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绣花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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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偏 暗流涌动

遥想当年,灸阳剑陶九之,论年龄,不足三十,论长相,玉树临风。重阳楼上一剑战三杰,陶九之以灸阳剑法会战西陵剑山百年出一人的剑术奇才红莲、酩酊山当世剑道神璞李清风、三羊湖畔殉剑孤冢内三代单传的鬼剑于江流。

江湖前辈本想让四新秀以剑术论伯仲,不曾想,却让最不看好的灸阳剑独占了风头。

一战之后,陶九之继任岐凉山掌教,灸阳二字为剑道至尊傲立于世。

李清风回到酩酊山,倒掉山上千坛陈酿,酒香十里不散,立誓不再饮酒,每日长剑为伴,清风般飘然于山间林海。从此,山下时有童谣传唱:酩酊山上不酩酊,清风持剑御清风。

鬼剑于江流钻进剑冢,封死墓门,三十几年不曾回归阳世。传言他与地狱修罗练剑三十载,已然不屑回人间。也有人说,或许已经抑郁而终,尘归尘,与那柄神兵虎魄一同入了轮回。

不让须眉的剑道奇才红莲,持剑白覭,冷若冰霜。手柔荑肤凝脂,瓠犀美目涟涟,倾国倾城。江湖谁人不知,江山万里大丈夫,难得红莲一眸笑。重阳楼战败后,红莲追至岐凉山,她对陶九之既爱又恨。爱他,是陶九之冠绝天下的剑道与风度翩翩的潇洒倜傥。恨他,是陶九之不解风情,不看眼前我见犹怜的天下第一美女,却对不曾精进的二十四山分金断念念不忘。红莲含恨而去,只在后院西厢房内留下一束不知名的小花,开的正艳。

回到西陵剑山,红莲苦修剑道,誓要一雪前耻。三年后,红莲继西陵剑山掌门,初入剑道,一气御万剑。出任掌门当日,便是写下战书,千里一纸送去岐凉山。

那一日,江湖上数千人汇聚西陵剑峰下,只为一睹剑法天下第一与天下第一剑法的惊世一战。

红莲万剑争鸣,漫天剑气气势磅礴。陶九之三十出头,道法归一,内敛从容。二人从日出争到日头偏西,红莲万剑归真,势可破山。陶九之二十四山子午归尘,破去红莲漫天剑气,一剑破万剑。最后关头,留下一剑,陶九之不躲不挡,任其刺穿左臂。外人看来,陶九之略逊一筹,只有红莲知道,此生不及陶九之。

陶九之问红莲:放下了么?

红莲眼中含泪:除非你留下。

陶九之转过身:不可能。

红莲哀求:留下与我一起执掌江湖。

陶九之摇头:江湖属于所有人。你,还是不懂。

红莲御气,白覭飞向陶九之:你要是对我没有半点留恋,带上白覭远远离开,如果对我还有一丝情意,与它一同留下。

陶九之背对红莲,伸手接住白覭,良久,将自己的佩剑抛出,深深插进山峰内,留下三寸的黑洞:等你放下了,我再来取回佩剑,那时,你要收回白覭。

几近黄昏,陶九之下山。

红莲泪眼婆娑,咬破红唇以气御万剑。

陶九之每走一步,脚后落下三剑,红莲便喊上一句他的名字。十里山路,十里相望,十里不舍,至今经三十年风雨,留下十里锈剑,斑驳于世。

陶九之回到岐凉山,将白覭挂在西厢房内,看了许久干枯的花枝,关上门后,将掌门之位交给长他十岁却小他一辈的王连枝

王连枝问他:“剑呢?”

他说:“剑太冷,不如她的手暖”转过身,背对王连枝:“岐凉山欠陆家的三世人情债,我来还。”

离开时,陶九之面对西陵剑山方向,说了一句:我在江湖等你。

同年,梁王项太极继位,御封甲子出一人的文曲魏忠臣为当世宰相,一人之下权倾朝野。继而,天下重文轻武,武林剑道没落。

泱泱大道,物极则反。北国万里国土享三百年繁盛后逐渐衰败,项太极执政三十年,朝堂之上腐坏奢靡,关外三荒五蛮十二国虎视眈眈。

关内却歌舞升平。

远离国都的柳州醍湖岸边,红粉楼内,姑娘们迎来送往喜笑颜开,公子哥吟诗作对逢场作戏,偶有痴情之人,出了那朱红高槛,冷风一吹醒了酒力,将那春宵抛于脑后一笑罢了。当真是山外青山楼外楼,把那杭州当了汴州。

正如此时,红粉楼莺莺燕燕酒池肉林,对面楼顶陆三乾双腿盘坐,一手轻扶花梨交椅,一手端起香茗轻品。紫檀雕花案上香薰瑞烟袅然,连同他手里的极品青窑瓷,处处透着清雅。茶杯刚接触到桌面,旁边站立的陆全捧壶上前,陆三乾收回手的空档,香茶入杯,动作娴熟默契,如同一人。

州台官阶四品,在那天子脚下的国都里屁都不算,但在天高皇帝远的柳州十八县,也算的上只手遮天了。奢靡成风的世界,身为州台家三公子的陆三乾认为小恶怡情,大恶伤民,照他的说法,经常做点无伤大雅的坏事才符合自己的身份。

陆全低头轻瞟了一眼裆下,满脸难色:“三哥,看了一个时辰了,我这......”

