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子,是这么回事。”
苟亭长欲跟刘腾解释,大家聚在此地的原因。
“事情我都知道了。”刘腾摆摆手,打断苟亭长:“我也做了同样的梦。”
苟亭长愣了下,叹息不已:“那我们该怎么办?”
他想起昨晚那恐怖的场面,现在依旧浑身不自在。
刘腾温和笑了笑:“擒贼擒王,去森罗鬼王老巢灭了他。”
“这……”
苟亭长被刘腾轻描淡写的话,弄得怔怔出神。
杀到鬼王老巢,这貌似难度有点大啊!
“可我们不知道鬼王的老巢在何处啊!”
苟亭长很疑惑。
刘腾满脸自信,智珠在握:“让迎亲队伍,把新娘接走,我跟着摸到他们老巢。”
“啊?”闻言,满堂皆惊。
柳山和张翠花,满脸惊惧的的看向刘腾。
早就吓得如惊弓之鸟的柳巧儿,听到这话,眼中那丝希冀破灭,神色变得黯然。
她已将刘腾,当成最后的救命稻草。
而今,救命稻草,竟要亲手将她推进火坑。
刁玉倒是满意了,满脸冷笑,说起风凉话:“这位公子说的没错,为了全村人,狐狸精就该死,免得留下来祸害大家。”
柳巧儿娇躯摇晃,张翠花慌忙搀住她。
柳山难以置信的看着刘腾,声音有些愤怒:“刘公子……”
“这位大娘说话挺好听啊!”
刘腾打断柳山的话,看着是刁玉笑起来。
“那是!”
刁玉没看到刘腾意味深长的眼神,昂着头傲娇笑着。
“大娘说为了全村人,柳巧儿该死,是吧?”刘腾挑眉,笑着问道。
“没错。”刁玉尖声回应道。
“大娘你也是村里人,你是不是也应该做村里做点贡献?”
刘腾话锋忽转,讥笑道:“今晚大娘假扮新娘,替巧儿出嫁吧!”
村民们不可思议的看着刘腾,全都懵逼了。
刘腾笑着对满是疑惑的柳巧儿说道:“还不赶紧谢谢你刁大娘?”
柳巧儿懵懵懂懂,对着刁玉鞠躬致谢:“谢谢刁婶。”
“混蛋。”
刁玉气得嘴都歪了,破口大骂:“我又不是狐狸精,当人家眼瞎啊!”
刘腾指着地上托盘里放着的嫁衣:“穿上凤冠霞帔,没人认得出来。”
刁玉顿时变色,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我不扮新娘,你别害我……”
“这可由不得你。”
刘腾讥笑,在刁玉没反应过来时,掌刀劈在她后脖颈上,将其打晕。
“给她换穿上凤冠霞帔。”
刘腾看向苟亭长,叮嘱道:“再用绳子绑好,嘴也堵上,免得她坏事。”
苟亭长嘴角直抽,最终还是狠狠点头。
柳山一家此刻方才,从懵逼中回神,看着刘腾热泪盈眶。
柳巧儿眼中,眼前这个年轻公子,身影也变得伟岸。
村民们却是没有出言阻止,毕竟刁玉惹人嫌。
耙耳朵亲眼目睹,嚷嚷道:“我要报官。”
这时,两个衙役总算走了出来:“谁要报官?”
“我。”耙耳朵有些错愕,估计没想到衙役怎会从柳山家走出来。
不过,此刻他也顾不得许多,哭诉起来:“官爷,他要害我婆娘。”
“事情我们都知道了,刘公子是本事的人,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你别在这里胡搅蛮缠。”
“再敢出言无状,信不信把你抓到牢里住上几日?”
两个衙役先后开口,看上去有些凶神恶煞。
耙耳朵听说要抓自己去坐牢,吓得面无血色,再也不敢多言。
苟亭长挑了几个妇人,把刁玉抬进去换衣服。
“刘公子,您有把握降服那鬼王吗?”
苟亭长犹豫少许,有些担忧开口。
“你猜!”刘腾摊摊手。
苟亭长眼角暴跳,有些不甘心,小心翼翼道:“您有几成把握?”
刘腾沉吟少许,伸出巴掌正反翻了翻。
“五成?”苟亭长脸色变了变。
“十成!”刘腾拂袖而去。
苟亭长在风中凌乱,一个巴掌五根手指,哪来的十成把握?
时间缓缓流逝,村民们聚集在柳山家不曾离去。
众人或席地而坐,或靠在前边,皆是神色凝重。
时间越来越晚,村里万籁俱寂,氛围安静的瘆人,众人如坐针毡。
明明已经很晚,大家却并没瞌睡,反而精神紧绷。
唯有两人与这里紧张的气氛格格不入。
刘腾盘膝坐在地上修行,反正事情已经交代好,无需过多操心,只等迎亲队伍上门。
驴蛋则是没心没肺,拿着地瓜靠在门框上啃着,并无丝毫恐惧的样子。
终于,时间来到午夜子时。
顿时,寂静的村里,响起敲锣打鼓,以及唢呐声。
声音由远及近,彻底打破死一般的沉寂。
屋里屋外,所有人纷纷起身。
“来了?”
众人身体僵硬,口干舌燥,紧握手里的镰刀、菜刀等兵器。
柳巧儿蜷缩在柜子里,如鹌鹑般颤抖。
“躲好了,千万别出声。”
张翠花叮嘱着,这才把柜门锁死。
“都别慌。”
苟亭长开口安慰,原本心惊胆战的众人,像是有了主心骨,纷纷站在苟亭长身后,死死盯着大门。
屋里,柳山、张翠花站在窗边,目不转睛盯着外面。
刘腾依旧盘膝修行,岿然不动。
云淡风轻的模样,倒是给村民们吃了颗定心丸。
转瞬间,迎亲队伍已来到院外。
迎亲队伍并对穿墙而入,这是一队身着阴甲,手持阴刀的阴兵,比昨晚那些更恐怖。
阴兵形容枯槁,青面獠牙,邪气森然。
瞬间,所有人吓得脸色苍白,脚底板生出冷气,刹那席遍周身。
“亭长……”
所有人都惶惶不安看向苟亭长。
苟亭长双腿也抖如筛糠,吞咽着唾沫,深呼吸试图让自己镇静。
阴兵中为首的是手持金刀,长相狰狞恐怖的阴将。
“本将奉命前来,迎娶王妃柳氏。”
阴将身形昂藏魁梧,声若擂鼓,瓮声瓮气的。
话落,自他体内弥漫出凛然肃杀之气。
院中众人顿时如遭雷击,双腿发软,浑身僵硬冰冷。
苟亭长转头对身边几人吩咐道:“快去屋里把巧儿抬出来。”
随后,满脸谄媚对着阴将道:“您稍等片刻!”
见苟亭长殷勤热切的表现,若非知晓他为人,众人都会以为他是狗腿子。
没多久,几个人将身穿嫁衣,五花大绑的新娘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