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公司?你不是和鲍总一块在别人手下打工吗?”
“那是过去”
珍部长得意的纠正她:“跟着珍姐干,吃香的喝辣的怎么样?感不感到委曲?”“什么委曲哟?”二女孩儿抱在一起……
她们嘻嘻哈哈地你打我一下,我挠你一下。
屋里充满清脆的笑声。
鲍磊暗暗皱眉,什么破玩意儿?“珍妮公关有限公司”?听着就给人一种联想的感觉?公关公关,说白了,不就是弄一帮子美女俊男,公开攻击贪官老板们的下半身嘛?
东丹还不跟着学坏?
然而,眼下自己实在尴尬无奈。
即不能再托朋友安排东丹的工作,那等于是把美女推往别的男人怀抱,又不能让东丹在租赁房中闲呆,那样更要呆出事来……
一个大活人,吃穿玩住行,天天睁开眼睛就要钱。
我鲍总已经在你身上花了几万多块了。
而且还要继续花下去,而且你却越来越不把鲍总放在眼里了,居然开始拿捏鲍总啦……
东丹呵东丹,这几天,你的变化可真莫明其妙。
究竟出了什么事啦?
他第一次感到东丹,给自己带来的麻烦和烦恼。
其实,鲍磊心中透亮,年轻漂亮的东丹,之所以甘为我鲍某情人,不外乎因为钱的缘故;如果没钱,不能替她租房付费云云,东丹明天就会离开这儿……
想想血脉相连的老婆和芳儿。
想想艰辛渡日的老可夫妇。
再想想没头苍蝇般乱窜弄钱的叉叉裤……鲍磊真不敢想像自己一旦没有了钱,会是何种样子?噢上帝,那一定太可怕了!
瞅着二女孩儿快乐的模样。
他感觉有种不安袭上心头。
珍部长今晚怎么会不请自来?是不是东丹叫她来的?瞧她俩那样的快乐无涯亲密无间,原来可不是这样啊。
俩人坐在一起。
就你防备我我警戒你,你讥笑我初一我嘲讽你十五的。
怎么突然间就这般,好得像二小无猜的青梅竹马?对了,还有那东丹怎么就突然间对自己嫌弃起来?鲍磊越来越感到可疑,百思不得其解,居然就有了种引狼入室的感觉。
“二位都还没吃饭吧?正巧我也没吃,我买单!”
“我不想走啦。”东丹嗔怪的撅起嘴唇:“外面这么热。”
珍部长对鲍磊笑笑:“那,喊外卖吧?”鲍磊往沙发上一坐:“随便!冰箱里没有啤酒了,顺便叫一箱啤酒。”“我要柠檬汁,就是那种黄澄澄看得见柠檬粒的哦。”
东丹也冲着珍部长娇叫。
丰富的晚餐很快就送了上来。
三人都饿坏了,一时,杯盏交错,风卷殘云,鲍磊打着酒嗝,舒坦的往身后一靠,拈根牙签剔着牙缝,慢悠悠道。
“珍部长,小东家前天找了我,最近那事儿要下叉,你不是闹着要玩儿吗?有点不靠谱,但三个月内入五出十值得!你认真想想,给我个话。”
珍部长听懂了他的隐语。
惊喜地脱口而出:“真的?三月出半,你没骗我吧?”
鲍磊盯住她冷笑笑:“告诉我,你是在哪儿搜寻到‘骗’这个词的?不管你吗,说我鲍磊不够朋友;管你吗,又担心我鲍磊骗你。那就坐着吧,捂着吧,藏着吧才最保险,女人!”
珍部长双颊一热。
也往身后的沙发上一靠,没答话。
稍刻,她一手随意搭在东丹大腿上:“宝贝,吃饱没有?”脑袋瓜却在飞快的转动:最低入五十万,三个月后出来成一百万,这种投资当然值得!
问题是保险吗?
可更大的问题是,鲍总对自己主动打开了赚钱的大门。
此次不入,还有下次?生意搭档最忌讳互不信任,未行动先生隙。不错,生意场上险恶,云诡波谲,可总不敢投入,隔靴搔痒,隔岸观火,那钱就能打着滚儿,骨碌碌地奔向自己的账户?
“什么事儿呀?瞭实的还是瞅虚的?粘稠的还是清水的?”
“瞭实的,手手过,行吧?”
“哦,瞭实的手手过。”珍部长沉思般喃喃自语,道上隐语。瞭实----指投资诸如房地产建材配件餐饮商场等实业。
瞅虚---指投资诸如期货证券黄金油类产品等。
粘稠---指违法乱纪挺而走险诸如走私贩毒偷渡等。
清水---指民间借放贷好友集资小企业临时周转等。手手过呢,则指每次投资在额定的时间内,时间一到,不管对方赚或亏,要立即按原约定,清账走人。
却说那东丹。
听着二人的牛头不对马嘴,怔忡间,大眼瞪小眼,不知所云。
“好,瞭实手手过!”珍部长像下了最后决心,咬咬银牙,看着对鲍磊:“回头给你电话。走张还是走卡?”“走卡”鲍磊笑笑:“出也是走卡。”
“行啊,等我电话。”
“明晚?”
“差不离吧,我得去借分呀,不误事吧?”“说哪呢?不过,最迟周三早上十点前走卡,过时不等。”“好,一言为定!”
