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这次脱离险境之后,我的神经简直紧张得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在我的大军到达越国的首都“西阳城”之前一直都是这样,无论吃饭、散步还是洗手都会疑神疑鬼,有时甚至把水里自己的影子当成了要来偷袭我的敌人,有一次我居然神经质地将几个送晚餐来的伙夫当成张得山的兵士,将他们抬进来的饭菜当成是要炸我的炸药包,把他们的笑容当成了前来引诱我的伎俩,将他们的身上的剑销当成了进行刺杀我的凶器,怒气冲冲地跳起来把他们赶到了帐篷外的角落里,要不是明月公主及时赶到将我抱住,死死拉住我的裤脚,这几个可怜的小矮人早就成了我的剑下冤魂了。同时,我对张得山的卑鄙行为恨之入骨,连发梦都会梦见将这家伙撕得粉碎。
三天之后,我们终于越过一切障碍来到了“西阳城”这座孤城前面。这座城孤零零地处在一片辽阔的荒原上,四周尽是一望无际的杂草,有时又有一大块寸草不生的沙丘地,风一吹,一些沙砾就会被卷了起来,旋上天空,跟着又洒落到旁边的草地上,成了一层薄薄的灰尘。直到很远地方我才看得见一些隐约的小山丘,那些小山丘靠在城池的背后,与蓝天白云一个颜色,简直就是悬浮在半空中的一条条颤动着的纽带。我以前以为“西阳城”就是单单指太阳落在西边这座城的意思,见到它才知道,这座城原来也是按照太阳的模样来设计的。我站在高处望去,整座城池根本就是一个诺大的太阳,或者说被一个圆圆的太阳所罩着,我还真找不出半点弯弯曲曲的地方来。城里的建筑物也大多彻成了太阳的样子,叫我想象不到他们是怎么住进去的,又是如何在里面生活的,因为我所见到的房屋全部都是跟皮球那样圆辘辘的样子,就连城墙上的炮楼也建成了圆溜溜的小箩筐,叫你觉得连站脚的地方也没有,或者一走进去就会突然间转动,叫你无法安下心来。还有,城楼上的旗帜也剪成了圆形皮球的模样,也涂成了黄澄澄的落日一般的颜色,好像一只小太阳就快要被黑暗湮没掉的甩到山崖去的样子。
城楼上站满荷枪实弹的兵士,排满了黑洞洞铁心炮,炮口全部对着城外的我们。我知道张得山已经对我们有所防备了,当晚就叫孔子明到我的帐篷里商量对策。我见到孔子明的脸上布满了皱纹,憔悴的脸上现出了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看来他也是在苦苦思索着攻城的对策。见过面后,我拉起他的手,对他说出了我的忧虑。我对他说:
“硬攻不是办法,就算攻下城来,也会造成很大的伤亡。”
孔子明蹙着额头说:
“你受了这几次要命的刺激,我正担心你一时冲动会这样干哩。”
我说:“就算张得山这家伙再多几次对我进行这类暗杀,我也不会感情用事的。”
“那么,你想用什么计策来战胜他?”孔子明说,“老实说,我还想不出好的办法来。”
“我想用阵法来与他对战,你看如何?”我以前曾经看过一些我国古时候有关阵法的书,好像《孙膑兵法》和《六韬》等,对阵法也略知一二,就对孔子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孔子明说:“自从你上次破了张得山这家伙的‘一字长蛇阵’后,听说他一直在用阵法来操练他的兵士。但是,我相信你的能力能够战胜得了他。”
明月公主说:“我们的兵士还缺乏对于阵法的演练,匆忙上阵我怕对我们不利。”
我说:“我们平时对将士们的操练固然重要,但临阵发挥还是最为重要的,阵法是一个看得见的东西,我们能够看出它的弱点,懂得如何变通,破阵就不会难了。”
“我观看了一下天象,发现这座城池的夜星昏暗,有几颗流星从城里的上空坠落到地上,这是天九吞食的现象,是越国将要灭亡的征兆,所以我们一定会攻破这座‘西阳城的’,就算张得山怎么狡诈,也不可能挽救越国的命运。”孔子明说。
我对星象现象没有研究过,但孔子明的这番话却确实鼓舞了我,增加了我的信心和斗志。得到孔子明的支持和认可后,我顿感精神抖擞,当即就在桌面上与他一齐研究如何排水兵布阵和变换各种阵法。第二天就叫所有的将士都有到我的帐篷来,将一些阵的要领叫孔子明讲给他们听。过两天,我见天气晴朗,就把“二龙出水阵”摆到了“西阳城”前面。孔子明告诉我,这是一个很普通的阵,张得山的将帅都认识它,并且都有会破,所以我们一定要做好变阵的准备。阵法摆好后,我就叫兵士把我推到阵前,对着城楼上的张得山喊他下来与我对话,想狠狠地数落他一顿,并用激将法将他丧失理智。
我见到张得山带领大队人马来到阵前,用剑指着他向他骂道,:
“张得山,你这家伙三番四次派人来暗算我,是小人行为,连猪狗都不如,有本事现在就将杀掉!”
