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宁戟已经死了,如果可以利用宁戟的死,让定国公府不好过的话,秋贵妃觉得,宁戟也算死的值得了。
至于真正的杀人凶手是谁,似乎没有特别重要。
心中的想法肯定是不能说出来的,秋贵妃脸上哀伤难掩:“怀王你...”抽泣着用帕子擦了擦湿润的眼角:“你这是什么话?戟儿是本宫的亲侄子,本宫怎么可能不在乎他,这些天只要一想起戟儿,本宫就...”说到这里,秋贵妃已经泣不成声了。
楚墨渊微微扯了一下嘴角:“依秋贵妃现在的意思,是一定要查出杀害宁世子的真正凶手。父皇,很明显,杀害宁世子的另有其人。既然姜漓是被冤枉的,不如让刑部的人,赶紧把姜漓放出来。”
眼泪马上止住的秋贵妃,把手中的帕子重重的往膝盖上一拍:“怀王此话什么意思?何以看出,姜漓不是杀害戟儿的凶手。那日,好多人都亲眼看见姜漓打了我们戟儿。”
话这么说也没错,为了早些证明姜漓的清白,楚墨渊有的时间来跟秋贵妃还有宁国府的人耗:“的确,那日姜漓和宁世子是有过冲突。”
宁侯不屑的哼了一声:“废话一堆!”
尽管声音很小,但是楚墨渊与宁侯站的很近,所以听的很清楚。
“宁侯不要着急。”楚墨渊侧过身去,跟宁侯说话的时候,声音很大,“几人更夫说在当日晚上,见过宁世子与他人争吵,就足证明,宁世子和姜漓交手之后,宁世子没有什么大碍,而是平平安安的回了京。也就是说,宁世子的死,与姜漓无关。”
帮所有人理通了思绪,姜漓没有大家想象中的那么厉害,不可能一掌就把宁戟给劈死了。
不管宁戟到底是被谁所杀,在宁侯的心里,只认定姜漓一个杀人凶手:“怎么无关,就是因为受了姜漓那一掌,戟儿才没命的。他是回了京城,但是回了京城就没命了,只有姜漓打了他,不是姜漓杀的还能是谁!”
越说越激动的宁侯,脸颊涨的通红,额头上青筋凸起,他对着皇上行了一个礼:“姜漓年纪轻轻,手段残忍,皇上您绝不能轻饶她。”
没等皇上开口说话,楚墨渊往旁边移了一小步,正好挡在皇上和宁侯中间,“本王明白宁侯的意思,您是想说,因为宁公子在白天里挨了姜漓一掌,宁世子才出事的。那本王想问一下,如果一个人,小的时候挨了别人的一顿打,等年纪很大的时候,去世了。衙门是不是要去捉拿那个,小时候动手打人的人呢?”
绕来绕去的,就是想说宁戟的死跟姜漓无关呗!
宁侯还想反驳楚墨渊的话,这时皇上清了清嗓子道:“宁侯,怀王说的不无道理。起码证明,在与姜漓交手之后,宁世子没有出事。可能,姜漓是无辜的。”
“皇上,您一定要替戟儿做主啊。”坐在皇上身旁的秋贵妃,哭着哀求皇上。
轻轻的拍着秋贵妃的手,安慰了秋贵妃之后,皇上沉了沉嗓子说道:“依更夫所讲,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找打当日夜晚,与宁戟在巷子中争吵的女子。”
仿佛抓好了一个绝妙的机会,秋贵妃尖着嗓子嚷了一句:“怀王,现在没有证据能证明,与戟儿在巷子中争吵的人不是姜漓,对吧?”
所以,姜漓的嫌疑,依然是最大的。必须把姜漓关在刑部,一般情况下,只要是进了刑部的人,就是到时候无罪释放了,身上也要掉几层皮的。
让姜漓在刑部多呆一段时间,好好享受。就算出了意外,死在刑部了,定国公府的人,也只能认了。
楚墨渊顿了顿,其实他可以证明,那晚他在姜漓的房间待了很久。姜漓没有出门,更不可能在巷子里跟宁戟吵架。但是,他不能说出来。
就在楚墨渊没缓过神的时候,秋贵妃双手往皇上的手臂上一搭,一边摇着皇上的手臂,一边跟皇上说:“皇上,姜漓并没有洗脱嫌疑,在事情完全水落石出之前,不能把姜漓放出来。不然的话...呜呜...戟儿他死都不能瞑目的。”
“好了好了,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姜漓只能待在刑部。”
虽然没有能把姜漓尽快的从刑部救出来,但是掌握了新的线索,对案子还是有帮助的。
楚墨渊带着更夫离开了皇宫,为了保护更夫的安危,楚墨渊让更夫暂且在王府住下。
吩咐辛丑给更夫准备一件客房,还为更夫准备了新的衣裳。至于更夫的旧衣裳,就给了丁未。
如果宁戟是被人残害,当真正的凶手知道他在伤害宁戟的时候,更夫可能看到了他行凶的过程的话,想要保全自己,那么就必须让更夫永远的闭上嘴巴。
这也是为什么,出了皇宫之后,楚墨渊就派府上的人在京城放出消息,说真正杀死宁戟的凶手,另有其人,且现在已经找到了有力的人证。
装扮成更夫的模样之后,丁未就在宁戟出事那晚的巷子附近,等候着真正的凶手。
三更过后,果然有了动静。两个黑衣人从屋顶上跳了下来,手中的剑吗泛着寒光,照着丁未的身上刺来。
定国公府的人和怀王府的人,在暗中埋伏,等黑衣人出现之后,早就埋伏好的人突然冲了出去,活捉了那两个黑衣人。
但是早就有所准备的黑衣人,在被抓到的那一刻,直接自刎。
事情越来越诡异了,等天一亮,姜尚敏就入宫把晚上发生的事情,禀告给皇上听:“皇上,老臣可以用项上人担保,漓儿绝不可能是杀害宁世子的凶手。”
听姜尚敏这么一说,确有几分,真正的凶手为了掩盖事情的真相,所以动了杀证人的心。究竟是什么人,与宁戟有这么大的仇怨。
宁侯黑着脸,剜了姜尚敏一眼:“定国公府什么时候,跟怀王府交情这么好了?弄得素来于是与世无争的怀王,对定国公府的事,这般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