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有高人在此啊!”
老妪耷拉着脸,盯着刘藤仔细打量。
随后,尖锐的嘲讽声响起:“区区抱阳守阴境而已,森罗鬼王娶妻,你敢阻拦,是想死么?”
刘藤眉头微挑,轻笑道:“敢当着我的面强娶,你怕是不想做鬼了!”
“哈哈哈!”老妪阴恻恻大笑,声音刺耳无比:“强娶又如何?”
“我只能送你上西天。”刘藤淡淡道。
“哦?”老妪笑着戏虐开口:“我倒要看看,你怎么送我上西天?”
“用手足以!”
刘藤淡漠开口。
此言一出,老妪脸色陡然大变,隐隐有些不安。
不只是她,那些轿夫艺匠也纷纷慌乱起来。
然而,刘藤手中并法器,更无真炁涌动。
所有人皆是愣了下,回神后,老妪仰头大笑:“你这个草包,斩妖除魔,身上法器都不带吗?”
迎亲队伍中,那些邪祟也笑的前仰后合。
柳山和亭长原本就惊恐万状,此刻更是吓得面无血色。
见刘藤连法器都没用,他们浑身都被冷汗浸湿。
两个衙役倒还好,他们可是亲眼目睹,刘藤灭杀厉鬼的场面。
看着嘲笑自己的恶鬼,刘藤漠然冷笑。
嗡隆!
刘藤调动真炁,凝聚雷霆,于掌心爆鸣。
顿时,雷霆爆发,灼烧空气。
莫大的威压,潮水般席卷当场。
老妪和恶鬼的阴笑戛然而止。
在邪祟们惊愕之时,刘藤猛地凌空劈掌。
雷蛇呼啸劈出,夜空留下灿灿电光。
“哼,可惜你修为太弱,只能叫神通蒙尘。”
老妪反应过来,看刘藤掌发雷电,不屑冷哼。
她神色狰狞,张开大嘴,露出尖锐獠牙。
一股阴气从她嘴里喷出,盘旋半空,在其身前凝成盾牌。
“中看不中用,你能奈我何?”
老妪拄着拐着,满脸倨傲,鼻孔朝天。
然而,她话音防落,神色骤然猛变。
凛冽雷蛇呼啸破空,劈在阴气盾牌上。
在她看来应该随手可抗的攻击,却若摧枯拉朽般,劈碎她凝聚出来的阴气盾牌。
老妪瞳孔骤然猛兽,欲要抽身退避。
可惜,为时已晚。
雷蛇劈开老妪天灵盖,威力丝毫不减,将其身躯劈成两截。
雷蛇更是将她身后整整齐齐站着的邪祟,纷纷的灵体纷纷劈开。
甚至,泥石构筑的院墙,也被都雷蛇劈爆。
身躯被劈成两半,包括老妪在内的所有邪祟,皆是双眼圆睁,满脸惊骇惶恐。
于邪祟惊恐万状中,它们的身躯仿佛瓷器般,骤然破碎,化作精纯阴气。
【恭喜你获得200正义值!】
【恭喜你获得20正义值!】
【恭喜你获得20正义值!】
……
刘腾脑海不断响起系统提升音。
属性面板上,正义值一栏,俨然从原先的1200,变成1680。
老妪提供200正义值,十四个邪祟每个提供20正义值。
“嘶!”
见刘腾如此勇猛,反手镇杀群邪,柳山等人全都倒吸口冷气。
他们只觉口干舌燥,咂摸着嘴,略带惊恐的看着那云淡风轻的身影。
邪祟灰飞烟灭,大红花轿化作阴气消散不见。
刘腾见众人眼含畏惧盯着自己,拍拍手道:“别愣着了,洗洗睡吧。”
众人纷纷惊醒,方才想起来,这是自己人,干嘛要恐惧?
“多谢恩公!”
哐当一声,柳山手里的锄头被他扔掉,顺势跪在刘腾面前。
张翠花也慌忙拉着柳巧儿走到屋外,整整齐齐跪在刘腾面前。
“多谢刘公子!”张翠花感谢一声,招呼柳巧儿:“闺女,快给公子磕头致谢。”
柳巧儿闻言,也不含糊,当即就要磕头。
“停停停!”
刘腾急忙摆手,阻止柳家人的动作。
行这么大礼干嘛?
正常程序,不应该是英雄救美,以身相许么?
莫非自己长得不够帅?
不应该啊,这具身体长得还是很有代入感的啊!
刘腾轻咳两声:“现在道谢有点早。刚才那些邪祟,不过是森罗鬼王派来的喽啰,只有灭掉森罗鬼王,才能彻底解决麻烦。”
柳山夫妻顿时惶惶不安起来,紧张兮兮看着刘腾:“还望周公子……”
“不必说了!”
这话,吓得柳山夫妇心凉了半截。
两人正欲哀求之际,只听刘腾大义凛然道:“妖魔不除,我怎会离开。”
到嘴的正义值,他怎么可能放弃。
柳家人听到这话,自然是感激涕零。
是夜,刘腾被安排进柳巧儿的房间休息。
柳巧儿则跟着张翠花共眠,柳山直接打地铺。
两个衙役,自然只能跟着柳山将就一晚。
老亭长也没有久留,赶紧回家睡觉去了。
躺在床上,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
少女的幽香萦绕着鼻尖,刘腾香甜睡去。
谁知刘腾酣睡时,他做了个梦。
那是穿着黑色王袍,面容模糊的身影。
“吾乃森罗鬼王,柳巧儿乃是本王情定三生之妻!”
“今夜本为良辰,本王遣人上门迎亲,无端被人破坏。”
“本王大度,既往不咎,愿给尔等悔过自新的机会。”
“明夜子时,本王会再遣人前来迎亲,愿柳巧儿穿好嫁衣等候。”
“若再有变故,别怪本王狠辣无情,屠灭出云村!”
此梦,无比真实,让人身临其境。
不仅仅是刘腾做梦,整个出云村所有人,都做了相同的梦。
翌日清晨,金乌东升,霞光万丈。
众人本没将那个梦当回事,可当有人发现,祠堂内前,整齐摆放着凤冠霞帔,所有人都惶恐不安起来。
“这是嫁衣?昨晚的梦灵验了。”
“我也做梦了,说是要娶柳家闺女巧儿!“
众人窃窃私语,猛然发现,所有人都做了相同的梦。
顿时,整个出云村的人勃然变色,惊慌失措。
“到底怎么回事?”
“赶紧去柳山家问问。”
“等等我,同去!”
众人浩浩荡荡,快步朝着柳山家奔去。
“驴蛋,快去告诉亭长!”
临行前,有人嗷唠一嗓子。
“好咧!”
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抻着脖子回了声。
老亭长老伴过世好几年了,膝下只有个女儿,嫁到隔壁村了,平时都是孤零零过活。
昨天睡得晚,所以到现在还在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