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一员传令兵跑入帅帐,抱拳道:“禀将军,敌军一路工程拔寨,已进入我军纵深。”
王进当即说道:“好,两军主将,立刻合围,灭敌于此!”
众将:“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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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西军两翼的士卒开始缓缓向主阵靠拢,与主阵形成三角之势,将函谷军包围在里面,颇有关门打狗之势。
一时间,函谷大军被杀了个措手不及,损伤惨重。胜负顿时颠倒过来,函谷大军处于劣势。
一些士卒本来还在奋勇杀敌,却突然被背后袭来的敌人一剑枭首,战场再度陷入胶着。
函谷关大营,吕炆也收到了两翼合围的战报。
他吩咐道:“传令刘瑜将军,命他率领本部兵马出动。”
传令兵:“诺!”
此时的河西军,已经形成了合围之势,将函谷军死死的围在他们三部所形成的三角口袋之中。
就在此危及之时,河西军阵后,突然杀声震天,尘土飞扬。好似函谷军主力并未出击,意图前后夹击。
王进看着军报,脸色有些凝重了,他没想到吕炆居然给他玩这一手。
此时,传令兵再度进入帐内抱拳道:“敌军已攻陷两城,并未停留,直奔我河西腹地杀气。”
王进眉头一皱,连忙问道:“敌军后军呢?”
传令兵:“已逼近我部后阵。”
王进:“兵力。”
传令兵:“约五万步兵,十里之外,似有铁骑。”
王进一惊:“似有铁骑?”
传令兵说道:“十里外人马嘶吼,尘土飞扬。”
王进挥退了传令兵,心中开始思考对策。
这时,王琪出列说道:“将军,我看我们应该分兵狙击。”
王进想了想,点头道:“传令下去,分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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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刘瑜带领前军已经攻到了离石,身边的副将说道:“将近,王进分兵了。”
刘瑜一愣,看了看身后的追兵,然后说道:“好,传我军令下去,全军掉头,杀回去。”
副将:“诺!”
此时的河西军刚刚分兵拒敌,刘瑜所率领的前军突然回师,与后军前后夹击河西军,河西军被迫与其短兵相接。
近身战,河西军讨不到任何的便宜。
战场上再度沙尘漫天,沙尘挡住了视线,在未到面前之前,双方根本无法辨别是敌是友。
这个时候,函谷军的优势就显现出来了。无论是阵战、反应能力,还是其悍勇程度,函谷军都远胜于河西军。
所以在这漫天的沙尘之中,河西军只能面对函谷军的屠杀。
不消片刻,战场上已经是血流成河。血水甚至浸红了地面,在太阳的照射之下,平添一份凄凉之感。
这场屠杀一直持续到了黄昏时分,战场上死者的血,已经汇成了一道道水流,流进渭水,将河面都染红了。
此战,王进的十万大军,被吕炆斩首八万,余下两万皆投降,如今王进已经成为了一个光杆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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函谷关大营
王进被绑到了吕炆面前,吕炆看了看王进,对他身后的两个甲士说道:“解开枷锁。”
甲士解开了王进身上的枷锁,王进开口道:“吕将军,老夫有一事不解。”
吕炆说道:“老将军请将。”
王进说道:“你在并州的时候,鼓推偷袭,不屑阵战。为何今日却用了最老实的阵地战呢?”
吕炆说道:“太尉所新连只京营,擅长阵地搏杀,其悍勇天下少有。再者,重兵长驱直入,拿下雕阴城,河西军后援就被切断,阵地主力,势必惊慌。
老将军之所以会失败是因为,分兵狙击反而是分散了兵力。”
王进苦笑道:“老夫弄巧成拙了,分兵掩杀,不想反被处处截杀。我再问你,倘若老夫不分兵掩杀,与你面交战,战况如何?”
吕炆说道:“不知,仗已打完。”
王进重重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然后说道:“前后两部佯攻偷袭,聚拢已经溃散的河西军,就像饿狼驱赶离散的羊群,聚而食之。
你的本意,不在退兵取地,而是在屠军呐!我十万人马呀,竟然斩首八万。雕阴失去,汾阳不守,刘瑞通往河西之路再也无险可守了。”
说着,王进的泪水溢出眼眶,开始失声痛哭起来。
吕炆看着眼前这个哭泣的老人,安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老将军不必过于挂怀。”
王进擦干了眼泪,说道:“老夫输的不冤,吕将军果然将才,只可惜你也非周臣。”
吕炆一愣,王进看出来吕炆的疑惑说道:“你以为我和那些诸侯一样吗?我一直在为大周镇守河西,只可惜如今河西竟。在我手上丢掉。也罢,老夫这就去,像先帝请罪。”
说完,趁吕炆不注意,拔出剑架上的剑,引颈自刎。
就在这时,一名士卒进来了,他看到王进的尸体时愣了愣,然后抱拳道:“禀将军,太尉已到前线。”
吕炆一愣,然后连忙说道:“将王进的尸体好生收敛,厚葬吧!毕竟是忠臣,要保持敬意。”
甲士抱拳道:“诺!”
吕炆走出大帐,在关内见到刘瑞正在巡视军营。
他连忙走过去,抱拳道:“末将拜见主公。”
刘瑞扶着他说道:“文龙不必多礼,此战文龙打败河西军,如今,河西郡已经是我们的囊中之物,文龙居功至伟,不必如此多礼。”
吕炆道:“谢主公!”
寒暄完之后,刘瑞走在前面,而吕炆和刘牧跟在身后,巡视着整座大营。
他们来到点将台上,看见校场里有一群士卒正在对练,刘瑞顿时走过去看了起来。
只见校场中,一名士卒极其英勇,一人打败了十几名士卒,而且还意犹未尽的喊道:“还有谁?”
刘瑞顿时来了兴趣,指着那名士卒说道:“那个士卒,是魏峰吧?”
刘牧笑道:“辽东之战过后,魏峰继续在京营混日子,后来迁都长安的时候。自己跑了,主公掌权之后,又自己跑回来了。真没想到,主公还记得这小子。”
刘瑞也笑道:“当然记得,这小子在辽东偷了我一条羊腿,怎能忘记呀!”
要是魏峰听到刘瑞的话,也不知道会不会立即劈了他。尼玛,好几年前了偷了一条羊腿,而且还被降职了的,现在还记得,真是小心眼。
刘瑞环视了一圈问道:“怎么没见白裕?我记得他们俩可是形影不离的。”
刘牧笑道:“白裕也在军中,不过白裕严以律己,有屡立战功,早就擢升为屯长了。魏峰性格散漫,每立一功,必闯一祸。所以这么多年了,还是个百夫长。”
刘瑞听完哈哈大笑:“可惜了!如此将才居然因为闯祸而提拔不了,传出去可真是一则笑话呀!哈哈哈哈。”
刘牧和吕炆也都有些忍俊不禁。
突然,刘瑞突发奇想,说道:“给我着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