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化便冷笑一声,耐着性子问道:
“黄四琥,你眼在已落在本将的手心里,生死皆在本将的一念之间,本将倒是很想知道,本将有什么要求于你的。”
“就凭我是黄巾王国的神王,就凭我对安平,对黄巾军了如指掌!”
黄四琥语气傲慢自恃,目光瞟了廖化一眼,冷冷道:
“镇东将军,你不要以为你奇袭象城成功,击败了我就高枕无忧,黄巾王国还有很多能人异士,还有数十万不怕死的狂热信徒,除非有我辅佐,否则你休想在短时间内灭了黄巾王国,到时候你被死死拖在淮南,我看你还怎么去应付江东的变故。”
大堂之中,回荡着黄四琥自负的狂言。
廖化却是明白了,原来黄四琥这是想做叛徒,又要做的有面子,不愿意自己低头求降,便仗着自己对黄巾王国的了解,以为有了他的辅佐,才能速灭黄巾王国,所以才想要自己看在他“巨大”价值的份上,去和颜悦色的劝他归顺,摆出礼贤下士之风,好让他“有面子”的归降。
可惜,黄四琥太不了解廖化,根本没有意识到,他在廖化面前自信过头的下场。
“陈宸何在!”
廖化鹰目陡然一凝,厉声喝道。
“末将在。”
陈宸忙是出班。
廖化指着黄四琥,冷冷道:
“本将命你把这黄贼的舌头,给本将割下来!”
陈宸先是一怔,随后便兴奋不已,挽起袖子,操起剑就朝着黄四琥冲了上去。
要知道,当初陈宸还是黄巾王国陈王之时,就屡屡被黄四琥针对压制,与蜀军第一场交手失利之后,黄四琥还鼓动安平,意图置陈宸于死地,这一点一滴的怨恨,陈宸可是铭记于心,就等着报仇。
今黄四琥落在了镇东将军手中,镇东将军还让他去割黄四琥的舌头,这简直是给他一个出恶气的大好机会,他焉能不兴奋。
黄四琥却是骇然变色,脸上的傲然自恃,顷刻间土崩瓦解,为无尽的惊恐所取代。
他是万没有想到,他把自己看的那么重要,当自己是个宝,以为可以跟廖化讨价还价,讨得一个满意又体面的归降价位,却没想到,廖化却不按常理还价,直接就把他当根草,一文不值。
黄四琥彻底慌了,一面连连后退,一面沙哑叫道:
“廖化,你可要想清楚,你这么羞辱我,我黄四琥就是死也不会降你,没有我的辅佐,你没有个一年半载,休想灭了黄巾王国,你可要想清楚啊!”
廖化英武的脸上,却燃烧着独步天下的自信,冷冷道:
“黄四琥,你也太抬举自己了,本将自征黄巾以来,不到两月便救长沙,夺曲江,收象城,灭了你们近十五万兵马,大军直入淮南,你们谁能挡得住本将!本将告诉你,你在本将眼中不过是个跳梁小丑而已,没有你,本将也照样能速灭你们这班叛贼!”
“廖化,你你你!!”
面对廖化的蔑视和狂妄的自信,黄四琥是精神遭受重创,震惊到了语无伦次,不知所以的地步。
这时,陈宸已大步走到了他跟前,一伸手便将黄四琥的脑袋按住,冷哼道:
“黄四琥,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在镇东将军面前逞狂,你真是自讨苦吃!”
面对来势汹汹的陈宸,黄四琥惊怖之外,更觉羞辱万分。
要知道,当初在黄巾王国中,他这个神王可是把陈宸死死的压在下面,不能是说威作福,那也是半个主子的派头。
但是现在,陈宸这个叛徒,不但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还要割自己的舌头,这是何等的羞辱啊!
“陈宸,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叛贼,你敢对我动手,你不会有好下场,你会遭报应的!!”
黄四琥拼命的扑腾着身体,口中喷着唾沫咆哮大骂。
陈宸却一脸鄙夷,冷冷道:
“你这满口谎言,道貌岸然的奸贼,我陈宸当初真是猪油蒙了心,才会上了你跟安平的贼船,幸好我及时省悟,黄四琥,你帮着安平做了那么多坏事,今天就是你罪有应得的下场!”
话音未落,陈宸便强行掰开了黄四琥的嘴巴,手起剑落,便将他的舌头割了下来。
“啊啊!!”
大堂中响起了黄四琥杀猪般的嚎叫,他双手捂着喷血的嘴巴,痛不欲生的跪倒在了地上。
陈宸狠狠出了一口恶气,心中那个痛快,一副解气的样子,抬头向廖化问道:
“大将军,这黄四琥作恶多端,要不要将他处死?”
廖化却一拂手,冷笑道:
“既然他作恶多端,就这么杀了他倒是便宜了他,把他关在大牢中吧,从今往后,就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最惨痛的代价吧!”
左右斥候得令,一拥上将,将满嘴是血,痛到哼哼唧唧的黄四琥拖了下去。
处置完了黄四琥,大堂上恢复了安静,廖化便下令大军且在象城休整,稍做恢复,待后续粮草跟进之后,再举兵西进,尾随于禁之后直扑广陵山城。
如果于禁能抢先一步,攻下了广陵山城,则廖化便省了不少力气,大军就能长驱西进,杀奔淮南的核心平阳郡。
平阳一郡乃是淮南人口最密集,经济最繁荣之地,聚集了淮南大部分的人口,其郡治阜丰城,既是平阳郡的郡治,也是淮南的州治,现下更被安平更名为“京师”,成为了黄巾王国的国都。
廖化最终的目光,就是攻破阜丰,彻底覆灭黄巾王国。
诸事安排已毕,众将还嚷嚷着要喝庆功酒之时,大乔便急着告退。
廖化知道大乔有洁癖,一般提前告退,多是急着去清洗自己,但那场战事是发生在数天前,她不可能直到现在都没来得及擦身上的血迹。
“大乔既然有事,就先退下吧。”
廖化还是拂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