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人想方设法的想要把姜漓从刑部救出来,而在刑部的姜漓,待了几天后,觉得刑部还挺好玩的。
因为楚墨渊出来给姜漓撑腰之后,刑部上上下下都对姜漓很客气。姜漓在这里好吃好喝着,还有人陪她玩,高兴的不得了。
这不,今日一大早醒来之后,姜漓就到大牢里去逛,找她新认识的朋友,刀客去下棋:“早啊,刀兄。”
名叫刀客的是个重犯,他是江洋大盗,杀害了很多官员,还抢劫钱财,后来被抓住了,在刑部待上半年之后,就要送往刑场去了。
姜漓觉得刀客长的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应该不是坏人:“刀兄,你真的叫刀客吗?”
刀客大声笑了起来:“非也非也,主要是因为我抢劫杀人的时候,用的无敌是一把屠刀,江湖上便给了个刀客的称呼。”
眼睛发亮的姜漓,好想见见屠刀的模样,肯定很霸气,“我听其他的犯人说,你只抢杀的都是官府的人,是因为你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只喜欢杀官员吗?”
无奈的摇了摇头,刀客脸上没有丝毫悔恨:“我杀的,都是该杀的人。为人父母官,却不为百姓做事,仗势欺人,我是在替天行道。”
狗官姜漓也见到的,在燕州的的那个只认钱,不好好断案的知府就是狗官。
放下手中的棋子,姜漓抱拳,对着刀客行了一个理:“您是英雄。”姜漓是很尊重英雄的。
既然杀的都是该杀之人,做了好事,就不应该被关在这里。把棋盘一手,姜漓踹了牢房的门一脚,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刀兄是英雄,不应该带着这种地方,走我带刀兄到外面去转转。”
一个人在刑部享受特殊待遇也就罢了,这会儿还自作主张的放了一个重犯出来,狱卒们挡住姜漓的去路:“群主殿下,你这是做什么?”
姜漓双手背在身后,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带我的好朋友出去转转,你们让开。”姜漓把手往旁边挥了挥。
看守不利是大罪,狱卒把刀客放出去了,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
他们不让路,麻烦马上就找到他们身上了,姜漓从身后摸出一条鞭子来,“不想挨打的话,就赶紧让开!”姜漓挥着鞭子,带狱卒们的脚边,狠狠的抽了一下。
‘啪’一声,躲避鞭子的几个狱卒吓了原地跳了起来。
这小郡主那是来蹲大牢、做犯人的,分明是来当祖宗的,整个刑部的人都不敢得罪啊,得好好的哄着。这位祖宗,把刑部的人当下人使唤,成天捣蛋,还擅自做主要带着犯人出去散心。
自从小郡主来了之后,狱卒们还要做厨子,按着小郡主的口味做吃的,早午晚膳还有点心,他门是巴不得这位小祖宗赶紧离开刑部,还他们一片安宁。
几鞭子吓唬之后,狱卒们不敢再拦着姜漓了。心里叫着苦,缓慢的挪着脚步。
出了牢房,姜漓打算带着刀客到练武场那边去转转,都是江湖中人,定然对练武啊什么有兴趣的。一出门,就撞上了宁国侯府的宁哲。
“你们是怎么做事的,怎能放任犯人,四处闲逛。”宁哲呵斥了守在门口的狱卒。
那狱卒们小声的解释给宁哲听了之后,宁哲才之后气的脸色发青,他让自己的人挡住姜漓,“郡主以为刑部是什么地方,茶馆吗?”宁哲的语气很严厉。
可是姜漓根本没有把宁哲放在眼里:“宁世子今日,是来这里做客人的还是做犯人的。”
本是一句无心的调侃,却姜一根利箭,狠狠的扎中了宁哲的心窝。犯人?宁哲还真的配的上这个称呼,那日,趁着宁戟醉酒,宁哲一时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手,杀害了宁戟。
一开始,知道姜漓被误会是杀害宁戟的凶手时,宁哲心里还很高兴。他讨厌宁戟,也讨厌姜漓,两个都死了是最好的。
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与宁戟争执的情形被更夫看了去。好在那更夫够糊涂,把他错认成了女子,不然宁哲真的害怕,家里人的怀疑到他的头上去。
因为更夫的供词,姜漓很有可能不会被定罪,那么宁戟的死就会一直被查下去,案子一天不结束,宁哲就无法安心。只有姜漓死了,案子才能结束,他才能安心的过上宁侯府唯一的世子的生活。
今天来,是想看看姜漓的情况。来的时候,脑子来冒出来的都是姜漓受尽折磨,惨烈的模样,可是来了之后,截然相反。姜漓在这里过的,比刑部尚书还舒服。
“胡说八道,小心本世子撕烂你的嘴!”
话音未落,宁哲的嘴上先挨了一拳。嘴里涌出一股腥甜,宁哲歪着脑袋‘呸’了一声,合着血吐出一颗牙来。
刀客双手叉腰,用身体挡住宁哲头顶的阳光,“不许你对我的朋友无礼。”
宁哲憋着火,这丫头在这里,除了做祖宗,还找了个能干的护卫。
有刀客在,硬来是讨不了好的,宁哲放了一句狠话:“你休要得意,我会把你在这里的所作所为都告诉我爹,我爹会禀告皇上。”
姜漓抓了抓耳朵,轻飘飘的来了一句:“宁侯反正要去见皇上的,劳烦让宁侯顺便问问皇伯伯,什么时候把我放出去,这里我快玩腻了。”
天不怕地不怕的态度,最是可恶。
望着宁哲不甘心的背影,姜漓捂着肚子笑了好久。
气急败坏的宁哲,没有办法忍受姜漓那副目中入无人的模样,当晚就叫了手下的暗卫,命令他们夜闯刑部,杀了姜漓。
还有那个,打掉了他一咳牙的野蛮犯人。
暗卫接了命令,天黑之后就开始行动了。
以为自己做的事情,毫无纰漏的宁哲不知道,怀王府的人早就盯上了他。因为假扮更夫的丁未告诉楚墨渊,在巷子里与他交手的黑衣人,用的武功招式,与他在漓州遇到的那批黑衣人十分相似。
最恨定国公府的,是宁国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