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怯生生地看了云歌一眼,“当时芙儿也未多心,只是觉得奇怪,这清歌院是二妹妹的地盘,她什么时候埋什么东西不行呢,为什么偏偏要在深更半夜的时候,鬼鬼祟祟的去埋。今日想来颇为蹊跷,再加上丫鬟们说要搜检什么污秽的东西?我便想,那天晚上我妹妹买的东西,会不会是……”
江天芙没有接着往下说,但是,想必在大厅之内所有的人都已经听得一清二楚了。
江云歌定定地看着昔日自己尊重的大姐姐,满眼的凉意,当下便不喜不怒的问道:“大姐姐,你当真是看清楚了,那天晚上在木槿花树之下埋东西的是云歌?若不是云歌,姐姐又当如何?若真的是云歌,但用买的不是那种污秽的东西,姐姐又当如何?”
江天芙已经触动了江云歌的底线,这人当真是不必留着了,就算是一头狼的心这么久了也会被月灵母女焐热,江天芙偏偏就是连畜生都不如。她江云歌很想知道,江天芙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想来会有答案的。
面对着江云歌厉声质问,江天芙反而扮起娇弱来:“妹妹所问也不无道理,姐姐也不敢断言那是妹妹所为,只不过是把自己看到的想到的说给老夫人和夫人听罢了,妹妹也不必生气,清者自清不是吗?”
江云歌不得不承认,有时候自己的这个大姐姐,确实要比梅氏和江天荷聪明得多,奈何聪明就没有用到正当的地方,也是白费了。
江天荷见状也慌忙说道:“江云歌,你不必吓唬大姐姐,大姐姐真是个老实人,必然是知道什么说什么的。既然你说不是你所以那么,等到巫蛊娃娃被搜检出来之后再多理论吧。”说完之后还不忘照顾一下江老夫人的情绪,“老夫人,你说荷儿说的对不对?”
眼下老夫人也不愿意搭理江天荷,只是又对身边的云嬷嬷说道:“去吩咐那些下人,让他们着重在那木槿花树底下挖一挖,看能挖出什么东西来。我倒要看看,谁敢在我们江家搞鬼!”
说老夫人便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江家的事可是真不让她省心,自己的儿子现在还躺在床上,痛苦难忍的样子她想起来就是一阵心疼。既然那国安寺的住持是被巫蛊之术所害,那必然是没有假的,只要再找出那个巫蛊娃娃,便能好好地清理一下江家了。
云嬷嬷临去吩咐那些下人之前还看了一眼江云歌,奈何江云歌没有一点泄气的样子,那个时候云嬷嬷就知道他们家这个二小姐,云歌郡主不是个简单的,自己跟他应该是没有跟错的。方才她还说当年大少爷未出生便欲害之事,想来已经有了确切的证据,那么今天会有人倒霉的吧。
云嬷嬷这样想着便去传了话,果然不一会儿,底下人又拿着一个小木人走到了江老夫人的面前。
“老夫人,这是在木槿花树底下挖出来的另外一个小木人。”
江老夫人一听,很是震惊,眉头早已经都成了川字,冷声吩咐道:“呈上来。”
老夫人接过小木人儿细细的翻看了一番,这小木人一脸的富态,上面花白的头发很是明显,翻过身来一看小木人背后的生辰八字,可不正是她的吗。
有人不但想害她的儿子,还要想害她,这分明是不想让江家的人好好的活下去了。
此时老夫人已经气得牙根儿都颤了,狠狠地将自己手中的小木人,朝着江云歌身上扔去。,但是江云歌,岂会受这等侮辱,淡定一躲身,小木人便杯扔在了地上而后又弹到了江天芙的身上。做小木人的木头及其硬,咋然打到江天芙的身上肯定是非常疼痛的,但是这个时候江天芙不能吭声,只得忍着,也是对江云歌的怨恨,又多了几分。
“还敢躲开?江云歌,你果真是胆肥了。既然你不想让江家好,那么你也不必活着了,来人……”
江云歌知道这江老夫人,又想要喊人打她的板子了,但是这个时候江云歌不在扮伪白莲了,反而施施然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真丝睡衣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而柳溪柳眉一见自家的小姐站了起来,便慌忙把已经拿好的披风,披在了自家小姐身上,江云歌也不说话,就任由丫鬟给自己披着披风,然后施施然的坐在了江老夫人一边的椅子上。
江云歌这一系列的动作显然是给江老夫人整懵了,不只是江老夫人,就连梅氏、江天荷、江天芙也蒙圈了——这江云歌莫不是被吓傻了吧。
江老夫人扭头看了看,一脸淡然的江云歌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好的很,你果然是郡主了啊,这架子拿的可真是好,”老夫人说着便用力地又敲了敲她那象征着威势的龙头拐杖,暴喝一声道:“就算你是郡主之尊,也是江家的子孙,我这老骨头也能管得了你。”说着又呵斥了一声下人:“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地拉下去打板子,你们连我的话也不听了吗?”
老夫人厉声呵斥,本来已经被江云歌的,淡定下马的众人,由开始时手忙脚乱的拉扯江云歌。
而江云歌只是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一边的柳溪娇叱一声便把自家小姐护在了身后,“我看谁敢对我们郡主不敬!”
瞬间,那些丫鬟仆人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这时候柳眉也冷着脸,开始说话了,“我得提醒你们一句,现在我们家小姐不仅是皇上封的云歌郡主,还是国师认定的盛世国师的徒儿,你们就算不怕皇上,难道你们也不怕国师吗?”
柳眉一提起,国事无尘的名头,那些下丫鬟仆人就更加的不敢动了,国师的狠厉,暴虐是出了名的,若真的是得罪了他,自己连怎么死的都是不知道的。
江老夫人身为江家的主母,叱咤一声,哪受过如此委屈,当下便气得颤着身子喊到:“反了反了,当真是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