陆三乾摘下一粒葡萄放在唇边,犹如对面窗内正趴在佳人胸脯间的男子一般轻轻吸吮,面色波澜不惊,似在欣赏素烟美景,哪有半点轻浮。

“心静明台不染尘,你啊,看看就行,别走心。”陆三乾目不转睛,放下手中的葡萄,又从果盘里摘下一颗吸吮起来。

“可,可那玩意它不听使唤!”陆全换下新茶,趁这个空档安稳一下心神。

陆全心中疑惑,三哥有得天独厚的败家资本,即便整日里混迹于风月之中也无碍,却偏偏对玩乐毫无兴趣。打前年开始,不知受何人点化,陆三乾破天荒要带陆全来窑子看看。陆全以为终于可以开开洋荤,谁知说是来看看,就真的只是看看,而且一看便是两年......

陆三乾尚未搭言,楼下传来嘈杂声。窗内的男女也暂停那香艳事,简单遮挡隐晦之处趴在窗口观望,岂不知俯身时,白嫩的胸脯正巧被对面主仆二人看个通透。

陆三乾伸手要过茶壶,套上酸臭力巴才穿的粗底布鞋,紧走两步看向楼下。粉红楼门口围满了人,人群中六七个壮汉正殴打一人,看热闹的众人指指点点,交头接耳猜测事出哪般。

想必是哪位公子哥败了家,潇洒后忘记了囊中羞涩,只有挨了这顿胖揍才算清醒。

又或是哪个穷鬼当真豁了出去,拼死也要享受一把,死就死吧,死前在这操蛋的世界找点乐子,不枉此生。

老鸨子站在门口,单手叉腰,另一只手里拿着一锭银子:“用了老娘的身子,还白吃一顿酒席,吃干了抹净了用假银

子糊弄老娘。我呢,也不是不讲情面的人,本来想留下你身上点东西,不过看在你小子床上功夫还不错,罢了,打一顿长长教训吧。”

老鸨子年约四十,脸上的胭脂一指来厚,腰粗如水桶,以陆三乾的臂长尚不可环抱。看着老鸨子肥硕的屁股,难以想象地上躺着那人是怎样与她赤身肉搏的。

陆三乾将茶壶内的香茶一饮而尽:“走。”

走过香案时顺手放下茶壶,与陆全下楼来到街上。对面窗内二人已然开始了男耕女汁,仿佛窗外事从未发生过。

地上躺着那人三十岁上下,头发凌乱遮盖住半边脸,不知是被打的还是与那老鸨征战时乱了发鬓。但仔细观瞧,鼻梁高挺,眉宇间似有几分英气,两撇小胡最是惹眼,怎么看都不像饥不择食的人。贪杯好色者陆三乾见多了,能人多怪异者也不算稀奇,但是这位......

陆三乾喝住众人。

街面上的人少有不认识这位三公子的,听到陆三乾发话,纷纷停下手脚退于一旁。陆三乾摆手示意陆全,陆全跟随陆三乾多年,心领神会,取出些许银两交给老鸨。老鸨见到陆三乾时,换了百年不变的献媚讨好之色,此时又见到了银子,更是喜上眉梢,千恩万谢的接过了银子。

她也知道这位本可以整日风流潇洒的三公子不好风月,也就知趣的没敢往里请。这些个混迹于街面胡同的人精,谁也不愿做那热脸贴冷屁股的事,于是客套几句扔下假银子转身进了红粉楼,走时又看了地上那人一眼,似有几分不舍,或许真如她所说,躺着那人真的卖了力气。想到这,陆三乾只觉得后背一冷,不禁对那人起了几分敬意。

陆三乾蹲下查看他的伤势,发现那人呼吸均匀,已熟睡多时。陆三乾推了推那人:“感觉如何?”

那人睡眼惺忪:“感觉不错。”伸伸懒腰,不知从何处摸来一根牙签塞进嘴里,回味悠长。

纵使陆三乾见多识广,却也一时哽喉。也罢,萝卜咸菜各有所爱嘛。

“既然下决心吃白食,何不找个像样点的,这......”面对如此极品,陆三乾实在是不知如何询问。

“喝最烈的酒,骑最傲的马,玩就玩最野的娘们。”那人起身寻找老鸨扔掉的假银子,捡起来塞进袖口嘬着牙签正欲离开,未走几步转身说道:“送你一句话,你面相偏曲朱丹,先红而后白, 近日有大喜,大喜水白则凶,凡事多加谨慎。至于欠你的这顿花酒钱嘛,以后再还。”说完转身离去,留下一头雾水的主仆二人。

众人散去,一位看客看着红粉楼内的烟雨春色迟迟不肯离开,可是囊中羞涩连那假银子都没有,只能说上一句:“改天我也豁出去一顿揍,好好爽上一番。”说完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一步三摇好像自己已是人中龙凤屌中屌。

陆全询问是否去楼上继续观战,陆三乾抬头看了一眼半遮半露的窗户:“楼上那位兄台面色萎靡、口干多汗,怕是早已缴械投降了,不看也罢。今日府中有事,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二人离开,走不多远,陆全回头瞥了一眼已经完全打开的窗户,喃喃自语:“我看那人怪壮实的,莫非真是个绣花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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