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紫柔说着也举起袖子抹了抹泪,并且眼角还真有泪花。
太真了吧?
玉翩跹都震惊了,更加深刻地认识到玉紫柔是个天生的演员!
可恶,最讨厌这种假惺惺又会演戏的人了!
玉紫柔作出这样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简直是无可挑剔……只是……
她这样就以为自己没有对策了吗?
玉翩跹拍了拍脸,收起刚才那副“委屈流泪”的状态,安慰玉紫柔说:“三妹的一番心意二姐姐明白,三妹若真是有心要帮二姐姐,正好,这位东方家少家主在京城就有钱庄,三妹把对二姐姐的心意都存到他那里,等到了北州府我就能取出来,这样三妹就不用因为帮不了我而心里难受了!”
“噗嗤!”
还没等玉紫柔反应过来,楚毅然已经在一旁笑得前俯后仰。
东方钰沐也掩着嘴偷笑,不得不说,刚才玉翩跹的话可真是一把绝好的软刀子!
玉紫柔的脸色铁青,她哪里有想过去帮玉翩跹脱离困境?她刚才只是说场面话而已,没想到现在竟然把自己困住了!
玉翩跹茫然发问:“七皇子笑什么?东方钰沐公子真的在京城里有钱庄!北州府也有分号,这样三妹就能帮到远在北州府的我了啊?”
她越这样说,楚毅然就笑得越欢,甚至捂住了肚子。
玉翩跹觉得场面有些尴尬了,转头向东方钰沐求救。东方钰沐放下了手,清了清嗓子,走上前来说:“玉三小姐,京城里的龙发钱庄正是在下的产业,三小姐可以将钱存入,由我们东方家在北州府的钱庄转交银子到玉翩跹的手中,绝对安全,请三小姐放心。”
“龙发钱庄?”玉翩跹有些不理解了,不是兴源钱庄吗?
东方钰沐朝她使了个眼色,玉翩跹立即明白过来,转过头继续应付玉紫柔,朝她鞠躬答谢,说:“谢谢三妹救助!”
这个时候,环儿好像也明白了点什么,没有再有一点疑惑的神色,也跟着玉翩跹起哄说:“三小姐就是心善,以前就听玉家的下人们这样说,今天总算是见到了!”
“小心肝,你心善呢?”楚毅然过来拿折扇挑起玉紫柔的下巴,听不出他这句话的褒贬。
玉紫柔微微含笑,低眉应付说:“这样的话的确是方便多了,有劳东方公子。”
京郊有玉紫柔和七皇子楚毅然在这里散心约会,玉翩跹就不想再待下去了。可是七皇子好像对东方钰沐很感兴趣,非要托他去游湖,东方钰沐只好答应,玉翩跹也就真真正正地做了一下午的丫鬟。
玉紫柔看她的眼神始终冷冰冰的,全程没给过玉翩跹好脸色看。不过,玉翩跹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她注意到了玉紫柔跟七皇子之间的互动,他们两人之间有些……太亲密。
“张嘴。”楚毅然拿起一颗葡萄干塞在玉紫柔的樱桃小嘴旁边。玉紫柔眼中带着媚,朱唇微启,吃下葡萄干的同时也含住了楚毅然的指尖。
好一副油腻的画面!
不过,这样油腻的场面由玉紫柔和楚毅然表演,倒不让人觉得恶心。
啊……万恶的颜值啊!
楚毅然是皇子,对玉紫柔跟他的关系,玉翩跹又不好明着问,只能将心里的狐疑藏起来,憋得怪难受的。
原主的记忆里玉紫柔是跟楚经年勾搭上了,对这位七皇子,可是一点画面也没有呢!
玉翩跹想着,难道这一世因为她的刻意更改避免遇难,所以玉紫柔的cp都变了?
会是这个七皇子楚毅然?
对原主记忆里没有的事情玉翩跹想不明白,也不知道这位七皇子的出现究竟是福是祸。
“听闻你是经商奇才,”楚毅然说,问东方钰沐,“有没有兴趣来京城施展拳脚,搞一番作为?”
楚毅然的话将玉翩跹的思绪拉回,她看着东方钰沐,东方钰沐拱手抱拳说:“在下并没有这番打算,感谢七皇子美意。”
“没有?”楚毅然吞下一颗葡萄,“你年纪轻轻就能将东方家做的这样大,我现在给你机会来京城做更大的生意,你不愿意?”
“京城虽好,但我东方家从来没有野心,只想偏安一隅。”
“偏安一隅,可惜了。”
没有人听明白楚毅然这一句可惜了的意思,玉翩跹隐隐的感觉到了他的一丝不快,似乎东方钰沐刚才的回答惹怒了他。
楚毅然忽然指向她说:“你过来!”
玉翩跹愣住,呆呆地站在这里不知道该不该去。
“七皇子……”玉紫柔想拦下他,但楚毅然怎么会听她使唤?
见玉翩跹没动静,楚毅然的口气变得严厉起来:“一个小丫鬟也敢不听本皇子的话?来人!”
“我来了!”玉翩跹赶紧说,一溜小跑地越过石板桌,跑到楚毅然身边来。
楚毅然伸手就用力把她揽进怀里,盯着她的眼睛不悦地说:“你跟本皇子以前见到的样子不一样,不知道疯病好了没有?”
玉翩跹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做,也不知道他问这些做什么,大脑正在高速运转思考要如何回答,此时东方钰沐站起来。
“七皇子,翩跹是我的丫鬟,还请让我来管她。”
楚毅然立即回头:“你的丫鬟本皇子看了~很感兴趣啊!”
玉翩跹,东方钰沐,玉紫柔,三脸震惊,都被楚毅然的话吓到了!
“皇,皇子,我什么也不是,您为什么对我感兴趣?”
玉翩跹问得越来越心虚,这个七皇子看起来绝不是善茬,他不会是看见刚才东方钰沐拒绝了他,所以就拿自己来出气吧?
因为她是“丫鬟”?
“小姐!”环儿焦急地看出了声,楚毅然看了她一眼。
“丫鬟的丫鬟还是第一次见啊,玉翩跹,你真跟我之前见到的不一样,竟然有趣急了!”
玉翩跹吃惊,询问:“七皇子什么时候见过我?”
楚毅然紧紧握着她的腰,甚至让她有些疼。但这些玉翩跹都忍下来了,她越狐疑,楚毅然就越得意,说:“以前你在楚经年面前就像一杯白开水,索然无味,去北州府这段时间变得有味道了,难怪楚经年现在对你念念不忘,不知道是他的功劳,还是这位经商奇才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