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人眸色暗了几分,恐吓道:“如果您不同意的话,我们只能用点特殊的办法了!”
哼,说的好像谁没个特殊的办法似的。
司越越清了清嗓子,而后闭着眼眼睛开始尖叫。
她的尖叫声还没有止歇,便有两个人影冲过来,将司越越围住。
那是司越越的保镖,他们一脸不善地盯着对面的家伙,眼底闪过杀气。
没人能从他们手上带走少主夫人,没人!
保镖们信誓旦旦,可身后的女人,却拍了拍他们的肩膀,示意他们给自己让出一点空间。
二人不明所以,但还是为司越越留出空隙,并看着她挤过来,说:“走吧,现在带我去找靳老爷。”
等等,是他们幻听了吗,司越越竟然主动要求,和对方离开?!
保镖们觉得不可思议,对面的人也觉得不可思议,毕竟他们都做好了打一仗的准备了。
见两边的人都惊疑不定地看着自己,司越越笑了下,解释道:“要不要去,必须由我自己决定,别人休想胁迫我。而且,就算是去,我也要带着我的保镖。”
“这个,我要问一下老爷的意思。”
打手去给靳父打电话。
保镖们则轮番劝着司越越:“夫人,这太冒险了。”
“是啊,靳先生肯定不会同意的。”
“您是不是担心我们对付不过他们啊?这您可以放心,他们就和蝼蚁一样,分分钟就能打趴下。”
说着,保镖们还跃跃欲试的,好像随时都会冲过去,打翻那两个人。
司越越忙制止保镖,并说:“我是真的想去看看,而且你们就不想知道靳家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掌握得越多,你们才能更好的保护靳斯年啊。”
“话虽如此,但……您的安危也很重要。”
司越越摆摆手,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说:“安心,靳家十有八九是让我过去治病的。只要我还有用,他们就不敢对我怎样。”
说话间,两个打手折返回来,并告诉司越越,靳父同意了她的要求。
既然同意,那就走吧。
司越越抬步就走,保镖们见没办法阻止她,只能立刻跟上,同时,将这个结果告知给靳斯年。
其实司越越猜的没有错,靳父请司越越来,就是为靳夜非治病的。
靳夜非也不知被谁揍了,那叫一个惨,这身上似乎就没一处是好地方。
而且与皮外伤相比,靳夜非一直昏迷不醒,更让人担心。
偏偏靳夜非受伤的消息还不能大张旗鼓地传出去,自然的,也就没办法把人送去医院。
这些皮外伤,靳父可以找大夫来家里治疗,但这个昏迷不醒,如果不去医院从上到下做个检查,就很难得出一个确定的结论,也就无从下手治疗。
好在A市还有司越越这种奇葩存在,就她那一手针灸的好本事,没准可以有意外的效果。
所以,靳父请来司越越,而且会不惜代价,请她出手。
司越越这边,在听过靳父简单的描述之后,撇了撇唇,嘀咕道:“你们这对父子是在接力吗,一个病完,另一个又挨打,这日子也太不安生了。”
靳父脸色一变,催促道:“少说风凉话,快点看病!”
“那好处呢?”
哼,就知道这女人不会让自己吃亏!
靳父昂着下颚,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说:“投资,优惠政策,你想要什么,我都给!”
“那些我都不要,我要你们公司的股权,不多,百分之一就行。”
这个百分比,的确是不多。
但意义就不一样了,她这是要将触手伸进公司里啊!
靳父猜不透司越越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一时间,没有说话。
见他没反应,司越越耸耸肩,道:“不同意就算了,那我现在就打折我的手,到时候想针灸都针灸不了呢。”
这女人,真的够狠!
靳父沉下脸色,没好气地说:“好,我同意。但是手续很麻烦,需要你先……”
“那就分工协作好了,”司越越早就想好对策,回头对两个保镖安排道,“你们两个,一个拟合同,另一个跟着我去治病。”
司越越知道他们有本事,拟合同这种小事,绝对难不倒他们。
果然,保镖们只对视一眼,便做好分工,一个主动留下,另一个,则走到司越越身后,准备和她一起去靳夜非的房间。
靳父见自己的缓兵之计没起作用,不由阴沉地看了眼那个留下来的保镖。
如果,他趁机干掉这个家伙,再……
“哎呀,手腕怎么突然好酸呢,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我一会儿给人看病啊。”
司越越矫情的声音传来,并甩着手腕。
很明显,她这是在警告靳父,让他别轻举妄动,要不然,她是可以玉石俱焚的。
靳父自然听得懂她的警告,虽然心有不甘,却也只能压下杀心,并面色不虞地带着他们,进到靳夜非的卧室。
在进门之前,司越越做好了心理准备。
然而当她看到一身惨状的靳夜非之后,还是吃了一惊。
这是什么深仇大恨,也被打得太惨了吧!
吃惊过后,司越越缓步走到靳夜非面前,诊断一番,便有了结论:“他这是受了惊吓,才会一直昏迷不醒。”
靳父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所以他没办法回应司越越,只能焦急地问着:“你有没有办法让他醒过来?”
“体内有湿邪,扎几针能清醒过来。但是要彻底恢复,就要慢慢调理。”
说话间,司越越的手上也没闲着,动作很快地用银针扎入穴位。
但是没过一会儿,司越越突然停下来,并且侧头看着靳父。
靳父与她大眼瞪小眼,问:“怎么停下来了,”
瞥了眼站在门口的保镖,司越越说:“我的人把合同拟好了,先把合同签了。”
“不是,你要在这个时候签合同?你还有没有医德!!”
这话把司越越逗笑了,并反问:“我有没有医德,靳先生应该最清楚了吧,难道你还没领教够?”
说的也对,司越越有多无耻,靳父是最有发言权的。
现在事关自己的宝贝儿子,靳父不能冒险,只能粗声粗气地说:“我得先看看你们的合同有没有问题。”
“这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