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周礼对吧，贾维斯刚才跟我提到了你。”

转换器杂声平息后，音箱传出来托尼的声音。

在机器进行声波转换之前，贾维斯已经和托尼聊过了。

周礼一下子脑子空白，忘了怎么接话。

和他对话的可是托尼斯塔克，钢铁侠托尼斯塔克。

他干噎了几声，声音有些沙哑地回复了一声嗯。

音箱里继而传来托尼的声音：

“你是两个世界的观测者，也是命运选中拯救我们的人，我想让你知道，我们诚挚地感谢你做的一切。”

“据贾维斯说，量子机器制造进度很快，我们应该很快就能见着面了。”

“当然，贾维斯他急性子，这件事其实没必要这么急，我和队长史蒂夫在这边聊得还可以。”

周礼赶忙说道：

“不不，贾维斯规划得很合理而且我...”

托尼打断周礼的话：

“听我说，大人说话，小孩不要打断。”

周礼抿住嘴，噤了声。

托尼继续说道：

“我们之间的联络时间越短越好，具体原因贾维斯会告诉你，你安静听我说完。”

“我做的事情，你不要学着我做，我不会做的事情你更不要去做，你能做的就是两条界限之中的灰色小地带。”

“最后，相信贾维斯，他很可靠。”

“我说完了，希望我们早日见面，哦对，见面的时间不着急，除非你急迫想见到我这位胡子很久没有修整的邋遢大叔。”

托尼说完，两边联络就挂断了。

周礼愣住了，他摊手说道：

“不是吧？我都没说完一句完整的。”

贾维斯接话说道：

“在你们交流之前，两个世界的支撑点只有你这一个观测者，相对比较稳定，所以我们很容易定位到托尼的位置，但是你们交流越多，两个世界的界限越不明显，这会让世界裂隙里边的托尼他们的位置不断偏移，甚至被抹平。”

“对了，用你们这个世界可以理解的理论来解释，最接近的就是狄拉克的超流体宇宙论，你可以将两个世界想象成两个流体，它们接触得越多，越容易融合，融合之后，裂隙就会完全消失。”

周礼赶忙动手搜了一下贾维斯提到的狄拉克理论，发现这个理论发表于上个世纪九十年代，而至今仍然不被主流学术圈所接纳，他愣了一会，说道：

“这就是刚才托尼说的两边不能长时间联络的原因？”

贾维斯嗯了一声，继续说道：

“不光如此，只要是两边产生联系，无论什么方式，都要尽量避免。”

“要不然，最后我们打通时空通道，接引他们的时候，难度会高很多。”

周礼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说道：

“我知道了。”

“对了，还有一件事，刚才托尼说的什么灰色小地带的事情才是我该做的，这是啥意思？”

贾维斯解释说道：

“刚才因为是临时用量子机器里的翻译软件，所以不是那么易懂。”

“托尼的意思就是，遇到危险的事情，不要想着像他那样强出头，因为你不是超级英雄。”

周礼又问道：

“他还说他不会做的事情，让我也不要做，啥意思？”

贾维斯回应：

“就是表面上的意思，有些事情危险到他都处理不了，你更不要去做。”

周礼憨笑道：

“我以为托尼说的是违法犯罪的事情，他不会做，叫我也不要去做。”

贾维斯嗯了一声，认真说道：

“这当然也算。”

周礼笑着看向面前的音箱，虽然这时候音箱已经没了声音，但是他仍然很兴奋。

“喂，贾维斯，刚才托尼提到了队长史蒂夫，他们在一起呀？”

“那应该还有绿巨人班纳，雷神索尔，寡姐娜塔莎...”

贾维斯打断周礼的话：

“其实他们并不在一块，在时空裂隙里，不存在距离的概念，他们可能近在咫尺，也可能远在天涯，甚至有一部分是重叠的。”

周礼奇怪道：

“那托尼为什么说他和队长史蒂夫聊得挺欢乐的？”

贾维斯顿了一下，回复道：

“我也不太明白托尼的意思。”

周礼皱起眉，想了想，说道：

“或许因为他们是超级英雄，可以神识交流。”

贾维斯纠正说道：

“托尼他只是个比较聪明的普通人。”

周礼反驳说道：

“不不，托尼不是个普通人，不是所有人穿上钢铁战衣都能成为钢铁侠的。”

“霍华德斯塔克说过，如果托尼是普通人，那他就不该穿上那件钢铁战衣。”

贾维斯安静了下来，没有接周礼的话。

周礼自说自话，翻来覆去地琢磨着托尼刚才跟他说的话。

“对了，贾维斯，你刚才对托尼的话录音了吗？帮我记录下来，我要打印出来，贴在墙上。”

。。。

在周礼忙活着将无数资金砸进制造量子机器项目组的时候，国安局和检察院联合组成一个专门针对他以及他名下公司的组织，老牌调查员江映月作为小组组长。

这天，周礼刚从国外回来，准备去芯片厂看看新型芯片研发进度的时候，就被江映月给拦了下来。

周礼见过江映月，也打过不少的交道，所以现在再面对这位冷面检察官，一点都不慌，甚至能嬉皮笑脸地打趣：

“这不江检察官吗？找我什么事？”

江映月板着脸，拿出一堆资料说道：

“我们合理怀疑你名下烽火游戏工作室涉嫌挪用投资款项，我们将对此进行调查，请您配合工作。”

周礼一愣，没想到贾维斯做得那么干净，仍然被发现了。

不过也难怪，他们的工作室一共二三十号人，几乎都是闲职，最忙的就是打扫阿姨。

而公司每个月烧掉投资人几十个亿，即便贾维斯做账做得很好看，但也经不住专业的人针对性地调查。

周礼不得已，配合江映月来到自己的工作室，拿出来贾维斯给做的所有假账。

江映月带来的检察院队伍入驻了这边，加班地审查。

周礼知道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他想了想，决定用钱贿赂江映月。

贾维斯却对此想法表示反对，因为贾维斯专门调查过江映月，了解江映月是一个铁面无私的清官。

周礼呵呵冷笑道：

“那是钱不够，我给她砸一个亿，你看能不能让她闭上眼。”

于是，周礼开着装有一个亿现金的面包车来到江映月的小区。

当江映月看到满满一车厢的钱，眼睛瞪得通圆。

周礼站在她身后，面带微笑：

“怎么样？一个亿，交个朋友。”

江映月转头举起摄像头一直处于打开状态的手机，说道：

“你被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