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新染毕业那天, 顾若亲自开车陪她去参加毕业典礼。
就不见阳光y国,今天给足面子,太阳躲在云层后头, 露出久违一点笑脸来。
一路上,姜新染兴高采烈,顾若跟着她一起开, 眼底氲着笑, 没露半点异样。
姜新染不知道, 时在顾若口袋里, 装着一个硬质精巧红丝绒首饰盒, 里头一铂金钻石婚戒。
没有一个日子比今天更适合求婚,顾若一时半刻都等不及,只想姜新染成为自己老婆, 越快越好。
毕业典礼在露天操场上举行, 即使所有都穿一模一样博士服, 姜新染也是群最漂亮耀眼那一个,黑发白肤,一张脸素净、清新, 不施粉黛, 五官就有一种天然去雕琢秀丽。
领毕业证是五个五个上台, 姜新染和其他四位来自世界各毕业一起,站在台子上, 接受校长授予毕业证书。
不过姜新染这些年越发不老实, 站在台上,却在观众席顾若这里,一双眼眸直直勾着顾若,眼神滚烫又直白, 还微微抬起下巴,流露出几挑衅神情。
顾若不动声色坐在台下,喉咙滚滚,好像摩擦在炙热沙粒上一般,干得都哑,视线幽幽楔在姜新染身上,同样丝毫不加掩饰,甚至比姜新染挑衅更加热烈,如果目光有实体,姜新染在台上就已经被顾若扒。
她视线在半空相接,碰撞出只有她二才能看到激烈火花。
姜新染脸皮厚度到底不如顾若,很快败下阵来,匆匆开目光,一张俏脸染上半点胭脂红,在y国难得阳光下若隐若现,顾若直勾勾盯着,痒得厉害。
毕业仪式进行完毕后,姜新染没有马上过来找顾若,而是笑着和她导师及同聊几句,毕业后去向,未来规划,等等。
顾若只得在远处眼睁睁看着姜新染与谈笑,里难耐,又酸溜溜,不满皱起眉来。
姜新染虽然在与同寒暄,但一直在顾若这里,第一时间发现顾若耐下降,便借口有事,和同告,径直走向顾若这里。
还没站稳,就被顾若宣誓主权似环住,抵着她肩膀,轻哼声,“怎么这么久?”
姜新染这会儿已经很知道怎么摸顾若毛,笑着道:“以后见不着,还不许我说几句啊?倒是咱俩,上床不见下床见,我这才离久,就不高兴?”
“不一样。”顾若反驳。
姜新染斜眼笑道:“有什么不一样?”
顾若也笑得颇有深意:“我陪睡觉,他能么?”
一句话姜新染给噎住,半天,才咂咂嘴,悻悻道:“这脑子里能不能想点经事?”
顾若不说话,只捏着姜新染下巴和她厮磨。
从姜新染刚入起,她老师同就知道她有一个已经在一起很年女朋友,也经常撞见顾若开车来接姜新染,所以她大庭广众下亲昵早已见怪不怪。
只是姜新染依然有点不适应当着这么接吻,脸烫烫,有些羞赧,抓着顾若胳膊轻轻拧下,提醒她注意场合。
挨得紧,姜新染硌到顾若口袋里硬物,随口问:“若若,兜里装石头呢?怎么这么硬。”
顾若暗暗一惊。
乐过头,差点忘口袋里装得东,差点被姜新染发现。
“手表坏,本想顺路带去修。”顾若编个理由。
姜新染更狐疑,“不是从来不戴手表么?”
顾若被问住,不知怎么开口,还好这时姜新染同叫她过去合影,姜新染就没再管这茬。
顾若按松口气。
结果一个白天都没有找到向姜新染求婚时机。
晚上毕业舞会,姜新染和顾若特意回去换身晚礼服来参加。
姜新染和顾若都是舞会上绝焦点,不过因为顾若看上去太冷硬,严肃而不近情,自带一种威严气场,就差在她面前立块牌子,写上“勿近”,所以来邀请她跳舞不。
姜新染就不一样,盘着端庄发髻,穿着纯手工定制高奢晚礼裙,漂亮、亲和,笑起来好像蜜糖甜进里,尽管顾若就站在她身边,尽管为显示二关系,顾若还十指紧扣牵住她手,但是来邀请她跳舞依然络绎不绝。
虽然姜新染都礼貌谢绝,但顾若看着不来邀请那些,目光越来越黑、越来越黑,终于到临界值,压抑不住,拉着姜新染手就她拽到宴会厅外头来。
都在里头参加舞会,所以外面格外安静,只有虫鸣作为应和。
“又吃醋?”姜新染被顾若拽着,嬉皮笑脸跟在她后面,不忘逗她:“我又没答应跟跳舞,这有什么醋好吃,若若,眼是越来越小。”
顾若却想,姜新染这朵花香得太美妙,即使外已经知道名花有主,也还虎视眈眈,非得拿个罩子她护起来才行。
姜新染不知顾若理活动,还在拿言语逗引她,猝不及防,顾若突然转身停步,姜新染没刹住脚,一头往顾若怀里一撞,被她接个着,不由说扣她腰,低头含住她唇。
顾若被姜新染训练三年,亲本事已经炉火纯青,或轻或重如指掌,什么时候蜻蜓点水,什么时候铺天盖,三两下就让姜新染迷迷糊糊软身子。
等顾若松开,姜新染喘几下,终于回神时,感觉自己手上有点不劲,好像指根处点东似。
姜新染低头一瞧,果然,左手无名指上一枚亮晶晶钻石戒指,在路灯下光芒璀璨。
她怔会儿,看向顾若。
顾若发顶笼罩着柔和灯光,眼眸里璀璨更胜钻石,她环着姜新染腰,额头低下来和她相抵,轻声柔软问她:“染染,愿意和我结婚么?”
