相聚,说是小别胜新婚也毫不为过。末了两人一同入浴,彼此坦诚相待,让谭笑间那颗腐女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
不仅想继续战斗,还想把老公此时的样子照下来。
如果她真敢照,而且把那些照片发出去,即便那些同类不知道任世豪是谁,自己也肯定会被她们羡慕嫉妒恨的口水给淹死的,身为腐女的她再清楚不过了。
"看我干什么,又馋了?你真是只馋猫。"
任世豪笑道。
水晶般透明的热水里,他诱人的胸肌和腹肌清晰可见,偶尔动一动,一滴滴水珠顺着脖颈淌下,更添了几分暧昧与性感。
既然他这么说了,谭笑间自然是毫不客气地伸出了手指,戳戳戳他美好的腹肌。
"见过馋的,没见过你这么馋的。"
他继续吐槽。她反驳。
"谁馋了,你才馋,我只是摸摸,哪像你,抓住人家就..."
她的话没说完,也不需要说完,因为他把她剩下没说完的话付诸了行动。
热气袅袅升腾的浴室里,顿时充满了粉红色的的气息。
两人洗好澡回到卧室准备休息,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的事情了。
谭笑间像只小猫咪一样,在任世豪怀里拱啊拱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一个舒适的睡姿准备去见周公。
任世豪放在她脖子后面的手手腕抬起,确认了时间后吻了一下她额头,也闭上了眼睛。
圆月高悬,万籁俱静。
"世豪、老公、郎君。"
睡着睡着,谭笑间忽然呼唤起任世豪来,对于她这一连串称呼,任世豪蹙眉。
"怎么了?"
"有件事差点忘记告诉你了,你不要生我的气哦。"
她抬起头,怯生生地望着他,说。他没回答,眯缝着眼睛望着她,心里思考着可能是什么事。
"要不,你猜一猜?"
"我很累,你还是直接说吧。"
虽然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屋子里的气氛已经改变了。这让她埋下头,两手食指相对戳戳戳,一副纠结的样子。
"你倒是说啊。"
他沉声道,她的声音不比蚊子大多少。
"我...又怀孕了啦,哈哈哈!"
"什么!"
任世豪几乎蹦了起来。这真是天大的好消息!
让他有些不敢相信。
"你确定?"
谭笑间猛点头。
"当然,而且已经有两个多月了啊!"
话音未落,他挺身坐了起来,将她抱在怀里,疯狂地吻她的额头,她的脸和她的嘴,而她嘻嘻地笑个不停。
偶尔逗逗他玩也挺好的。
"啊!"
这是小猫咪再度被折腾发出的惊呼声。
没有先前的温柔和着意体恤,由于兴奋而变得粗暴的那种折腾。
他刚才不是说他很累吗,男人都是大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