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吗?
玉翩跹感觉有点怪怪的,但心里却是很开心。
有人信任,总归是好事。
路上,楚经年问:“还去江南吗?”
玉翩跹趴在窗边看外面的风景,回答说:“去!”
“章家已经是这个样子了,还要去看热闹?”
“就是这个样子了,才要去看热闹,”玉翩跹说,“再讲,去江南就一定只能去看章家?江南那么多大好风光,干嘛要为了一个章家这样?”
“那就去章家看看吧,”楚经年说,“章家大少奶奶逃走,一定是江南的大事,我们既然来了,就去看看吧!”
江南章家,现在门上还挂着大白的灯笼,做着白事。
玉翩跹和楚经年站在一旁,玉翩跹忽然转身:“我们走吧。”
“不看了?”
“没什么好看的,”玉翩跹说,“我本来想来江南也不是为了看章家。”
她选择出行是为了楚经年,在旅途中往往能看清楚一个人的真实面目,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
她想弄清楚自己未来的道路,是不是真的要留在这里,成为楚经年的妻子,度过一生。
楚经年一直跟在她身后,什么话也没有说,直到路过一间餐馆。
“我们在这里吃饭吧,下午去问问别人江南有哪里好玩的?”玉翩跹说。
他们走进了餐馆,楚经年跟她讲:“既然来了江南,要不要去看看你那些生意上的朋友?”
“他们有什么好看的?”玉翩跹说,“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她说的这话让楚经年误会了,非常惊喜,不由自主地保住了她。
玉翩跹挣扎了一会儿:“这在外头呢,你不要这样。”
“我好高兴,跹儿。”楚经年说。
“你高兴个什么,别闹了,我饿着呢!”
“好,你想吃什么,本王都依你!”
玉翩跹打量着他,楚经年脸上的笑容掩盖不住,献殷勤地忙前忙后,像极了舔狗。
什么时候堂堂的豫亲王也成了玉翩跹的舔狗了?
玉翩跹想着原主的那些记忆觉得好笑,问他说:“楚经年,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问!”楚经年连忙说,“你问什么我都告诉你。”
“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玉翩跹问。
楚经年给她端过来碗筷,回答说:“许是从一开始爬墙在玉宅里见到你的时候开始,也许是从你打算逃婚,让我从街边抓回来开始,时间太久,我也记不得了,但总之我现在很喜欢你就是了。”
“油嘴滑舌。”玉翩跹道了一声。
“我是说真的,”楚经年说,“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就总是忘不掉你了,但你总是在质疑我对你的真心。”
“这能怪我吗?”玉翩跹一个挑眉。
楚经年抬头想了想。
“不能。”他说。
酒足饭饱,他们二人在江南城中好好的游玩了一番,泛舟湖上,听见路人说:“这里的画舫都是章家的,现在章老爷死了,这里看来也要散了!“
“那章家连皇商的牌子都给摘了,就算不散,这里也不会有什么起色了。“
“那个章家的大少奶奶连夜逃跑了,也是悲惨,听说大少奶奶帮着大少爷私下里偷了章家不少钱,现在事情败露了,大少爷就找了个借口说大少奶奶是灾星,要烧死她。“
玉翩跹和楚经年坐在游船上,听见周围的人这样说,都是吃了一惊。
“没想到还有这档子的事情,玉桃儿可真不值。“玉翩跹说。
“值不值都是她自己的选择,”楚经年说,“不过你选的地方真好,江南的风景却是不错。”
周围的人。
“章家大少爷来了,快走快走!”
玉翩跹一愣,看着他们纷纷下船,拉了拉楚经年的衣袖。
楚经年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既然江南的百姓这样怕章涛,我们也走吧!”
“现在走也来不及了,既然这船都是章家的,那就看看他能掀起什么风浪吧!”玉翩跹说。
她虽然说不走,但是却拉着楚经年躲到了一边。很快,章涛带着人过来,一副纨绔样,上了船就开始调戏妇女,打劫男丁。
玉翩跹躲在一边:“没想到章涛平时是这副样子。”
她和楚经年躲在角落里,空间很小,稍微动一动就能撞到楚经年的下巴。楚经年紧紧抱着她,怕她磕着碰着。
章涛一行人走过去,没有注意到她们,玉翩跹悄悄从角落里爬出来。可是忽然间,章涛的人又折返了回来。
“大少爷,这里还有人呢!”
他的爪牙不认得玉翩跹和楚经年,玉翩跹吃了一惊,看着章涛回来,玉翩跹笑了笑。
“真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了大姐夫,”玉翩跹说,“不知道姐姐过得可还好?”
看见是她们两个,章涛也愣了一下。他穿着素衣,虽然没有披麻戴孝,但也看得出来是孝服。
“玉翩跹?怎么是你?”
“大姐夫好像很惊讶的样子。”玉翩跹说。
章涛很不高兴,对他们说:“最近章家有丧事,就不招待王爷王妃了!”
“本来也没让你招待,不过你现在这是在干什么?做烧杀抢掠的事情?”
“谁做烧杀抢掠的事情?我告诉你玉翩跹,别瞎造谣,这里是江南,不是京城,你们既然上了这条船,我看就不要下去了!”
章涛的表情越来越古怪,楚经年对她说:“小心!”
这伙人向他们围了过来,玉翩跹大喊:“你想要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章涛道,哼了一声,“我想要你死!”
自那次章涛对矿主动了歹念想要娶回家去的念头被玉翩跹耍了以后,章涛就对她恨之入骨,时时刻刻都巴不得她死了,现在终于找到了机会。
玉翩跹说:“他可是王爷,你不要做傻事!”
“王爷又怎样?来了江南,在船上失足落水,由于水流湍急,所以找不到尸体,或者在很远的地方发现了豫亲王的尸体,你觉得怎么样?”
章涛的人手大约有二十来号人,但玉翩跹和楚经年只有两个人,人数悬殊过大,楚经年也没有足够的把握能够取胜。
“小心!”楚经年大喊一声,把她推开。
章涛的一个手下提着大刀就砍了过来,没有任何事先的提醒,明晃晃的大刀横空直落,吓得玉翩跹一阵胆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