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安,还不是你南宫听雨想摆脱他,甩掉他,因为他此时已是残废,即使有了破开祖先禁地的本事,也根本配不上你。
可恶的东西,可恶的女人,就像我那可恶的父亲及可恶的哥哥弟弟们一样,没一个好东西。
杀杀杀,我让他们全杀,全部被杀,全部走上断头台。
只有那样,才能解我心头之恨,才能让我的心…重归平静。
也许你问我为什么要死,为什么要大义灭亲,那他们活时有没有顾及到我这个可怜人的感受。
死就死吧,死有何惧,反正我在他们面前活的连个人都不是。
当然最少现在我不能死,我不能因为他北辰映雪的一句“点炮”的话而死,死在这聚宝镇这个乡下的地方。
我要死,也是轰轰烈烈的,惊天动地的,就像我的画。
我的画,终将震撼天下,终将盖过那画圣吴道子。
吴道子,他算个什么。
果然他听到南宫听雨对北辰映雪说:“去住吧,我们之间已不可能。”
果然如他心中所料,她南宫听雨就是这想法,就是想摆脱掉北辰映雪。
北辰映雪说:“那不可能,若我去住了,我的心志就垮了,我将再没有勇气站起。”
“你的丹田都被封印了,你以为你能站起来?”
“我能,绝对能。”
“凭什么,就凭你那符道,或者说是借人家的春秋笔得来的画道?”
“是的,我就是要用符道和画道的结合,完成我华丽的转身。”
“你认为那可能吗?我怎么越来越觉得你像三岁小孩子说话。”
“是吗,那也许是你看不懂我。”
“不是我看不懂,而是你把自己看得太高了,你以为你还是往日那个聪明绝顶,福运高照的金童玉女。醒醒吧,我的表弟,你要面对现实。”
“不,我醒不来,我也不想醒,我只想为那个事而奋斗。”
“为哪个事?”
南宫听雨当然知道他北辰映雪为的是“五年之约”的事,她睁大了眼睛盯着他,睫毛一眨都不眨,“这可能吗?你不觉得我们之间已不是同一条道上的人?”
“不,即使你认为我们不是同一条道上的人,但我还会不断的努力,努力成为这条道上的人。”
“你太自负了。”
“我不自负,那我就去死,何必活到现在。”
其实啊,说到这里,北辰映雪真想对她说,我其实已进步很多了,现在又有湛卢剑的断剑……,而将来,我甚至还可以将魔功转变为正功。
但,这话能说吗?!
只有憋在心里。人生啊,办不到的事就别说,住嘴。
但他就是嘴贱,见了南宫听雨就说个没完,“死何其容易,眼睛一闭,往那下面一跳……,可是我不愿意,我相信自己能站起,也能…得到你。”
“你的奋斗就是为了得到我?”
“是的,最少我们并肩而行。”
“你太自不量力了。”
“不,我就是自不量力,我就是要打上仙霞门,为你而挑战那安大帅的儿子,我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我北辰映雪爱你,世上没有人能阻隔,纵然他安大帅权利再大,功法再高,也压不死我。”
“压不死你,你不觉得可笑吗?”
“不可笑,最少我可以在那擂台上,让天下人知道,有这么个凡人,为了他表姐为了爱情,不惧强权。”
“那又怎样。”
“怎样,我要让他们放手,放开那不知廉耻的手。”
……
偷听的白衣公子被深深的震撼了。
他不相信北辰映雪有胜算,根本不可能,但他也希望他有胜算,因为这让他看到了勇气,看到了希翼。
勇气和希翼,这不正是自己要找的吗。
不虚此行啊,他想到了长安。
长安,好想去,去面见皇上,揭发那个人,揭发他祸国殃民,将揭竿而起?
不,那不是我,我怎么能揭发亲人,不论他们待我怎样。
就如在禁地里,自己面对张巡时说的话,我还没决定好。
我没决定好,就代表着我还没有下决心。
为什么没有下决心,因为我没有看到让我下决心的勇气和希翼。
勇气来自哪里?来自他北辰映雪的逆势而起。
希翼来自哪里?也来自他北辰映雪的逆势而起!
……
他想看到他这个与他有同样遭遇,同样可怜之的人……能不能逆势而起,能不能走向辉煌,因为那是他对未来的希望。
若连希望都看不到,我何必去,何必去揭发自己的亲人。
拿到“族比”首名,最少拿到“血炼”前三甲,也许那些许的安慰就是自已去长安的勇气,和对未来人生断崖式下跌后的希冀。
勇气是让自己和家族走向深渊,走向断头台……
希冀是,事情有个好的结果,最好是万全的结果,这样他们就不必死,也再不能轻视我鄙视我。
不敢想,后果不敢想,因为那有可能真的就是断头台。
但是,每每想到自己受到的虐待和不公,甚至屈辱得连狗都不如,他就忍无可忍,心如刀绞。
霎时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一个不堪入目的画面:一道缝隙,一个肮脏的男人,一个鲜嫩的少女,男人彪悍亢*/*奋,得意忘形,女人惊恐挣扎,衣不遮体。
衣服,碎了一地。
缝隙,还是那缝隙,鲜嫩的少女的瞳孔透过缝隙惊恐地看过缝隙,慢慢地……,没有了缝隙。
天黑了,地浑了,什么都看不见了,只有喘息和汗水,只有享受后的得意,一切是那么的肮脏和丑陋。
不,我一定要去,去长安。
我才不在乎他什么魔王出世,什么世界末日,什么血流成河,生灵涂炭,甚至赤地千里,甚至就像几百年前的“五*/*胡*/乱*/华”,那一切与我有何干,我要的是出心中这口恶气,找回爱情。
为了她,为我死去的她,为了爱情,我一定去长安。
拿到“族比”首名,拿到血炼前三甲,他北辰映雪些许的安慰就是自己去长安揭发的勇气,和对未来人生“断崖式下跌”后的希翼。
勇气、希翼,这是我来此间寻找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