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来到江边。
初秋的夜有些凉,江边更是多了寒气。
苏御脱掉外套给沈知夏披上:“别冻着。”
“嗯,”沈知夏的目光看着江面,江边还真冷,早知道不来江边了,忍不住偷偷搓了搓胳膊。
片刻后。
苏御问:“你都不怀疑我是调查你身世,冒充二愣子?”
忍不住看向她,心中有些遗憾,他从小可是把她当媳妇的,而且这么多年为他守寡。
沈知夏拉着外套,坐在沙丘上:“在我惊讶的时候,脑海闪现你第一次做的菜,真的很难吃,”嘴角带着笑意:“难吃到我想到了小时候。”
“这样呀,”苏御遗憾,看着江面:“小时候什么都好就是穷,”鼓舌。
“我觉得现在挺好的,”沈知夏洋溢着幸福的笑:“有陆川尧,有外婆,如今和你也再度重逢,我真的很幸福。”
“外婆的眼睛怎么了?”苏御问。
沈知夏愁:“病的久了,眼角膜坏了,”话语虽然平淡,内心有些颤抖。
“等不到捐献者?”苏御心想,去黑市什么都有,他拿出枪,谁敢不捐?
沈知夏叹了口气:“一方面是等不到捐献者,另一方面,外婆的眼睛特殊,医生说一万个人里面,也许有一个和她是同型的。”
苏御蹲下,安慰的摸着她的脑袋:“外婆怎么病的这么严重?”
沈知夏苦笑:“因为我?”
苏御看着她。
沈知夏慢慢江:“中学结束的时候,沈横财出现了,他说要带我去城里,让我过好日子,外婆不同意,我也不同意,那个男人一脚把外婆踹倒,强行把我带走。”
“我不听话,”沈知夏眼角不知何时,带着泪花:“那个男人为了让我听话,他把外婆接到城里,段慕桑说外婆臭,说外婆味道难闻,外婆就被他们一家锁在阁楼。”
泪,顺着脸颊滑落。
鼻头,酸的不行。
“三年,”她的手狠狠的攥着地上的沙子。
苏御心内不是滋味。
沈知夏仿佛魇住:“外婆常年不见阳光,很多时候他们一家苛责对待,不许多喝水,不许多吃饭,不许生病,什么都不许。”
无助,彷徨,灰暗,是那段时间的代表次。
苏御忍不住抱着她,内心迸射出杀意。
沈知夏难受的喘不过,那段黑暗的时光让她痛苦。
她颤抖的哭起来,钻头攥的紧紧:“都是我的错,都是我害了外婆。”
话语哽咽,睫毛都被打湿:“如果我有点本事,外婆就不会这样,”可能终其一生,外婆就再也见不到光明了。
泪顺着脸颊滑落,落在唇角,竟然苦涩的咸。
苏御轻轻拍打着她的背部,安慰着他心目中的小女孩:“哭出来,就好了。”
作为尊重,他另一只手并未拥抱她。
傻丫头:“如果我早点回村就可以好好保护你们,就可以保护外婆,这一切的悲剧就不会发生。”
沈知夏抽泣的不行,内心更是痛恨沈横财。
苏御只觉得心头压抑。
“你们在干什么?”
尖利的女声响起。
很熟悉。
苏御收回安慰他的手。
沈知夏擦着眼角的泪痕,看到了白若素。
她的身后站着陆川尧。
他们俩怎么在一起?
白若素得意极了,这可是实打实的捉,奸见双呀!
“怎么不哭了?继续哭呀!”转身走到陆川尧面前:“川尧,你看,他们俩在这里幽会,”鄙夷的眼神看着沈知夏,这下你只会被川尧抛弃,死女人。
苏御站起:“白若素你怎么在这里?”他有些担忧的看着坐在地上的沈知夏。
心内怀疑,他的行踪,白若素怎么会知道?
看来是要清理身边的杂碎了,让他们知道谁才是白家的主人。
陆川尧一步一步走到沈知夏跟前,弯身将她拉起,心疼的问:“怎么哭的这么厉害,谁欺负你了?”
伸出手,擦着她眼角的泪花,目光温柔至极。
白若素不甘心:“川尧你没看到她刚才在苏御的怀中吗?她对你不重心,她不是绝对的爱你。”
陆川尧开口:“眼见不一定为实,我相信她。”
“老公,”沈知夏惊讶的看着他,嘴角那一抹笑比哭还难看。
陆川尧伸出手拿掉沈知夏披着的西装,扔到苏御身上,言语警告:“我的老婆,我自己会照顾。”
他解开扣子,脱掉西装为她披上:“外边天冷,我们回家。”
沈知夏点头,她扭头看着苏御:“我先走了。”
“好,”苏御开口。
回程的路上。
小王开车很稳,挡板早已被升起。
“喝酒了?”陆川尧问。
“嗯,”沈知夏点头。
“和喝苏御喝的?”他的语气明显不善。
“不是,”沈知夏解释:“今天实体店开业,员工聚会,在S酒吧碰到了苏御。”
“来江边干嘛?”他问着似乎明显失去了耐心,伸出手拉着她的胳膊。
许久,命令的语气:“过来,”不容置疑。
沈知夏故意慢悠悠的挪动着步子,小眼神看着他,老公这是生气了?
哼!她还生气呢,明明不喜欢白若素,明明工作那么忙,俩人怎么还去江边?
陆川尧没了耐心,拉着她的胳膊,狠狠拽入怀中。
西装掉落在地上。
单手扣着她的后脑勺。
他低头。
吻如同暴风雨袭来。
顷刻间她不能呼吸。
许久。
他松开,双眸猩红。
薄唇轻启,说了一句:“知夏,我吃醋了。”
他拉着她的手,放在心口的位置:“这里难受。”
沈知夏大口呼吸,清澈见底的眸子愣了神,手心感受到灼热的温度。
一时间愣神,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万般情话到了嘴巴,一句也吐不出。
“老公你不相信我吗?”她问。
陆川尧像是一个孩子:“我相信你,可是我还是会吃醋呀!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哦?”沈知夏故意看着某处:“我没说老公不正常,”她不想岔开话题,只想松解一下此时的紧张气氛。
“你,”陆川尧将她抱紧,紧的似乎要将她碾碎:“沈知夏,你居然敢让我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