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既然累了,那妾身就不打扰大将军了,妾身也告退了。”甄宓是假装不懂,也伏身一礼,想要告退。
廖化大咧咧的站在她的面前,英武的脸上流转着丝丝邪意,笑眯眯道:
“咱们这么久不见,本想想与你叙叙旧…”
……
对峙依旧在继续,转眼之间,不觉又是一个月,天气已进入了寒冬。
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廖化从后方调集了近千辆红衣大炮,以及三台破城锤,对曲江关进行了疯狂的猛攻。
结果却也在廖化的意料之中。
安平花了多少人力,苦心修筑的这道曲江关,其坚固程度,确实堪比潼关天险。
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廖化向关城上轰去了近二十余万枚炮弹,几乎将城墙上空,包括城楼在内的一切建筑,统统都夷为了平地,却依旧撼不动城墙主体半分。
而黄四琥则仗着坚固的城池,以及四万狂热的黄巾军精兵,还有自己出色的指挥能力,顶着狂轰烂炸,一次次的击退了蜀军潮水般的进攻。
曲江关,屹立不倒,死死的把十万蜀军,堵在了淮南的大门之外,不得前进寸步。
时间一天天过去,曲江关久攻不下,而一道道不好的消息,也不断的从北方传来前线,传到廖化的手中。
而在襄阳方面,孙权在得到琉球大军之后,势力重新延伸向上了大陆。
种种情报表明,荆州再次被战争阴影所笼罩,形势正在逐渐走向恶化。
而且,这一次所面临的威胁,比前一次还将严峻。
听完荆辛的汇报,廖化轻吸一口气,目光扫望几文武众大将,沉声道:
“这些情报你们也都听到了,留给我们平定黄巾国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们已没有时间再在曲江关前耗下去,尔等有何速破关城的计策,就尽管说出来吧。”
大帐中,却是一片沉寂,每一个人的眉头都深皱,就连庞德公眉毛也拧成了一股绳,冥思苦想,一时间却束手无策。
一片沉寂叹息中,忽有一个站了出来,毅然道:
“大将军,末将有一计,或许可速破曲江关!”
军帐中,所有人都精神一振,目光齐刷刷的望向了那自信的年轻人。
廖化神色也是一动,目光寻声望去,却见那出列之人,正是新降未久的杜预。
他眼前顿时一亮,心中涌起了一丝惊喜。
要知道,杜预可是三国后期名将,用兵如神,智计百出,更是名垂千古。
杜预在这个时候站出来,说他有妙计可破曲江关,焉能不令廖化兴奋。
“杜预有何良策,快说来听听。”
廖化迫不及待的催促道。
杜预便走了出来,站在帐侧所悬的巨幅地图前,边是比划,边用一会结巴,一会又流畅的言语,将自己的计策道了出来。
大帐中,这些大蜀文武精英们,听着杜预这条计策,一个个脸色渐渐欣喜兴奋起来,目光中甚至是流露出了刮目相看之色。
杜预毕竟年少。
廖化虽然重视这个新降的少年,但蜀军这些文人武将,当世豪杰们,却并没有见识过杜预的真正实力,不知他有几斤几两,心存几分轻慢。
今杜预洋洋洒洒一番献计,虽然跟庞德公一样有点口吃,但计策之奇,却足以震撼全场,令这一众人杰皆无不为之刮目相看。
就连庞德公听罢,也是不住的点头,自语道:
“此计可行,此计可行啊。”
廖化站在地图前,凝望着山川地形许久,回看杜预,郑重问道:
“杜预,你可有足够把握吗?”
杜预正色道:
“大将军,末将久居淮南,对那一带的地形再熟悉不过,末将敢以性命担保,绝对可行。”
廖化微微点头,目光向着庞德公望去,寻求于他的意见。
庞德公则向着他点了下头,显然也赞成杜预之计。
庞德公都赞同,廖化更有何疑,当即一拂手,欣然道:
“好,既然你有这个胆量,本将就给你一万精兵,叫你去成就此不世之功。”
杜预精神大为振动,万没有想到廖化竟会如此信任于他,想他才归降未久,廖化不但用了他的献计,竟然还敢把一万将士的生死,都放在他的手中。
一时间,杜预胸中是心潮澎湃,不由燃起了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热血。
他便毫无推辞,向着廖化深深拜下,慨然道:
“大将军如此信任末将,末将此去就算拼上一条性命,也绝不会让大将军失望。”
“好,有你这句话,本将就放心了。”廖化满意的一点头,却又想起什么,便喝道:
“钟会何在!”
大帐中,无人响应。
此时的钟会,自觉自己盗贼出身,身份卑微,镇东将军能够纳他也就罢了,根本不可能重用于他。
故钟会虽然也在帐中参加军议,但却很识趣的缩在了角落之中,一声不吭,低调到众文武们,除了太史慈之外,竟没有觉察到身边多了一位同僚。
甚至,就连钟会自己也没想到,廖化竟然会在这么重要的时刻,竟然点到了他的名字。
所以,一时间钟会没反应过来,还缩在那里,而众将们也是四下张望,一脸的茫然,不知道镇东将军叫的这个人是谁。
“大将军,你是不是记错人啦,咱大家伙当中,可没一个叫钟会的人啊。”
一旁的王成,忍不住提醒道。
廖化不理他,再喝了一声。
“钟会,大将军在点你的名呢,你还傻愣着做什么!”
太史慈倒是先回过神来,手伸出去隔着几个人扯了钟会一把。
钟会这才猛然惊醒过来,慌忙想要出班参见。
只是他缩在人堆后边,前边挡了一堆人,也没人意味到他的存在,没人打算给他让开一条路。
钟会也不好意思打扰人家,索性施展起了轻身功夫,身如鬼魅般在人缝里窜来窜去,几下从人堆里挤了出来。
“末将钟会在此。”
窜到御前的钟会,慌忙深深拜下。
这个时候,众人才发现,镇东将军竟然没有叫错人名,帐中竟然真有这么个叫钟会的人,他们却从来没听过,也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