张得山立定马后,用枪指着我说:
“你来攻打我的城池,杀死我的弟子和兵士,要夺我财产,霸我田地,占我老婆,难道就是大丈夫作为吗?杀你不死,真是算你命大了!”
我又对他说:
“不管如何,我劝你还是早早投降,留下性命为妙,免得日后后悔!”
张得山说:
“笑话,你这‘二龙出水阵’,叫我的三岁儿子都懂,就想叫我投降?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我就说:
“虽然你识得此阵,量你也不够胆来破阵!”
张得山竟然被我气得跳起来,一边骤马回去,一边哗哗直叫:
“废话!——不敢去破你那鸟阵,就不是娘养的!”
我望着这家伙的背影,又说:
“张得山,如果你胆敢来破阵,我叫你有来无回!”
张得山到了他的阵营后,立即叫兵士擂起了战鼓,跟着就带领大队骑兵向我的“二龙出水阵”的龙头奔来,派他的弟子杨山和杨王攻打龙尾和龙爪,叫杨雄攻打龙的咽喉,想把我的阵切成一块块,然后冲散开来将阵破了。
我见张得山被我气走后,就快速回到了中军帐下,一个时辰之后,就见到张得山领兵像猛攻虎般向我们扑来,我就传令孔子明按照原来方案变换阵法。孔子明站在阵内最高的龙背上,见敌人就要冲到阵前,马上挥动手里的青红旗帜。孔子明手中的青旗一放下去,守在龙头的宋平就即刻引兵转到中军,再从我的帐前绕到张得山的背后再杀上来;红旗被孔子明举过过顶时,龙尾守将司马风也像宋平一样转到中军后又从中军杀出去;孔子明将青红旗一齐举起来时,史大郎和龙腾龙跃他们也同样马上从自己的岗位撤下来,跟司马风他们一样,从中军冲出去。转眼间,我的“二龙出水阵”就变成“天女散花阵”,将所有攻阵的敌人全部围在阵内,使敌人陷在里面左冲右突就是无法出来,还纷纷倒在我阵内的兵士的刀下,成为刀下之鬼。张得山见状大惊,急忙下令撒兵。最后,张得山这家伙抛下了两万多兵士的尸体才突破我们的重围,逃回了城中。
张得山输了一着,三天之后,他也在城外布下了一个阵,叫我们去攻打他。张得山的这个阵布得跟一条活生生的在大海里张着大口的鲸鱼,他主要兵力全部在鱼的肚子里,叫我怎么看也看不清里面的情况,阵的周围也布置了无数的将士在防御着,鳞次挨栉严密得跟一片片鱼鳞真的生在鱼身上,我看了半天都想不明白从那里才能攻得进去,攻进去后又从那里能够出来,因为我从来没有见到过有这种奇形怪状的阵。
“这叫‘鱼磷阵’,”孔子明说,“这是一种进攻型的阵法,它的主将多数集中在鱼头和鱼肚里,要攻进去得首先把阵上面的鱼鳞打掉,可是这样做很难,因为做鱼鳞的兵力虽然很少,但非常精良,他们在遭到攻击时,立即就会迅速贴到鱼身上,向鱼肚里的中军求救,我们一旦陷于里面,很容易被他们内外夹攻,难以出来。”
想不到孔子明比我还了解阵法,就向他请教破解之法。
“这个阵貌似凶恶,其实也并不是攻而不破的。由于它属于进攻型的阵,所以它的整个防守能力也是有限的。你看这阵的鱼背就知道,那里几乎是光溜溜的,没有多少兵力,若果我们从那里攻进去,即刻全军溃散,此阵就自然破了。”
