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文菲儿,小兰,白澈都吃得很开心。
完了后,白澈收拾东西,文菲儿则和小兰缓慢地走开,散步。
“其实我觉得你对白澈有别样感觉,可能只是你没有感觉出来而已。”文菲儿略有所思地说,“如果你和白澈在一起的话,挺般配的。”
小兰的脸微微红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而红的脸,就是觉得这个话题让她莫名的尴尬和羞恼。
“文姐,我年纪不大。”
文菲儿瞪她眼,“都十八了还不大。和你差不多年纪的人都已经成亲了。”
小兰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可是你都二十一了,还未成亲。”
文菲儿悠悠地扭头看着一边,皱眉想着这问题。
其实她也知道自己的年纪不小了,是该成亲了。可是她就是不想。
隐隐的感觉自己在等一个人,等一个该出现的人。
只是,这个人是谁呢?对于她而言,又会是怎样特殊呢?
“文姐,其实我想像你一样,有勇有谋,能够有自己的事业,选择做自己开心的。”文姐算得上是给她们女子长脸了。
固然,在这个过度,还是又那么多人看不起她们。
文菲儿笑着扭头来摸了摸她的鼻子,“这个和成亲不冲突的。难道你想成亲后就呆在家中相夫教子?”
小兰摇头,斩钉截铁地回答:“当然不想了。”
“别人呢?我不敢肯定,但是白澈会准。你们两个在一起真的不错。”文菲儿笑着说着,脑袋里忽然闪过了灵光。
哎,其实可以这样啊。
想着,她勾起了嘴角。
转过身去见白澈正在艰难地处理火堆,她扭头吩咐小兰:“白澈那里出了点事情,你赶紧过去帮他吧。”
小兰不疑有他,点点头,快步走过去。
“白公子,你不是从小不怎么做这些事啊,看你的手脚好笨拙。”小兰走过去不经过白澈的同意直接蹲在地上,熟练的挖着土。
白澈略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是的。我饱读诗书,这些活儿还真的很少做过。”
“既然如此,你的文采一定很出众吧。”小兰对他这样的读书人很是好奇,也带着憧憬,“一般读书人有两条路,一是考取功名,去当官,二是不得意,当夫子,可是为什么你走的路和他们的都不一样啊。难道你觉得当朝廷眼中的盗匪更好一点?”
不应该啊。
做盗匪除了自由一点根本没什么好的。
白澈没有回答她的,只是悠悠地扭头看着一边。
以前,他和她的想法是一样的。而他的人生早就设定好了——考取功名为朝廷效力。
只是当他遇到了悠然后,这种想法就渐渐淡下来了。
考取功名为朝廷效力固然是光宗耀祖的好事,可是他却觉得压抑,不快乐。
那个地方啊,虽然好,可是在他看来,太过冷漠和凉薄了,一点人情味儿都没有。
还是这里好啊,自由自在的。
“人生,活的是一种态度。态度造就了你的选择,以前的生活不是不好,只是太压抑了。”良久,在小兰你觉得他不会回答,要扯下一个话题时,白澈回答了。
小兰点点头,“人生啊,快乐是最重要的。为什么要让自己压抑呢?我和你差不多,在农村的时候,爹娘总逼迫我做这个,做那个的。我很不高兴,想要反抗可又想着那是我的父母,他们那么做是为了我好。直到后面遇到了文姐,和她一起做事后,我才知道人生原来这么潇洒,这么快乐。”
小兰挖了土过来直接盖在火上。
火熄灭了,烟缓缓地飘着。
小兰觉得还不够,又去弄了一些过来,而后又跳上去,踩了好多下。
白澈悠悠地看向在山顶吹风的文菲儿,嘴角扯出一抹好看的微笑来,“她是个特别又很好的人,和她相处的人都会不自觉地被她感染,从而改变。”
白澈现在不敢想遇到她之前的人生是怎么样的了。
总之啊,遇到她以后,他很幸福,也很快乐。
“反正啊,我觉得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是跟着文姐走了。”
季凉音急匆匆地杀了出来,在跑了大半天饥肠辘辘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了个问题,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他为什么要跑出来呢?
而且,这里是哪里?文菲儿要去哪里?
