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家的小姐这样被人陷害,居然这么轻易的被揭过。若不是自家小姐聪明,那就是万劫不复的,岂不是自己家的小姐了。
而此时为江云歌不平的不仅有柳溪柳眉,还有跟着主子站在清歌院屋顶的灵风。
“主子,江家也太目中无人了些,居然这样对待云歌郡主。”
那个白衣白发的男子,没有理会灵风,只是透过屋顶掀开的缝隙定定的看的那个他心中的女子,心中微叹:这丫头,怎么总是穿着一袭睡袍招摇过市,也太不讲究了些。天气已经这般冷了,若是真的是冻着了,可怎么办?
或许那个白衣白发的男子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原来他已经这么关心江云歌的温饱冷暖了。
“主子?”灵风见无尘没有说话,便迟疑地喊了一声。
“将家人本就无情,不过,她却是个例外。”
不知道为什么,无尘就是觉得江云歌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灵风无话可说。心道,主子,我想要的不是这样的回答。
但是无尘好像知道他心中所言一般,头也未抬的又说了一句:“这样的情况,也是在那丫头的意料之中的,放心,她能应付。”
在他的心中,江云歌必须得会应付这样的事情,如若不然怎么配做他无尘的徒儿,也辜负了他对她的守护了。
灵风心下了然,原来一切一切都在主子的掌握之中。
“那我们要下去帮一帮云歌郡主吗?”
灵风以为以他的主子的作风,若是有人胆敢伤了他的人,这些人不死也要脱层皮的,怎么就可能让他们轻易的揭过。
“不必,我们静观其变就好。”
江云歌并不知道,无尘就在清歌院中,直到所有的人都离开了清歌院,无尘方才出现在她的闺房之中。
折腾了一个早上,江云歌已经累了。本来想麻溜的回到房间之中睡个回笼觉,但奈何柳絮柳眉两个丫鬟,一直跟在他的身后聒噪个不停。
“小姐,方才你怎么不让江天峰把那江天荷也顺便也撵了出去。省得以后她们母女再有翻身之日。”
柳溪说的何尝没有道理,但江云歌不可能那么做,这个游戏说起来她还意犹未尽呢。
江云歌没有吭声,但是一向稳重少言的柳眉,也开口了:“小姐,这一击之下打不死老虎,倘若它缓过劲儿来反扑刚来的时候,将会更加的难对付。”
闻言,江云歌猛然站住脚,转身定定的看着二人,“你们说的都对,但是你们家小姐也不是吃素的,我已经减去他们的利爪,他们反扑之时就是他们的死亡之日。”
这点自信江云歌还是有的,而且江云歌想要对付的不仅是他们,还有整个江家。她总以为他母亲月灵的事,颇有蹊跷,绝对不仅仅是因为母亲滑胎伤心所致。
柳溪都没见着江云歌如此狠绝的模样,顿时放了心,乖乖的对着江云歌欠了欠身说道:“我们相信小姐。”
耳根终于清静,江云歌急速回到自己的房中,但是将将打开屋门,淡淡的茶香便萦绕在她的鼻尖。
心道,看来又有客人了,回笼觉是没有指望了。
果然,那人正坐在她经常躺着的贵妃榻上,优雅的品着茶水,那感觉好像就是他才是这个屋子的主人,而这样一个自己则是个外来客。
“回来了。”
无尘轻轻地问道,头也未抬,仿佛就是一个丈夫问着自己的小妻子一般。
江云歌没有理会他,而是对着他翻了个白眼,自顾自的得倒了一杯茶,喝了起来。
穿着睡衣在大厅许久,身子早就冻僵了,喝杯茶暖暖身子才是正经。
一杯茶下肚,江云歌感觉身子暖了许多,但又要倒一杯茶的时候,无尘又说话了,“这茶是等国师所烹,你喝我的茶,连一句谢字都没有吗?”
江云歌闻言心中直骂,国师有这颠倒是非的本事,你咋不上天。
但是表面上仍然装作淡定的模样,瞥了国师一眼:“这是你的茶?”问着,江云歌轻轻地抿了一口茶水,“我的茶盏,我的茶壶,我的茶叶,我的茶水,你从哪方面说这茶是你的呢,国师大人。”
江云歌没有好气,一口又饮尽了手中的茶盏,赌气般的又倒了一茶盅。
心中恨恨的说道,我就是要喝!
而无尘看着江云歌喝茶的样子,不由得笑了起,“丫头,你如此牛饮,这茶在你这里当真只是解渴的蠢物一般,当真是可惜了。”
“你!”江云歌气结,“这是我的茶水,我想怎么喝就怎么喝,与你国师无关。”
“你的茶水?”无尘剑眉一条,摩挲着手中的茶盏深思起来,“这茶壶、茶盏,是本国师搜罗的人家的珍品,这茶叶是皇上是给本国师的贡茶,这茶水取自地下,而这方土地是本国师所管。最后这茶是本国时所烹,所以这茶怎么会是你的茶呢?”
虽然国师无尘说的话句句在理,但江云歌只是沉浸在他的笑容里,并没有留意到他言语中的霸道。
在江云歌的印象之中国师无尘,好像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笑得随意过。心情也好说话竟然连带着温柔起来,“就算这是国师里的茶,我喝点,你至于这么心疼吗?”
江云歌瞥了无尘一眼,心道,好歹我也是你唯一的徒弟,真是小气。
听了此言,国师无尘倒是也不生气,而是淡淡地站了起来,缓步走到了江云歌的身边,淡淡的说道:“乖,我怎么会是心疼茶呢……”无尘所生气所在意的,不过是江云歌进来之后没有理会于他罢了。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跟一个小丫头这么较起真来。
一个“乖”字,让江云歌没有来由的全身暖了起来,无尘一个这么冷的人说起这样一个字,虽然让江云歌更无所适从,但是那股暖暖的气流自上而下让江云歌很是舒适,来自男子的宠溺前世今生还从未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