我领会了孔子明的意思之后,就下令司马风领兵两万在‘鱼鳞阵’的背后冲杀,史大郎领兵两万攻打鱼头,宋平领兵攻打鱼肚,龙腾两兄弟领兵去进攻那些鱼鳞。司马风接到命令后闪电一般向敌阵冲去,奔到了鱼鳞阵的背后,见到那里只有少量的敌人稀稀拉拉站成一团正在那里把守,司马风顿时横眉竖眼冲过去,一下子就将敌人杀得四散逃蹿,并将一个敌将劈于马下,跟后又直接向鱼肚里的敌人奔去。中军帐里正是张得山的徒弟“叫山虎”杨山在那里把守,杨山还末反应过来,司马风已经跃起马冲到跟前,大斧一挥,正中那家伙的胳膊,差点要了他的性命。司马风见杨山受了重伤,已向阵外逃走,也不想再也去追,又从中军杀出,瞬时,他就像一把大刀那样把这“鱼鳞阵”从中间破成了两边,跟着又杀向阵的头部,与史大郎里外夹攻,很快就将鱼头的守将“震山虎”杨雄的兵士杀得四处奔逃,杨雄见形势对自己不利,抵挡了几下,慌忙逃蹿,但没有跑出阵内,就被司马风和史大郎在前头拦住去路,一个攻他的头颅,一个打他的下身,将他结果了性命。张得山站在城楼上,见到“鱼鳞阵”被我们像西瓜一般打成了稀巴烂,损兵折将多不胜数,就不得不呜金收兵了。
张得山见到又输了一着,几日之后,又向我们下来战书,亲自在城前摆下一个形状像孤形,弯得跟月牙一般的阵来叫我攻打。我又不认识这家伙的怪阵,但孔子明却好像已经把张得山的阵研究透了似的,当即就跑到我面前对我说,“这个叫‘偃月阵’,这个阵的月牙内凹处看似薄弱,却包藏凶险,张得山本人一定会亲自在那里把守和指挥,所以我们攻打那里时,必须派出最勇猛的将士,才能突破。这阵的两翼虽然相对薄弱一些,但也不能忽视,如果我们只顾进攻阵里月牙内凹处,两翼就会随时包抄过来,将我们围在中间,这个阵一下子变成了一个更加厉害的‘车悬阵’,叫我们上当,进退不得。”
我对“车悬阵”的名字连听也没有听讲过,就只好再次听孔子明解释了。孔子明接着又说道:“这个阵顾名思义就是车轮子的意思,敌人一旦对我们形成包围圈,将我们团团围在中间之后,他们就会车轮一样轮番向我们攻打。先是用铁心炮向我们开火,接着弓箭手出来向我们猛射,然后又用钩镰枪将马钩翻,最后大刀队又冲出来猛砍猛杀,直至将陷入阵内的将士消灭为止。”
我听孔子明对这两个阵解释了一通之后,就升堂点将。这回我决定将所有的兵力都压上去,无论如何也要将这个阵破掉,命令宋平、史大郎和司马风三个各带兵两万集中向月牙凹处进攻,龙腾领兵两万攻打阵的翼,龙跃攻打它的右翼,一定要他们从中间突破,不能叫它的两边的敌人向中间靠拢。
张得山见到我们的三路大军向他冲来,并不是像以前那样派将跟我们对打,而是立即指挥所有的兵士向后退却,把铁心炮直接推到阵前来,不等我们冲近来,就向我们开火,使司马风他们连续冲了三次才突破炮火,接近到张得山的阵营前面。然而,炮火将要失效时,张得山马上又命令弓箭手冲上前,撒网一般向我们交叉射击,使我们的将士又连连发动了三次进攻才能继续往前冲。但是,张得山见到他伙的弓箭手被我们杀得鬼哭狼嚎后,跟着又下令后面的钩镰队列队,一齐去钩我们的马脚,使我们的无数将士的战马的马脚不是被他们钩镰枪剌伤,就是被钩镰枪割断,纷纷跌到马下,连司马风也不例外,使他跳起来跟敌人撕杀。后来,张得山见我们把他的钩镰队也打得死的死逃的逃时,就急忙带领残兵跑入了城里,尽管我多次下战书给他,这家伙再也不敢出来与我对阵了。