声音放得很低,怕惊扰夜。
却又坚定极,认真许下一一世诺言。
她呼吸缠绕在姜新染鼻间,姜新染眼眶被她熏得发热,倏尔就泛起一片红来,眼底闪动着水汽。
姜新染没料到,顾若竟然一直记着这事。
如今再没有什么顾虑,也没有任何阻隔,眼前这个女是自己想携手一辈子,还有什么理由拒绝?
姜新染脏都颤抖起来,点头,哽咽说出两个字:“愿意。”
说话同时,泪珠也滚落下来,姜新染踮起脚尖,与顾若深吻。
身后,原本在宴会厅里跳舞众突然欢呼鼓起掌来,不知他什么时候出现,吓姜新染一跳。
语言不通,但是情感是相通,看到姜新染手上戒指,还有她拥吻,众就猜出来,大概顾若求婚成功,怎么能不兴奋激动?当然要送上最热烈祝福。
面众欢庆,姜新染擦擦眼泪,从顾若怀里出来,笑着他道谢,大方自己戒指展示给他看。
深夜回到家以后,顾若姜新染压在门上,才又不知从哪掏出另一枚一模一样戒指,沉沉笑着,低语:“染染,我戒指,也该为我戴上。”
要么说顾若是个不同世故呢,她只知道结婚要戒指,竟然不知道,订婚戒指和结婚戒指是两种不同东。
惹得姜新染在里暗笑,却体贴没有戳破她,拿起她掌那枚指环,缓慢套进她左手无名指里,顺便咬在她耳边,喃喃道:“若若,被我套环,以后可就一辈子是我,即使反悔想逃,我也不放走。”
顾若唇边笑容化开,也贴着她耳朵:“求之不得。”
……
毕业典礼之后,姜新染有一段为期一个月假期,毕业旅行,顺便结婚。
婚礼这种俗套东,是给外看,姜新染不稀罕,她只想快快和顾若拿到结婚证,于是两订最快一班回临渊机票,专门为结婚。
从前住公寓,定期有打扫,一切还和以前一样,两在原来卧室住一晚,也不挑日子,第二天是工作日,整整齐齐穿上白衬衣,直奔民政局。
用姜新染来说,这叫择日不如撞日,不挑日子就是最好日子。
很普通一个周三,婚姻登记处不,一去就能办手续,填表、登记、拍照。
红底结婚证双照,贴在红本本上,盖上大红印章,两一一本,交换着签上自己名字。
姜新染写名字时手都在抖,怕写错,再看顾若,一笔一划认真极,力透纸背,恨不得刻在骨子里。
签完字后宣誓,宣誓:姜新染、顾若。
话音刚落,登记处工作员立刻喜气洋洋结婚证递给她,直道着恭喜恭喜,祝福二位和和满满、白头偕老。
姜新染拿着两本红本本,捧在手里比着看,瞧着结婚证上照片,越看越喜欢,嘴角都快翘到天上去,喜悦从眼睛里直往外冒,一路上连路都不知道看,傻乎乎,要不是顾若护着,差点一脑袋撞到民政局玻璃门上去。
站在民政局门口,姜新染有点不敢相信,呆呆跟顾若确认:“若若,我这就算结婚?”
顾若笑着:“当然。”
“我怎么感觉不像真呢?”姜新染捏下顾若脸,“疼么?”
“不疼。”
姜新染脸哭起来,“完完,不会真是做梦吧,若若,捏我一下试试。”
顾若被她呆样逗得忍俊不禁,她往怀里一搂,“我骗,疼着呢,不是做梦。”
“真不是?”
“真不是。”
姜新染勾着顾若:“那叫我一声来听听。”
顾若在姜新染脸上一亲,着她耳朵悠悠叫声:“老婆……”
故意拖长音,气息痒得姜新染一边笑一边躲,眼睛弯起来,“真不是做梦,真不是做梦……”
说完也亲下顾若,亲亲热热挨着她腻歪:“我若若老婆,这下我可以光明大管叫老婆。”
姜新染胸一股又涨又暖满足感,挂在顾若身上叫她老婆,一声声,叫起来没完。
顾若被她叫得尖都痒透,蹲下腰,她往肩膀上一扛,直接扛起来就跑。
“若若干嘛!”姜新染惊叫,“快放我下来!”
“不放!”顾若笑得坏极,高声道:“现在都是我老婆,当然扛回去洞房去!”
大白天就开始洞房,一直洞到日薄山,临渊天气是任何方也比不上明媚。
结婚证在手,顾若口里有新花样,一会儿老婆,一会儿顾太太,一声声叫,直让姜新染骨头也软在她怀里,随她意摆弄,从来没有过配合。
顾若几乎喜极而泣。
尽兴,餍足,顾若满意足舔着唇,搂着臂弯里姜新染,两一起从窗帘缝里看远处夕阳。
姜新染捏着顾若耳朵,笑得娇娇:“若若,从今天开始,之后一辈子,就只是我一个若若。”
她手指描摹着顾若眉眼,深深看,细细唤她:“姜太太。”
刚说完,就笑眯眼,像只漂亮小猫咪。
顾若抓着她手背亲,直白当三个字:“我爱。”
说完只觉不够,补充道:“染染,我爱。”
姜新染里像有汩汩温泉往外冒,勾着顾若亲,怎么也亲不够,怎么也爱不够。
怎么也要不够。
夕阳一点点落下去,夜还长着呢。
被蜜糖裹满甜美,悠长而醇香,现在才要开始。
(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