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浅这次来主要是看看季准有没有什么非分之想,现在看来好像也不用看了,这人对灵溪也没什么特殊的想法,那就算。
季准刚说完,灵溪就回来了,但她还带了另一个人一起。
“哈喽,刚刚正好碰到灵溪,就想着来索性来跟她一起蹭饭了,没打扰到你们吧?”
来的是丁天荷,她穿了一身甜美可爱风的浅绿色裙子,进门很是热络的跟周浅和季准打招呼,如果不是灵溪知道,恐怕会以为他们本来就认识。
灵溪本来是去上厕所的,刚从厕所出来就看见丁天荷正在外面,就是这么巧的偶遇上了,她笑着跟灵溪打招呼,说自己的朋友临时有事,来不了了,但是中午人多别的地方吃饭又拥挤,就问问她能不能跟她一起。
呵呵……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她一见面就笑嘻嘻的,摆明了要一起吃饭,灵溪还能说什么呢,再说一顿饭而已她也没有那么小气。
四人落座后菜就开始陆续上了,灵溪这个人无辣不欢,所以季准点的菜多半是口味偏辣的。
丁天荷举着筷子犹豫了半会儿,笑道:“哈哈,你们是不是都很能吃辣的啊?”
灵溪看向丁天荷,“你不吃辣的?”
“对啊,吃了会疯狂长痘,没法上镜,梁老师也会骂。”她苦恼的皱了皱眉,转而笑道,“没事,我挑点辣椒少的吃就行。”
季准叫了服务员进来,示意道:“麻烦把菜单再给这位小姐一下,她要点一些不辣的菜。”
“谢谢。”丁天荷惊喜又意外,脸上的那抹红晕出卖了她的心,但当她真的抬头看向季准时,发现后者并没有看过来,甚至脸上都没有表情,她嘴角上扬的弧度又落了下去。
灵溪将这一切收入眼底,或许丁天荷故意来偶遇自己,是为了季准,她喜欢季准?
丁天荷又点了两道易做简单的清淡小菜,大家又开始吃东西。
饭桌上周浅和季准倒是没怎么说话,全程都是丁天荷在为整个饭局找话题,某种意义上来讲灵溪觉得把她带来还是有点好处的。
至少场子不会冷。
吃饭的过程中,丁天荷披散开的头发总是会不小心吃到嘴里,她不好意思笑笑,道:“溪溪,你还有没有发圈发卡之类的,我这个头发太不听话。”
灵溪头发不算长,但因为要练舞的原因,平时口袋里总会多备几个发圈。
“给你。”
丁天荷接过把头发绑起来,眼底的算计和得意一闪而过,她微微一笑道:“谢谢了。”
周浅看了眼丁天荷,又看了看灵溪,没说什么。
一顿饭吃完,灵溪和季准要回HS继续练舞,周浅要回公司上班,而丁天荷则拉着灵溪依依不舍。
“溪溪,你公演是什么时候啊,允许场外观众去看吗?给我一张门票吧,我去帮你加油助威,好不好?”
灵溪笑了笑,神情显得有些疏离,“导演组还没定,我也不太清楚。”
“这样啊,真可惜。”丁天荷抿了抿唇,微微低下头,然而低头瞬间的余光却是看向季准。
“先回去吧,回去还要练舞。”季准对灵溪道。
丁天荷一脸抱歉,赶紧道:“看我光拉着灵溪聊天了,忘了你们还有正经事,快回去把。”
灵溪说了声好,正准备跟季准回去时,却见丁天荷抢先她一步冲到季准前面,有些害羞的低着头道:“季准哥哥,我一直是你的粉丝,你每首歌我都有听,我还去看过你的演唱会,如果方便的话,能留个联系方式吗?”
“不方便。”季准戴上墨镜,直接拒绝,“谢谢你的喜欢,但是不熟的人我一般不怎么加,关注我的微博就好。”
丁天荷明显失望极了,她哦了一声,垂下头时原本甜美精致的脸上满是悔恨,然而在抬头的瞬间,那些表情瞬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释然的笑意。
“行吧,那你们慢走。”
季准开车带着灵溪离开了,看着他们绝尘而去的背影,丁天荷拳头紧拧,灵溪啊灵溪,等那白狐出世,我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丁天荷打了个车,对司机道:“去城郊的华严寺。”
而就在丁天荷离开时,她身后缓缓行驶出一辆车,车窗映出他冷峻脸庞下泛着寒光的眸子,正是周浅。
他声音低沉的道:“跟上。”
“是!”
与此同时在季准的车里,开出吃饭那条街后,灵溪双眼微闭,口中不知念着什么,下一瞬她眼睛猛地睁开,浑身骤然发出冷肃的气质。
季准蓦地感到身边一股冷意,下意识朝灵溪看去,诧异道:“你怎么了这是?”
“季准哥,在这停车吧,我想下去办点事。”灵溪神情严肃道。
季准知道灵溪不会随便提无理的要求,既然说了肯定是真的有事,便找路边停下。
“谢了,我回来再跟你解释!”灵溪冲他嘿嘿一笑,关门走了。
季准失笑摇了摇头,他们两个相处向来如此,从不多问什么,有的时候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
灵溪下了车,迅速拦了辆出租,“师傅,麻烦城郊华严寺。”
半个小时后。
丁天荷顺利到达华严寺,因为是下午香客还是挺多的,但大部分都是朝着最上方的主殿去,许愿池这边人很少,就算有也是丢了硬币就走人。
进许愿池所在的院子之前,丁天荷接到了黄宏德的电话。
“喂,灵溪的贴身之物已经拿到手了,我现在就在华严寺外面,等我回去再跟你汇报吧。”丁天荷有些着急,没说两句电话就挂了。
她步履匆匆进了许愿池,却没发现一个人始终跟在她身后,就在她进去的瞬间,那个黑影也要跟着一起进去,却被人拦住。
“灵溪?!”周浅诧异的看着站在眼前气喘吁吁的少女,顿了好久才道:“你怎么在这儿?”
“一会儿再跟你说,先离这儿远点。”说着灵溪拉起周浅的手就往别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