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夫人说什么云歌不敢辩驳。况且当年云歌年幼,对这种事情也是不懂,但未出世的弟弟托梦云歌,说是自己为人所害,云歌虽然不信这种梦境之时,但也到底心存了疑惑。再者这弟弟是云歌的亲弟弟,纵然能够不信梦境,那也是心疼弟弟的,最近便私下里查询当年的事。”
江云歌说到这里顿了一顿,便看向了梅氏,不知道为什么梅氏被江云歌看的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当下便胡乱地说道:“江云歌,你莫要血口喷人,以我当年在江府的地位,怎么可能去害月灵?
梅氏忽然有些心慌了,虽然当年做此事的人,已经被他处理得一干二净,但难免会留下蛛丝马迹。倘若真是被江云歌抓到证据指正自己害了江家的长子,江老夫人不会放过自己都是其次,自己的丈夫江天峰也不会轻易的放过自己的。那自己这一辈子的筹谋,岂不是就会毁于一旦了?
而那边江天荷一看自己母亲这样慌乱的样子,心下便已经怀疑这事情确实是他母亲所做了。她母亲的为人向来沉稳,若是这件事情真的不是她所做,那也必定不会是这副模样。但她也知道,若是自己的母亲被江云歌证实确实是当年害了江家的长子之人,那么连带着她也是会受牵连的。
“江云歌,你果真是个贱人,你居然为了陷害母亲,不惜下次血本用此物蛊之术。什么弟弟托梦?在我看来,这分明就是你的托词,难道你就不怕等巫蛊之术真的被人发现会害了我们江家!”
其实江天荷所言不无道理,这种巫蛊之术要是真的被人有心人发现,那么江家就会一败涂地的。
江老夫人自从知道这巫蛊之术不是用来陷害自己的儿子江天峰之后,心里的怒气便减少了一份,再加上此事又关系自己的长孙的事情,已然没有再把这巫蛊之术放在心上了。但是此刻,江天荷说出这样的话,老夫人又开始谨慎了起来。当下也便冷着脸对江云歌说道:“嗯,云歌,你虽然没有陷害你的父亲,但毕竟这巫蛊之术会害了江家的,连这一点都不考虑,真是枉为江家的子孙。今日看在你一心为弟的份上就免去你的杖责之苦,去祠堂面壁思过吧。七日之内不许吃任何东西。”
云歌闻言,冷笑一声,对着江老夫人说道:“老夫人惩罚,云歌定然不会说一个不字。但弟弟的事情,云歌已经查清楚了,还请老夫人允许云歌禀报。”
江云歌本来以为这长孙之时,会令江老夫人雷霆震怒,但是没有想到与江家的利益比起来,长孙还是不够重要,顿时心里一片寒冷。
但就算如此,她江云歌也是要为死去的弟弟讨回公道的,那些害人的人必定要有应该有的下场。
但是梅氏,哪里会允许江云歌说出来这种事情了,当下也便急急的对老夫人说道:“老夫人,妾身还请老夫人不要听云歌花言巧语,虽然说在清歌院翻出来的这个小木人跟老爷无关。但是老爷的病是怎么得来的呢?在儿媳看来,江云歌能做一个小木人便还有可能做第二个小木人。所以儿媳恳求老夫人,再派人在清歌院搜检一遍,没准还能搜检出其他的东西也未可知。”
梅氏心中冷笑,江云歌跟他斗,终究还是嫩了些,她能在清歌院埋下一个小木人,她就能在清歌院买第二个小木人。她江云歌能逃了一次还能逃了第二次吗,她总归是会将江云歌置于死地的。
听梅氏如此说江云歌心道:既然你这么胸有成竹,本郡主就好好的陪你玩一玩,看谁能笑到最后。
听了梅氏的话,江老夫人深以为然,虽然长孙重要,但眼下自己的儿子和江府更为重要。于是,便一叠声地吩咐自己身边的丫鬟婆子道:“你们还不赶紧的去查查清歌院还有没有其他什么肮脏的东西。”
“是,老夫人。”那些人得令便慌忙的去了。
于是一时间,清歌院被整得鸡飞狗跳。
正在这个时候,江天芙走进了大厅对着江老夫人欠身施了一礼:“芙儿拜见老祖母。”
本来闭着眼睛的江老夫人,眼皮抬都没抬,便“嗯”了一声极其不耐烦的说道:“起来吧。”
这江老夫人虽然也不怎么待见江天芙,但是经过这几次江天芙对自己献殷勤,对她的印象稍稍改观了一些,再加上这江湖本来就没有什么令她心仪的孙女儿了,相比起来这江天芙反而更加的好一些。
江天芙闻言并没有起身,而是唯唯诺诺有些惶恐的向老夫人说道:“老祖母,芙儿方才听见下人们所说好像是在清歌院搜点什么污秽之物。芙儿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江天芙说着便极其害怕的看了眼江云歌。
江老夫人闻言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她心道,莫非是这个江天芙知道什么内情。接着她心下一琢磨,便几乎确定了这个事情,因为江天芙与江云歌感情甚笃,知道江云歌的事情也未可知。
于是江老夫人当下便冷了声问着江天芙:“你知道什么尽管说便是,有老祖母在,谁人也不敢把你怎么样!”
江老夫人说着便真的是威严十足,还有意无意的扫江云歌一眼,而梅氏见状更是火上浇油,慌忙拉着江天芙的手说道:“芙儿,你有话尽管说便是。这里有你老祖母,还有我为你做主,任谁也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江天芙一听更是惶恐地跪了下来,颤颤巍巍的说道:“几天前的晚上,芙儿因为睡不着便打开窗子欣赏月色,没有想到看到一个黑影鬼鬼祟祟的在木槿花树底下埋着什么东西,而且还埋了不止一个。本来芙儿并没有看清那人是什么人,但幸好那天月色极好,直到她埋好东西出木槿花树阴影,芙儿方才看到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二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