我见张得山不再与我对阵后,就下令向城池发动攻击,可是,城上的炮火仍然非常猛烈,我们连续进攻了七天七夜也无法将城池攻下来,眼看粮草将尽,还有三天粮食,粮食也因为山高路远迟迟无法运到,再这样下去,如果在三天之内再无法破城,或者张得山带兵从城里杀出,向我们反冲锋,我们会非常被动,甚至兵败如山,功亏一篑。为此,我急得像热窝上的蚂蚁,愁得头发都白了好几根。
有一天深夜,我睡不着,就走出了帐篷,坐到一块石头上冥思苦想起来。当时月光很明亮,照得跟白天一样,我甚至能看得清楚敌人城楼上黑魁魁的炮台。明月公主从帐篷里走了出来,我看她差不多来近身边时,正想站起来将她抱到怀里,突然见她脚下一滑,一头栽倒到了一个泥坑里,连她的头也看不见了。我心一惊,马上跑过去。那个坑大约有三十公分深,我蹲在地上,叫她把又手伸给我,我很快就把她从坑里提了上来。我把明月公主放到膝盖上,连忙问她跌伤了没有。她说只是脚板下面有点又酸又麻的感觉,其它没什么大碍。明月公主穿着一双高桶皮靴,我把她抱到我的膝盖上,将她的脚提起不,帮她轻轻揉了一阵之后,就重新把脚放进皮鞋里。鞋面粘满了很多黄色的泥巴,我用手在鞋面上抹了抹,发现这些泥土又粘又稠,很难抹得干净,仿佛混有胶水似的,我觉得奇怪,就把明月公主放到地下,到坑边再把一撮泥土抓到手上,搓了搓,结果,那些泥巴仍然像面粉一般柔韧。跟着我就到帐篷里取来我的宝剑,在这个坑的墙壁打横挖了一个碗大的洞,这个洞明月公主可以爬得进去,当我把洞挖到将近一米多深时,我就站到洞面上,使劲地用力又踩又踢,那个洞就是不肯塌下来,跟石彻一样坚固,顿时我的心里有了计划,就即刻派人把孔子明叫醒,把他叫到我的帐篷来。
“我想在地下挖洞,然后派将士偷偷地从洞里进去,里应内合攻克它。”我在桌子上把城里的地图摊开来,指着图上标出的一座小房屋,一边对孔子明说,“据我估计,三天时间一定可以挖到城池最近那座房子里。”
“这里的泥土确实可以挖洞,但泥巴挖出来恐怕会被张得山发现。”孔子明担忧地说。
我说:“这好办,我们只要把营寨往前移上一半,再把军营扩大一倍,然后在我的帐篷里往下挖,将所挖出来怕泥巴堆到我的帐篷里,帐篷堆满泥巴时,洞也挖好了。”
孔子明说:“城墙下的地基很深,挖到那里可能很难,我怕会耽误挖的时间。”
“我观察过,这座城与别的城不一样,别的城是用大石彻成的,地基下必定要用大石筑成,而且地基也要挖得很深才能坚固,而这座城的城墙全部是用火烧的红砖彻成的,周围也没有石头,地基也必定是用红砖筑成的。这种火烧红砖不会像大石一样又坚又硬,它一敲就碎,所以通过城墙的地基也不会是什么难事。”我说。
明月公主望着我说:
“但是,我们晚上住在那里呢?我到那里住都没问题,但是你如果要三天三夜不睡觉,我怕会熬坏你的身体。”
“只要这个计划可行,我十天十夜不吃不睡也算不了什么。”我说道。
“你们可以暂且到屯放粮食的帐篷里休息,也可以在那里指挥作战,反正现在那里没有多少粮食了,有大半地方是空的,地方一点不比这个帐篷小。”孔子明说。
