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朝颜依旧无法理解白瑾这样的态度:“这是你的生死大事,你就是这么无所谓的吗?你的伙伴,你的战友也是这样对你的生死漠不关心吗?”
白瑾看着贺兰朝颜已经有些急躁的表情,虽然知道她对自己这条性命的看重这只是作为一个医者无疆的大爱,可白瑾还是愿意将其理解为对自己的关心。
“真的不是漠不关心,他们回去之后一定会再再到寒族营地里打探我的消息,但是在做决定的时候,为了保护皇上而留下我是很正确的决定,不仅白政这么觉得,我也这么觉得。”白瑾耐心地给贺兰朝颜解释。
“为了别人牺牲自己,为了别人牺牲自己的亲兄弟?”贺兰朝颜已经又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用审视的眼光看着白瑾。
白瑾又把身子超前一些,靠近了贺兰朝颜一点,看着贺兰朝颜平常淡漠的眼神,现在染上了一丝慌乱,是因为担心自己吗?
“皇上不是别人,他是从小和我们一起长大的,也是我们的兄弟。而且,我们从小接受到的教诲告诉我们,君为臣纲,这是第一要义。救皇上,救得是天朝的黎民百姓,天下苍生,救我,救得就是我这条最多再活几十年的命而已。”
贺兰朝颜似乎被这个话题激起了兴趣,对靠近自己的白瑾也不抗拒了,也盯着白瑾的眼睛:“死你一个能救天下你就甘愿去死?明明是你们那个皇上一意孤行才使你们陷入险境,做错的是他,他该付出代价的。”
白瑾目光灼灼得看着贺兰朝颜:“他为了心爱的人可以付出一切,我能理解他的做法,因为我也可以。”
他也可以为了心爱的人付出一切。
白瑾的眼神和意味不明的话让贺兰朝颜不知如何回应,最后拿起药碗就离开了。
他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什么,起身回到了屋子里。
他刚刚关上屋门就听到屋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贺兰朝颜已经离开了,外面是谁?多年来与敌人作战的经验让白瑾立马身手去取腰间的短剑,可手一伸却什么都没摸到,一直挂在自己身上的佩剑丢了。
当下事态紧急,脚步声已经越来越急,白瑾就站在了门后,准备在对方潜入的第一瞬间制服对方。
果然门被推开,一身寒族侍卫服的人出现在白瑾眼前,白瑾从后面扣住那人双手,将其扑倒在地,可却在那人倒地的一瞬间看见他隐隐露出的,绣在里衣领口的那白氏独有刺绣。
白瑾一愣,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身下的人说道:“公子,是我啊,姚志远。”
“怎么是你?”白瑾赶紧松开了自己的双手,把地上的人拉了起来。
姚志远起身之后也不去拍自己身上的灰尘,就对着白瑾行礼:“属下参见公子。”
白瑾扶起他的身子:“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说来话长!”姚志远觉得现在不是讲故事的好时机,“公子您随我赶紧回去吧。大公子和皇上皇后娘娘都很担心你。”
白瑾并不说自己是否要回去的话,而是从姚志远的话里面听出少了一个人:“芙儿呢?”
他倒的确适当军师的好头脑,能从别人无意的话与中提取自己需要的信息。
姚志远没想到白瑾会忽然问自己这个,一阵尴尬,但他也只知道自己若是说谎一定会被白瑾看穿,只能磨磨蹭蹭地说道:“小姐受了伤,目前还在昏迷,所以不知道公子您的事情。”
“好好地真么就受伤了?”
看白瑾似乎要一直问清楚才肯罢休的样子,姚志远是真的着急:“我带公子您回去,大公子和皇上皇后会给您讲的。”
谁知白瑾后退了一步,摇了摇头:“我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