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时兮发现她今天好听解愠的话,他叫她等,她就等。
嗯,肯定是因为被余千影看着,第一剑客在,她还是自觉点,别乱跑。
柳时兮打了一个哈切,小眼泪溢满眼眶,手背擦擦眼睛,被人握住。
“别用手揉眼睛。”
解愠的声音出现在时兮的头顶,时兮顿了一下,乖乖的说了一句“哦”。
“皇上与你说哈吉而的事情?”柳时兮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解愠点点头,面色有些沉重:“嗯,父皇判处哈吉秋后问斩。”
顿时,柳时兮的脑袋一片空白。
哈吉而好歹是西夏公主,况且刺杀之事别人并不知晓。
直接判处死刑,会不会有点...
“如果哈吉而被皇上杀死,那么西夏一定以此借口出兵,届时边境生灵涂炭,这么做,绝对不是对两国最合适的做法呀。”
柳时兮的声音越来越小,不自觉的看向解愠,他的眼色中,难得的浮现一抹担忧。
打仗牵动国本,加高粮税补给边境战士,秋季如果不能丰收,百姓的日子难上加难。
士兵更不用说,冬天一到,根本熬不住。
“就,就没有更好解决这件事的办法吗?”
她怎么忽然觉得,她成罪人了呀。
解愠摇头,拍拍柳时兮的后脑勺:“西夏让哈吉而行刺,这仗就避免不了。你做的很棒,不然北眀与西夏,已经兵戎相见。”
有了他的安慰,柳时兮稍微好受了那么一点。
坐上他的轿子,听他讲缘由。
原来哈吉而的心上人在西夏犯了大错,哈吉而的爹让哈吉而刺杀明仁帝帝,不论成功与否,只要消息能够传出去,那么西夏皇上就放了哈吉而的心上人。
哈吉而为了喜欢的男人,明明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也要到北眀刺杀。
“可我怎么觉得,这其中有诈呢?”
解愠笑了一声:“你都能看出来,父皇还看不出?”
“喂,你这是什么话呀,我很聪明的好不好?”柳时兮不满的嘟囔一声:“那你倒是说说,这诈是什么?”
解愠掀开帘子,请柳时兮下轿:“小郡主回去好好想想,想到了来东宫讲与孤听。”
“你吊我胃口,我才不会东宫。”柳时兮不开心的与他说,下了轿,头也不回的进到白云客栈。
解愠的心情舒畅许多,嘴角也勾起一抹笑,对着柳时兮的背影无奈的摇头,最后放下帘子,让余千影起轿。
余千影看不懂,自打这位小郡主到了京都,殿下明显比去凉州的时候更开心了。
难不成,太后让皇上下的那道圣旨,真是殿下求来的?
次日清晨,柳时兮早早起床,昨天晚上,她夜不能寐。
她与哈吉而不算相识,只是三年前有一场未分出胜负的比试而已。就连对她的印象也比较模糊。
虽然解愠昨日开导了他,可她还是觉得,间接的因为她,哈吉而要被皇上处死,边疆将陷入无尽的战争之中。
不是她圣母,认为都是她的错,只是那时候,她明明可以更好的阻止哈吉而,但是她怕无人发现她救了皇上一条命,并没有尽到全力。
她决定,去找解愠问问,有没有救她的办法。
“郡主,您这是要去哪里呀?”青玉打着哈切进屋准备叫时兮起床,发现她已经穿着准备好。
时兮简单的收拾完之后:“我要去东宫。”
青玉愣了一下,上下打量时兮两眼,不可思议地说:“您就这样去东宫?”
“有什么不对吗?”
她扎了一个超级可爱的双耳鞭,特意穿了新衣裳,还不够?
青玉摸着下巴,摇摇头,又点点头:“也不是不够,郡主不施粉黛也很好看。就是...就是总感觉不够正式。”
柳时兮还以为青玉要说什么重要的事,结果就这:“我能穿一件新衣裳已经是对太子殿下极其的尊重了,这样够了。”
等时兮把话说说完,青玉的手拔凉拔凉。
她的小郡主啊,可不可以不直称太子殿下的名讳了呀。
时兮到了东宫在,在门外“恰巧”碰到余千影,余千影见到时兮,嘴角疯狂的抽搐。
殿下神啊,说小郡主早上会来,让他在门外候着,他还不信,没想到真的来了。
“郡主,请。”余千影不禁感到庆幸,还好没让这位小祖宗晒着,不然他又得在太阳底下站两个时辰。
余千影越这么想,越不敢怠慢。
于是,就看到时兮在太子书房里,极其大胆的碰碰书桌上的茉莉,用用太子的毛笔写写字,欣赏一下墙上的字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