我同意了孔子明的提议,就依计行事,连夜把营寨往前移动,并把我的所有一切包括我的床辅都搬到附近的粮仓里去,将挖洞的任务交给龙腾龙跃两兄弟负责。
第二天我还没有起床,明月公主就把我摇醒,告诉我,这里的泥土的确非常容易挖,而且一点都不会塌方,现在已经挖得很深了。我连忙跑过去看,只见帐篷里一夜之间堆了很多泥,堆得比我以前的床还要高,泥面上站满了兵士,兵士们在帐篷的边上挖了一个他们站着都可以走进去的洞穴。兵士们不断地从洞里出出进进,将一筐筐泥土搬到地面上。我站在泥巴上,见龙腾满身泥土、眼睛红红的从洞里钻出来,就迫不及待地问他。
“到目前总共挖得多少米——我要准确的数字!”
龙腾见到我后,就望着我气吁喘喘地答道:
“刚才我上来的时候是十米多一点,现在肯定已不只这个数了。”
我听后舒了一口气,跟着高兴了起来,因为从营寨到城里的距离大约是六十米左右,照这样速度,后天晚上即可准时挖完成。我跟着就回去布置进攻的兵力,并决定后晚凌晨准时对城池发起总攻。进攻之前,天空忽然变得一片漆黑,月亮不知那里去了,荒原上还不断地吹来阵阵冷风,那些冷风像一把把无情的尖刀直插进我的心窝,使我半点不敢大意。进攻一开始,龙腾就来向我报告说,地洞已经穿过城里的地基挖到了城里的一个集市下面,洞口上边没有一块石头,随时可以捅破冲出地面。我为了更加稳妥起见,还是将大军分成几路分别向城池进行进攻,将张得山的主意力全部吸引到城楼上,况且我又想到龙腾他们挖的这个地道也只能每次一个人依次进去,逐个钻上地面来,我必须要用这种方法来拖延时间,让龙腾的两万人马起码大部分都上了去到了城里才能形成一股强劲的战斗力。
总攻开始后,里外配合得还算顺利,龙腾的兵士在天亮前终于全部冲上了地面,并神不知鬼不觉地突然在城里向城楼冲杀过去,把守护城门的士卒杀光,放我们在外面攻城的将士进来。张得山这回真是连发梦都梦不到我们会有这么多将士从城里冒出来,还以为龙腾他们是从天上降下来的天兵天将哩,他的弟子“叫山虎”杨山正在城楼上指挥他的弓箭手拚命向我们射箭,当龙腾冲到身边时才醒悟过来,最后在惶恐之中被龙腾一棒打死。张得山的最后那个弟子“呼山虎”杨山也是一样,还没有逃下城墙,就撞正司马风突破城门从下面杀上来,躲闪不及,也被司马风一斧砍下了脑袋。但是众将们四处寻找,连墙头上的裂缝也找遍了,就是张得山不见在城楼上,有一个投降的兵士告诉我这家伙也许逃进皇宫里,于是我下令直捣越王的宫殿,一定要将张得山捉到,并要越王无条件投降。当司马风带兵第一时间将越王宫包围进来并将要攻进去时,只见张得山把越王和两个宫女捆绑着从宫门走了出来,威胁我们将他放走,不然就点燃越王和两个宫女身上的炸药,与他们同归于尽,并说这皇宫里很多地方也装有很多炸药,一旦炸响,不单皇宫,就连我们包围着他的所有将士都得死无葬身之地。
我正在为难之时,突然一个银须白发的道士手执一条拂神拨开众人,从司马风的身边走了出来。这个道士一走到张得山面前,就大声喝道:“顽徒,死到临头,还想连累别人,还不赶快投降!”
