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

"..."妮娜望着这"惊人"的一幕，瞪着眼睛，张了张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能说出啥？

单身狗也是狗，请不要伤害？

呸。

"特蕾莎..."修尔并没有注意到妮娜，抱着金雀不愿意松手，声音里有些委屈，"你今天来晚了..."

"拖课..."金雀倒是注意到了妮娜，面色有些红，却没有推开他，微微揪着他衣服的一角。

"好吧。"修尔笑容满面，想了想，说，"没关系——你能来就很好啦。"

...

"喂，够了啊。"赫里斯拖着讨论材料出来，撞见这一幕的时候，一脸无语地皱眉，"特么地给我干正事。"

赫里斯大概是真的忍不住了——以前还会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妮娜想含泪点一万个赞。

不过...额，正事？

妮娜顿时有些懵——虽然刚刚看到的东西预示了这个大阵仗，可是，到底要干啥？

还有她只是路人甲诶。

"妮娜？"赫里斯这时才发现一脸懵逼的妮娜，皱了皱眉，而后看向金雀——除了金雀，这里也没有第二个人可以把她带来了，"你带她来干什么？"

"..."妮娜面上的"懵逼状态"有点裂痕，实际上在心里哭泣。

呜呜呜呜呜好像被嫌弃了。

不过她好像也是莫名其妙地来这里的啊！

"...圣菲斯培养所和技术部的一些人联合，要做一个研究课题，你应该不会...感兴趣。"赫里斯感觉到妮娜周围那默默飘散出来的幽怨的气息，不仅黑线，而后解释。

妮娜一听，表情没有什么变化。

内心仍旧有些"悲伤"——

呜呜呜呜呜呜赫里斯教授真是一如既往的好啊，呜呜呜呜呜我爱你一辈子...

不过这也真的和我没有什么关系啊！就算我感兴趣也轮不到我啊！

越想妮娜越悲伤——忧从中来，不可断绝...

"..."赫里斯看她周围的气氛更压抑了，不禁纠结他到底说错了什么...

"...还在对以前的理论进行讨论吗。"金雀听到这个，在看看赫里斯抱着的那些，好像都是被整理出来的资料。

"是的，一时半会是没办法讨论完的，虽然大家私下都有研究。"修尔因为赫里斯说的话稍微有些收敛，但也仅仅是从"只注意金雀"到"注意到其他人"这个程度而已——他回答金雀的话，脸上的笑意久久不散。

"...哦。"金雀的语气有些微妙，也不知道是对他们失望，或者早已经知道如此。

——

项目的讨论在希特这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进展，或者说还停留在对过去理论的搜索上。

追求新发展的前提是充分地了解过去。

而对这种过去理论的重新搜索上，必然要面对过去提出的问题，没有被解决的讨论也好，现在要进行的新讨论也好。

远远没有那么快。

——如果要问，金雀为什么没有参与？

事实上金雀可以成功地解决这个问题，不过她显然没有那么做。

理由？

一是她还想"作为特蕾莎"，二是由这些学生自己整理，对他们的研究会有好处——也就是所谓的亲身参与比个人提供现成的东西要好得多。

最重要的原因...

是金雀懒得。

她答应希特的理由很多，加入了不干事的理由也很多，总之还是自己不想。

不想就是不想。

【②】

"我要借个实验室。"此时根本不是聊天的时候——希特那边都在等着这些材料。

实在要区分的话，圣菲斯培养所和技术部是两个学部，平时有不同的作息，管理圣菲斯培养所的拉若尔好不容易松口让他们加入这种项目，但也仅仅是每周的几次讨论。

讨论时间还仅限于一个中午一个下午，争分夺秒是必须的。

"特蕾莎不过去？"修尔不禁挑眉。

"今天来试试帮她解咒。"金雀指了指妮娜。

修尔于是顺着金雀的话看向妮娜。

妮娜干笑了两声，怎么觉得自己又添麻烦了？这样不是要让金雀和修尔分开么？

"那要不然..."她不禁苦笑。

其实自己对解咒没有抱什么期待。

还要给人添麻烦的话，她就宁愿自己就那样了。

反正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唔，那我也一起去吧。"修尔却打断了妮娜。

啥？你那么随便的吗？！

妮娜下意识觉得圣菲斯培养所的这个项目很重要——毕竟这个培养所的忙碌大家有目共睹，进去了跟进监狱没有什么区别。

这会儿不忙在外的事情？

"解咒？"赫里斯挑了挑眉，神色有些复杂地看向金雀，"我带她去找过杰西卡。"

言下之意是，杰西卡也无能为力，她大概是不需要努力了。

所谓的"大概"——当然是赫里斯自己也不确定，金雀到底能不能做到。

以前他绝对会拒绝这种提议，可自从和金雀打成某种协议...

他要不要期待一下？

"杰西卡的专业..."金雀沉默了一下，"其实是物质理论。"

"？？？"所以呢？

"她擅长的东西是解析物质，用以构成对魔法的再解释。"金雀稍微解释了一下，"但是她在实践创新上几乎没有什么成就，典型的...缺乏实践能力。"

"..."

你这种话说出来真的不怕被杰西卡听到吗。

"你的意思是...帮妮娜解咒的方法应该落脚于实践？"赫里斯皱眉。

他一个战斗部出身的教授，当然不懂理论部里这些曲曲折折的东西。

不过乍一听，解咒不就是个理论上的东西吗？

"她应该知道方法，但是没有处理的能力，接触到帽子的法术想要解开很麻烦，尤其是她这种脑子本来就不好的，怕一下子让她更傻。"金雀道。

"..."妮娜:喂我要打人了哦！

"..."赫里斯:...这倒是和杰西卡说的差不多？

"她没有处理这种风险的经验。"金雀缓缓道，"所以不会建议解咒。在找到有充分经验的人之前。"

...这样的意思是你有经验吗？

"有。"金雀看出了他们的疑惑，"很不巧，我比较擅长瞎折腾。"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