珍部长笑了。
伸出右手:“合作愉快”
鲍磊握住她的手,也笑呵呵道:“愉快合作”东丹再也忍不住,叫了起来:“你俩在搞什么鬼呀?神神密密的,没准就是坏事。”
鲍磊揪揪她的脸蛋。
“黑白世界里就二条定律:不好就坏!告诉你吧,是不好不坏!宝贝,你还嫩哩。”
东丹不服气,想反唇相讥。珍部长也笑了:“好啦好啦,东丹姑奶奶莫争了。有些事儿你是不明白。不明白就算了,干嘛非要弄清楚?那不是找闲气生吗?好啦好啦,别再撅着个小嘴巴,撅歪了嘴唇当心嫁不出去,当老姑奶奶可让人心疼。”
三人全笑了。
东丹打开了客厅的电视,搜寻到央视旅游频道。
那天下美女每晚必看的“俏佳人”节目正开播,珍部长立刻笑逐颜开地偎上去。瞧瞧二女孩儿对着电视机,指指点点兴致勃勃。
再瞧瞧节目上。
被俏佳人们围着不男不女的男化妆师,鲍磊闷着心火,很有失落感。
本来,自己来找东丹,是想那样松松劲的。近来自己劲儿很足老想着发泄,面对老婆却又审美疲劳,怎么也提不起劲儿……得!看来她俩这一下,不知还要闹到多晚?
刚才倒是搂抱着东丹出了心火。
可憋足了劲的他,只一次怎行?
妈的,天下女人就你一个?这不明摆着拿捏要挟吗?看来只有打道回府明天再来的份……心怀鬼胎的鲍磊装模作样的坐着,跟着插科打浑一阵。
看看手机叫了起来。
“哟,九点过啦?我得走了。”
他边说边站起来,等着东丹的撒娇嗔怪与挽留,当然,也等着珍部长的知趣与主动告辞。
谁知东丹竟像没听到他的话一般,自顾自的和珍部长议论着说笑着。
倒是珍部长回过头。
对他讥笑笑。
“怎么?晚了进不了门?要跪塌板?真看不出你还是个居家好男人。”就稳坐着不动,哪里有主动离去的意思?“就是。”
鲍磊勉强笑着站起来。
“现在的女人惹不起哟,都是母大虫了。”
他一眼瞅到东丹仍没答话,只是小鸟依人般,继续而紧切的靠着珍部长,冷若冰霜地斜睨着自己,便有些愤懑的提高了嗓门儿。
“我走啦?真的走啦。”
珍部长奇怪的瞅瞅他:“干嘛?走就走呗!拜托顺手把防盗门关好。你怎么啦?像要吃人似的?”电梯飞快的滑到一楼。
刚一开门。
二个长发女孩儿就挤了进来。
丰腴的身子软绵绵的撞在鲍磊身上,留下缕缕馨香。欲火与怒火正熊熊燃烧的他,心底掠过一丝快意,突然就有了急切渴望要发泄的冲动。
鲍磊使劲地跺跺脚。
憋着心火,加快脚步,上坡下坎,过街穿巷,匆忙朝“一国二制”赶去。
“一国二制”一溜千米长的街道二侧,布满各式娱乐场所和美容美发厅,一到夜晚,灯火通明灯红酒绿笙歌嘹亮,迷人妖娆的美女身影摇曳,香车宝马竞相出没其中……
原来的官名“西山大道”。
反倒越来越被人们遗忘了。
鲍磊到这儿是第二次,上次是他为东丹的事儿,邀请名流广告的刘总来过,不觉就几个月了。现在,他凭感觉踱进了“粉坊”浴足厅。
满面堆笑的妈咪立刻迎了上来。
“大哥,有熟悉的小姐没有?”
“五号在吗?”穿过前台左侧长沙发上十几位小姐讨好的目光,他边往厅深处走边问。
妈咪夸张的一拍手掌:“哟,五号忙得很,正在上钟,等她会儿还是别叫一位小姐?”
“随便吧。”
鲍磊淡而无味的回答。
“开门,我想休息一下。”其实,什么五号不五号?什么忙得很正在上钟?问的不认识,答的随口编。到了这地方,双方都变着法儿蒙防对方,然后再弄出一点深沉繁忙的模样。
鲍磊将手机拨到‘震荡’
细瞧瞧机上的时间,记着完了就赶紧回家。
门一响,一个高挑个小姐端着浴足盆进来。鲍磊仰躺在在床沿上,任她脱去自己的皮鞋,将赤足浸泡在温热的药水中。
小屋里。
灯光微明,氤氲缭绕。
小姐柔柔的手指仔细地洗着他的一支支脚桠,很是舒坦。有钱就是好。有钱的男人,才真正叫男人!而面对美女和幽居,又有哪个男人不动心?
想想母老虎一般捍卫着和警戒着家庭的老婆们,鲍磊咧嘴一笑:枉费心机。
他居然还想到了老可和叉叉裤。
特别是可怜的老可,唉!寻机会也拉他来这儿洗洗足,享受享受……“大哥,你是教授的吧?”一直查颜观色的小姐,慢吞吞开了口。
“瞧你一副文化样”
“嗬,你说教授就是教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