张得山见到这个道士后面色突然变得煞白,神色也异常紧张,接着蓦地抛开手中的绳索,将长枪倏然甩到地下,仓皇不安地跑上前,跟忽然被打断腿似的呼声跪到地上,鸡叮米似地不停地向那道长叩头。我真没有这家伙居然对这个道路长怕得要命,顿时吃惊到身上的血好像要停止流动了。司马风对张得山恨得入心入肺,以为那家伙又在耍滑头,刚想冲上前一斧要了那厮的性命,被我将他喝住了。不一会,那道士转过身来,走到我跟前,非常有礼貌地对我说,“我是这顽徒的师父,因为我的疏忽,十年前让这家伙从山上跑了出来,隐姓埋名,四处为祸,作恶多端,我知道施主是一个仁义之人,从不杀手无缚鸡之力之人,我现在想把这顽徒带上山去,让他皈依佛门,重新洗擦他的罪孽,如果施主不愿意,我也不会免强于你,我现在就将这家伙打死,清理自家门户,免得污了众位施主的手掌。”说完就走过去举起手来,要照着张得山的头打下去。张得山低着头,闭起眼睛,一副甘愿受罚的样子。
我本就对这个道士肃然起敬,对他说的话深信不疑,就跨步上前站在他们的中间,然后对那道士说,“如要能让张得山放下屠刀,改过自新,当然是一桩好事啦。”
我刚说完,那道士朝我鞠了一躬道谢,然后走到张得山的跟前,将他身上的战袍脱了下来,换上了一件蓝色的布衣,接着就在张得山的头上连敲了三下,张得山立即就像一个老老实实的小孩子一样跟着他的师父走了。
张得山走了之后,我一时不知道到底将这越王怎么办,孔子明也不敢乱来帮我抓主意,我就下令将越王捆绑起来,重新将他押回他的皇宫里,派龙腾两兄弟看守着,一边快马飞报八皇爷,让他来处理这个问题。大约过了三四天,八皇爷带着一班大臣在秦将军的保护下来到了这里,下令将越国的所有财产收归国有,把越王的宫女暂且收押起来,并将越王当即斩首示众。
杀掉越王的第二天,吴国和晋国的国王就派来大使,要我们覆行先前的协议,划出越国的一半土地给晋国,把越国的所有宫女送给吴国。我把这两国的使者都安排在城里住了下来后,就赶紧与八皇爷商议如何去对付他们的办法。在与八皇爷的会谈中,我的提议是这样的,目前我们还没有足够的兵力去同时攻打这两个国家,现在必须把一个国家拉拢过来或者用计划来麻痹它,待收拾了另一个国后再去把它消灭,我们暂时先答应吴王的要求,出一些钱财帮他新造一座后宫,应承他后宫修缮后将越国原来的宫女都搬进去给他,向他保证待我们灭了晋国后再给他造更多更大的后宫,晋国的宫女也全部归他所有,这个时候,吴王怕我们首先会对他开刀,他是不会不答应的,然后我们就展开对晋国的攻势。
八皇爷当时见到我顺利地把越国收复后,早已高兴得昏了头,当即就同意了我的计划,把晋国的使者大棍赶了回去,还把他的烟斗和一枚夜明珠送给了我,表示对我的信任和鼓励。我无法推掉,就把它们拿了过来。这只烟斗到了手上我才知道,原来它并不是用象牙刻成的,而是用一种价值连城的玉石雕成的,虽然它小到像一支铅笔,后来我还是把它卖到很高的价钱。这枚夜明珠是八皇爷从越王那里得来的,跟我的钮扣一样大,百步之外都可以照出人的影子,每到晚上就会发出晶莹的光辉,我就把它送给了明月公主。明月公主对这枚明珠视为珍宝,爱不释手,甚至把它视为我们俩人爱情的结晶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