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乔这才转身匆匆而去,廖化狐疑的目光,却在她的身上细细打量,忽然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他看出大乔走路的姿势似乎不太那么自然,不时还要用手去按一下肩膀的部位,似乎有伤在身的样子。
“杜预,大乔她可是受过伤吗?”
廖化心中担忧,便向杜预问道。
杜预一怔,忙道:
“大将军可真细心,不错,当日末将与乔将军见面之时,乔将军肩上确实染了血,末将还担心的问过,不过乔将军说没什么事,只是被流矢擦伤了而已。”
廖化现下算是明白了,大乔这么急匆匆的告退而去,多半是要回去给自己换药。
心念一动,廖化便叫尽取酒肉,在大堂中设宴叫诸将们喝个痛快,他自己则先行离去,出城径奔大乔营盘而去。
策马入营,大乔前脚刚刚进入大帐,廖化后脚便策马跟了过来。
“拜见大将军,我家将军现在有些不方便见……”
“不用说了,本将知道你家将军受伤了,本将就是来看她的。”
廖化打断了门口女兵的劝阻,掀起帘子径直走了进去。
大帐中,大乔果然已卸下了衣甲,床榻上也摆上了纱布和金创药,正是为自己卸甲的姿势,显然是打算给自己换药。
廖化这么冷不丁的闯了进来,把大乔吓了一跳,那已经解了一半的上衣,慌忙又裹了回去。
“大将军,你怎么又不打招呼就闯进来啦。”
大乔没好气的埋怨道,脸畔已泛起了一丝晕色。
她的言语虽是抱怨,但音调却有些撒娇的意味在内,让廖化听出了不同。
先前那一回,他闯进来时,大乔只有慌张和害羞,而经历过前番帮她擦身上的血迹那场事情之后,眼前的大乔对他的再次闯入,紧张埋怨,已被撒娇和娇羞所取代。
于是,只是那轻声的一句埋怨,就让廖化听出来,他跟大乔的关系又亲密了几分。
“也许,是该把那层窗户纸捅破的时候了……”
“本将听说大乔你受伤了,所以赶着来看看你。”
廖化放下了帘子,一脸关怀的走上前来。
大乔松了口气,淡淡晕色的脸上,浮现出几许感动。
她紧紧抓着衣裳的手也放了下来,淡淡笑道:
“有劳大将军惦记了,只是一点小擦伤而已,不碍事的。”
“那就好。”
廖化松了口气,瞟了一眼榻上的药,
“你这是要给自己伤口换药吗?”
“是的,我正要换药呢,大将军就闯进来了。”
大乔点点头,语气神情中,又添几分娇怨。
廖化便走近了她,一本正经道:
“大乔你都受伤了,这种事怎么还能自己做,本将来帮你吧。”
“不…不用劳顿大将军了吧。”
大乔脸蛋微微一红,有些不好意思。
廖化却又道:
“那有什么劳不劳顿的,只不过是换换药而已,能耗多少力气,大乔你为本将上阵杀敌,血里来火里去,本将为你换换伤药这点小事算来了什么,来,坐下来吧。”
说着,廖化就抓起了大乔的手,拉着她坐了下来。
经历往昔种种,大乔的洁癖症已经被治好了大半,廖化这般亲密的牵她的手,她竟然没有半点反感,也没有把手抽出,只任由廖化拉着她坐下。
廖化拉她坐下,也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就抓起了纱布伤药,站在他跟前示意她。
大乔是脸畔晕色涌动,一时又是不好意思又是感动,扭捏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也未能领会到廖化眼神的用意。
“大乔,你不把衣裳褪下,本将怎么给你换药?”
廖化笑道,眼睛瞄了瞄她肩上掩遮的衣裳。
大乔身儿微微一颤,脸畔晕色更浓,手儿不情愿的抬了起来,却又迟迟没有动手。
廖化就笑了,问道:
“怎么,大乔难道还怕本将看到你的玉骨啊,咱俩之间就不必有什么顾忌了吧,你忘了本将上回还给你擦过背上的血呢。”
一提到擦背之事,大乔不由就回想起了那一次的画面,心头不由怦然而动。
“大将军说什么呢,我是刀头舔血的人,才不会跟那些小女儿家一样顾忌多。”
大乔脸上已羞潮初起,嘴上却依旧不承认。
说着,她便暗暗一咬牙,将自己紧裹的衣裳,轻轻拉了下来。
不过,美景也仅此而已。
大乔把衣裳褪到足以给自己换药的位置,便是停了下来,紧紧的捂住,不肯再下移半分。
饶是如此,这些许风景,便如那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绝世美人。
一时间,廖化看的有点痴,怔在了原地。
大乔看到廖化眼神有异,脸蛋绯色更浓,低低的娇怨道:
“大将军不是说要给我换药么,发什么呆呢。”
“哦。”廖化这才清醒过来,笑了笑,收起了心里头翻滚的遐想,开始忙乎着为她换药。
大乔的伤确实不重,只不过是肩头小小一片片而已,廖化先是将那旧的纱布揭去,小心的擦拭过后,方才将金创药涂了上去。
廖化这回倒是坦然的紧,仅仅只是给她换药而已,没有什么别的心思,但难免指尖还是会有意无意间刮蹭到她肩头。
每一次的触碰,大乔都是身儿微微一颤,但她却没有丝毫的厌恶感和抗拒感。
连大乔自己都感到惊奇,自己的洁癖症竟已能克服到这种地步,竟连被一个男人触感自己的肩膀肌肤,都不会产生抗拒。
甚至,大乔还惊奇的发现,自己不光没有厌恶感,内心深处还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感觉。
她就任由廖化给她换药,感受着廖化的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