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玄应声而出,这个时候江云歌方才对着凤七说道:“你给我穿衣衫吧。”
凤七一愣,然后便兴冲冲的应了一声:“好。”那一瞬间,凤七的眼睛里含慢了泪水。
看的出来,这凤七是经常做这给人穿衣衫的事情的,因为江云歌发先这凤七给自己穿衣衫的动作比柳溪柳眉还麻利。
穿好衣衫的江云歌坐在梳妆镜前看着自己的扮相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着凤七说道:“不错,你这发髻弄的很好。”
凤七闻言看着镜子中的江云歌呆呆的说道:“这是凤主以前最最喜欢的发髻,都是我帮着她绾。而且她也经常穿着男装出去游玩……”说着竟然是眼泪要留下来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江云歌在凤七提起那个凤主的时候体内的内丹就灼热异常,因此便皱着眉头说道:“人都有相似之处,这不足为奇。”说完之后也不待那凤七回答便对着窗子喊道:“凤玄。”
凤玄应声又落在了江云歌的身边。
“我们走!”
于是主仆三人便从窗子出去想要离开国师府。
然而在就要飞出国师府的围墙的时候,一个白色的身影伸手拦腰抱住了江云歌。
“丫头,没有墨哥哥的相伴你岂能随意离开国师府?”无尘的言语之中喊着怒气,到这宠溺。
而江云歌只是在无尘拦腰抱住她的一瞬间有些怒,但是随后那怒气便被那淡淡的茶香给冲淡了,因为这股子茶香让她感到很是安全。
而那凤玄和凤七初时不知道是无尘正要动手的时候便看见江云歌对着他们使了个颜色,随后便也看清了那白衣人的面孔隐去了。
江云歌任由自己在无尘的怀中躺着,懒懒道:“国师大人,亲青天白日,你也不怕别人说你是登徒浪子?”
无尘闻言冷冷的说道:“本国师不对男人感兴趣。”
这个时候江云歌方才想起来,自己穿的是一身的男装。但是仍旧不服输,当下便不屑的牵了牵嘴角道:“没准国师你喜欢男色,好男风呢。”
这也是可以的,因为这“好男风”的事情再湮塔国并不少见。
“那又如何?不管是男是女,只有是你江云歌,本国师都喜欢。在说,你以为会有人敢说本国师的不是?”
无车说的对,这湮塔国,举国上下谁敢说无尘的不是,除非是不想活了。因为国师无尘在湮塔国就是一个神一般的存在,甚至皇上的内心也是这样想的。不然也就不会对着无尘这般的纵容。
好没意思,江云歌忽然不想说话了,因为跟无尘说话,她觉得自己的脑子永远的不够使。
“本郡主不管别人,反正本郡主现在就要出去,你可是要拦着我?”江云歌有些气。
她讨厌别人这样管制着自己。
那无尘看江云歌难得的表现出来的小女儿的任性便宠溺额的在她的额头上一吻。“好,你说如何便如何,不过墨哥哥要做你的护花使者。”
江云歌听了无尘的话之后心中异常的暖,但是面上仍旧装作勉为其难的说道:“好吧。但是本郡主想要去哪里的时候你不能拦着。”
江云歌要去的地方自然是身染时疫的人群,她怕无尘顾及她的安全不让她去,所以才提了这个要求。谁知道那无尘想也没想便答应了。
“好,一切依着你便是。”顿了一顿便又接着说道:“但是你也得答应我的一个要求。”
“你说来本郡主听一听。”
江云歌早就想好了,若是这无尘提的要求无礼她绝对是不会答应的。
“墨哥哥知道你要去的地方危险万分,所以这浸了药的面纱你一定要带着。”
说着无尘就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了一个白色的面纱。
这面纱是白色的,质地极薄,而且极其飘逸,最为难得是这样薄的面纱上惊叹还用那细细的丝线绣着一朵莲花,这让江云歌颇为欣喜。
“这面纱这样的薄,既然还能在上面刺绣,真是难为了这刺绣的绣娘了。”江云歌不由自主的赞叹。
无尘见到江云歌的表情之后很是满意,宠溺的摸了摸江云歌的头说道:“怕你不喜,所以才会做的如此的精致。不过你的喜欢便是那绣娘和这面纱的福气了。”
无尘说的话一点也不夸张,他早就通过通心玉知道江云歌的想法,所以才会早早的做了这面纱。
江云歌心中很是感动,倒不是因为这面纱,而是因为无尘的心意。
“真是难为你了。”江云歌捋着无尘一缕白发深情说道。“你说你这一头白发是不是因为操心太过的缘故?”
无尘灰色氤氲的漆黑的眸子微微一敛,“没有你之前,本国师从不操心。”说着便又拦腰抱起了江云歌,腾空而起。
动作很是迅猛,江云歌吓得赶紧的抱住了无尘的脖颈,“去哪里?”
“去你想要去的地方。”
江云歌知道这个男子懂得她的心思,便不再多说,便趴在了无尘的怀中,任由他带着自己去目的地。
而凤玄和凤七在二人的后面悄无声息的跟着。
灾民本来是遍布湮塔国的京都的,但是经过季如风这几天的细心的安排,这些灾民全部被安排到了湮塔京都的近郊。要说这些灾民如何会如此的听话,那自然是因此食物和药物的关系。
原来这季如风不仅在京都的近郊设了粥棚,还设立了一个简易的医堂,免费为人看病,分发药物。是以这些灾民们便闻风全部来到了湮塔京都的近郊。这样一来既能够最大限度控制灾民,也保证了湮塔京都之内人的安全。
江云歌跟无尘到达的时候,灾民们正在领粥饭,而那季如风自己也在亲自忙活着。
“大家不要挤,我保证这粥饭人人有份!”季如风朝着众人大喊。
然而好像这喊话的作用微乎其微,因为人声鼎沸根本就听不见季如风的声音,而且饥饿也已经让那些人的眼中心中只有粥饭了,哪里还管得了别人说的这么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