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宁哲闪躲的快,要是被姜漓一凳子从头上敲下来,脑袋肯定当场开花。
姜漓把手中的凳子,朝着宁哲脚边砸去,吓得宁哲一跳三尺高,直接站到了桌上上面,惊魂未定的宁哲,举着的手臂颤抖着,“姜漓,你是不是疯了。”
恶狠狠的瞪了宁哲一眼之后,姜漓去把严律从地上扶起来,看到严律有一边脸颊高高的肿气,姜漓捏着严律的肩膀,给严律撑腰:“今日他欺欺负你的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们到府衙去,告他一状。”
严律摸着自己的脸,摇摇头:“漓儿,算了,我惹不起的。”
地上碎掉的玉扳指,是姜漓送给严律的。
姜漓的小爱好,就是平时喜欢送些小礼物给朋友。平时严律就一直把这扳指戴在手上,没想到今天遇到的宁哲,打起了玉扳指的主要。
一开始,宁哲说出高价钱,买严律的玉扳指。不愿意把朋友的一番心意,转卖给他人的严律,肯定是不同意的啊。
又加了几次价,宁哲就不高兴了,给了严律一耳光,还要骂严律有眼不识泰山,给脸不要脸。
既然好好的商谈,谈不下去了,宁哲就直接来硬的,打了严律还抢了严律的玉扳指。
抢到手之后,又不要了,还把玉扳指摔碎,简直过分。
姜漓转过身去,挡在严律的面前,眼睛看着从桌上跳下来的宁哲:“宁哲,你仗势欺人,算什么本事!”
摊开手,笑了起来的宁哲说道:“本世子欺负人就是欺负人,怎么就仗势了?”
对付一个没有身家背景的小人物,宁哲凭自己的能力就可以做到。再说了,虽然他是宁国侯府的世子,但是因为是庶子,家里人也没怎么高看他。
无须宁国侯府的势力,宁哲也可以欺负人的。
“你以为你是宁国侯府的世子,又什么了不起的吗?我要报官,让你蹲大牢。”姜漓拉着严律的手腕,对着店里其他客人说道:“各位可都是亲眼看到宁哲是怎么欺负严律的,劳烦各位做个证。”
店里的客人,抱的是看热闹的心,想要他们帮忙作证,那是不可能的。都说了,打人的是宁国侯府的世子,他们怎么招惹的起。
等姜漓的话一说完,那些围观的客人们,热闹也不看了,要么坐回座位上,埋头吃饭,要么直接走人。
宁哲算准了姜漓拿他没办法,得意的坐下去,拍了拍衣服上,“哎呀,郡主想要告本世子,好像不大容易呢!”
捏进手指,缓了片刻,姜漓就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你别高兴的太早,普通老百姓忌惮宁国侯府,府尹大人可能也害怕招惹你们宁国侯府。但是普天之下,还是有人能治住宁国侯府的。”
对着严律微微点了一下下巴,姜漓轻声的说:“走。”
坐的安稳的宁哲还没有反应过来姜漓的话是什么意思。
能跟他们宁国侯府叫板的人,恐怕真的难寻。宁国侯府乃是最得圣宠的秋贵妃的娘家,谁招惹的宁国侯府,就是对皇上的枕边人不敬,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下一瞬,宁哲嘴角的笑意就僵住了。皇上的枕边人...皇上...
那丫头没有说胡话,那丫头要把今天的事情捅到皇上那里去啊。
当宁哲追出门的时候,已经看不见姜漓的人影了。糟糕,这事要是被皇上知道了,肯定要找他爹的麻烦,他爹在皇上那里受了气之后,最后倒霉的还是他自己。
想要后悔,为时已晚。宁哲慌忙往家里赶,自己亲自跟爹认错,总比让爹在皇上那里受训之后,再回来找他麻烦的好。
回家取了皇上赐的金牌之后,姜漓就带着严律去了皇宫。
穿着寻常的衣裳,带着脸颊高肿的严律,来到宫门口的时候,宫门前的禁卫军根本不放姜漓进去。还是等姜漓拿出金牌之后,禁卫军才不情不愿的放了人。
姜漓直接到景宁宫去找了皇上,把宁哲仗势欺人之事,全都跟皇上说了。
站在皇上身后的胡喜,偷偷的对姜漓挥挥手,示意姜漓不要往下说了。可惜,姜漓没有注意到胡喜的提示,还是坚持把事情的经过说清楚了。
等姜漓的话说完之后,宁侯带着宁哲从殿外走了进来:“参见皇上。”父子俩一同跟皇上行礼。
站在殿中的姜漓和严律回过头去,一脸吃惊。不明白,宁侯和宁哲为什么也在这里。
宁侯上前几斥责姜漓:“不过是一场误会,道个歉就能了结的事情,小郡主非要往大了闹。”
还没找宁国侯府算账,一来就挨了一通骂。姜漓悄悄的拍了严律的手臂,示意严律不要害怕。
已经找到皇上这里来了,事情的真相摆在眼前,有过错的是谁,该挨责罚的是谁,大家都清楚的很。姜漓倒要看看,宁国侯的能耐有多大,仗势欺人还有理了!
“宁侯此话怎讲?”姜漓面色平静。
对着皇上拱了拱手,宁侯说道:“皇上日理万机,小郡主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来叨扰皇上,就不怕皇上责怪吗?”话里的意思,是姜漓小题大做,屁大点事还要来吵皇上。
早姜漓一步来到皇宫的宁侯和宁哲,已经提前把事情跟皇上解释了,有秋贵妃在场,帮着娘家人说几句好话,皇上便没把这种小事放在心里。姜漓来到景宁宫的时候,皇上也的确觉得,姜漓有点小题大做了。
皇上政务繁忙,还真没时间,去管这种小事。
姜漓往前走了几步,站到宁侯和宁哲的面前,她目光凛冽,扫了那父子俩一眼,轻笑道:“宁侯觉得,仗势欺人是小事吗?”
都说了是误会,怎么扯上仗势欺人了,宁侯重重的哼了一声:“小郡主可要把话讲清楚了,本就是误会一场,不存在什么仗势欺人。”扯到仗势,那就是宁国侯府的不对了,宁侯肯定要纠正姜漓的说法。
姜漓背在身后的手,攥成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