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身形高大魁梧,一身武夫气势,有时候还真能唬吓一些胆小之辈,那几人瞧着自个儿,互相对视了眼,便讪讪离去。
“回春堂可要谢你,免得浪费了这白粥,填了那些人的肚子。”
谢恒见这人一身气势迫人,那几个泼皮本梗着脖子赖到底,被那双虎目一唬后讪讪离去。
对此也只能摇头叹道:“也就这几个欺软怕硬的我才敢开口,换了另几个睚眦必报的泼皮无赖,也只能认了。”
这里虽繁华昌盛,却也有阳光照不到的地方,那些泼皮无赖自成组织,得罪了一个就得小心惹来报复。前不久恰好撞见这几个在小巷里被其他泼皮教训,这才敢喝破。
“要不是有你在,这些人岂会这么轻易离开?论起来回春堂该感谢的是你。”
这几人在我这儿是手到擒来,不值一提,换作旁人可能是思忖再三,尽其所能,自然是后者更称得上义勇,也更难得。他如是说,郭文只笑着摆手:“你我二人,在这儿替回春堂干事,互相替他表谢意,他却毫不知晓,还真有意思。”
说罢,抬步往人潮外头走去,这会儿瞅着膳食已经布施的差不多了,人也有了要散的迹象,心中还怕那几人不会轻易善罢甘休,折回来寻他麻烦,有意看准了他的去向,佯装顺路同往。
“这世上,还真怕做好事做出祸来。”
“可见足下襟怀坦荡,行事磊落。”
这点小插曲风过湖面,漾开点涟漪后就了无痕迹,回春堂布膳事多且杂,这点小风波并未传到里面。
抬步离开,走了两步见其与自己顺路,侧目看了下他,对他的感慨平静一笑:“君子处事,有所为有所不为,无愧于心便是。”
倒是身侧这人:“足下不似瞻前顾后之人,何以有这份感慨?”
“但愿是我多虑。”
郭文年岁渐长,恻隐之心总是时不时跑出来作祟,无奈之中丛生出些许担忧来,见多了打抱不平反生枝节的人和事,自顾有暇,恐人招架不住凉了心。
“不过,你说这话的确不假,君子处事,有所为有所不为,无愧于心便是。”
最难得的便是无愧于心,人活世上,所求无非如此,干干净净来,清清白白走。
“在下郭孟初,不知能否有幸结识?”
“你们站得高想得深,或许并不是多虑,长安的泼皮无赖确有组织,一着不慎便可能惹其报复,方才那几个我是见过的。”
心有成算才敢当众喝破,若换了其他的泼皮,自也要迂回一二。
“只是若因担心被报复而袖手旁边不平事,岂不是舍本逐末。”扬唇一笑,朝其拱手,“不才谢明镜,今日结识郭兄,是明镜之幸。”
“谢兄为人,光明磊落,的确令人钦佩。”
此话不是客套,还真是诚挚之言。
待步至街角,人群稀落,环顾周遭也无甚异样,便也打算于此处作别。
“此处不可长谈,谢兄来日有空,可到府上一聚,家住城南,随时恭候,可莫要让我等太久。”
平素爱好结交有识之士,从中能得一二挚友,也是我之幸,于此自认畅快恣意。
谢恒闻言扬眉不由回望来路,心下领情,不多赘言:“好,改日一定上门叨扰一二。”
二人并不顺路,行至此处拱手作别,待来日再登门。
而叶遥却认识郭文,知道他是五品的怀远将军。要是找他抽调手下去帮忙,在合适不过了。
叶遥并没有直接露面,而是打算悄悄去拜访郭文。
两人到了城西文峰塔,塔高十丈,宏伟别致,有石塔之冠之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