棱角分明的俊脸上刷下三条黑线,季凉音骑着马在原地转圈。
最后打算去问路。
本来他的记性是不错的,可是,他出来得太急了,一路上都在想事情,他哪里记得回去的路啊。
问了路后,季凉音无奈地发现天已经黑了,即便是要赶路,也是明天的事情了。
咕噜噜。
肚子饿的声音响起。
季凉音略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闷闷地说:“你这个时候叫什么?之前又不是没有被饿过。”
算了,现在先找个地方住下来吧。后面的事情容后再说吧。
想着,季凉音无奈地叹息着摇摇头。
四处看了看,最后他打算住在茉莉客栈。
暗暗地念着那个名字,他玩味儿地勾起嘴角,觉得这个名字很特别,很清新。
他突然对这个客栈好奇起来了。
走过去,让殷勤的店小二把马牵走去喂草,自己则走了进去,见一楼人是满的,他就往二楼走,最后在靠窗边的桌子坐下。
另外一名店小二送上菜单。
在看到菜单的第一瞬间,季凉音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上面写满了不可置信。
这,这菜单怎么这么熟悉。
“小二,小二,你们的老板是什么人?客栈是什么时候开业的。”他激动地叫来店小二。
店小二略微弯着腰在他的面前站定,带笑回答他的问题:“我们是一年前开始营业的,老板是个女子,但她不常来,所有的事都是交给胡掌柜处理的。”
是个女的?那激动越发的大了,季凉音这一刻无比的确定——悠然还活在这世上。
她的菜单很别致,上面画着梅花和兰花。
虽然上一次见过已经有一些年头了,但是他还记忆犹新。
老天爷啊,我感谢你,太谢谢你了。
悠然没有死,这对于他而言,是个特别特别好的消息。
只要确定她没有死,天大地大,他都会把她给找出来的!
“那么她现在在哪里?你见过她的样子吗?她多少岁了?住在什么地方……”
季凉音一连问了好多个问题,问的是店小二满脸黑线,“客官,我刚刚已经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了。”
季凉音皱眉,突然觉得很好笑,“既然是你们的老板,那么我下面的问题你也应该知道一二的。”
“老板不常来,而且带着面纱啊。我好奇过,私底下问过胡掌柜,胡掌柜说他也不知道。”如此,他还能有什么办法?
季凉音那激动的心渐渐地凉了。
“原来是这样啊。”他悠悠地说着,一下子落寞了很多。
没关系,不能在第一时间找到她就算了。
只要她还活着,早一天见面,晚一天见面又有什么区别呢?
不再打听,他看菜单开始点菜。
他发现烧烤和鸳鸯火锅是这么最有名的。他要了一些烤肉和一口笑鸳鸯锅。
上菜的速度非常快,季凉音拿着烤鸡腿放在鼻子前闻了一下,觉得这个香味很是熟悉。
轻轻的咬了一口,慢慢地咀嚼着,他发现味道和悠然做的很相似。
他给自己的一切他都记着。特别是在她走了后更加深刻。
一旦接触到一点点,他都在想这是不是悠然留下的。
他大快朵颐地解决着,不一会儿就把面前的东西都吃得差不多了。
季凉音的胃口不是很大,一直以来都吃的不多。而今天因为想念,他点了平时饭量的两倍。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全部都消灭了。
吃的饱饱的,季凉音慵懒地伸了个懒腰,这才去摸钱袋结账。
等手放在腰上时,季凉音才响起来,自己出来得匆忙,根本是什么都没带啊。
现在该怎么办?季凉音的脸扭曲得有些难看。
他现在很不好意思。
而他因出门在外穿的随便,这会儿是想拿个值钱的东西来典当都不成。
难不成逃掉?
季凉音看着络绎不绝进来吃饭的客人,心中闪过这样的念头。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就被季凉音给否决了。
他是安韵国的皇帝,没钱吃饭要逃的事怎么能做得出来呢?
只是如果不逃的话还说啊?
虽然他在外面吃饭的次数和不多,但这店小二是什么性子他可是知道得清清楚楚的。
才不会因为你没钱就赊。
几番心里战争后,季凉音把店小二给叫了过来。
季凉音挠着头,略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我因为出来得匆忙,身上没有带钱,你能不能通融一下,让我回去拿钱,大概明天下午就回来了,我的家离这里有些远。”
店小二看着他的目光变了变。
季凉音忙补充道:“我不是故意的。如果在吃饭之前我能想到我没有带钱的话,也不会弄成这样了。”
他伸出右手的三根手指头,极为认真地保证:“你放心,我一定会回来给钱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