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该是这样的。”周礼摇摇头,然后将手离开了鼠标。
他合上电脑,看向对面被街灯照亮的墙壁,说道:
“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说到这,周礼起床穿好衣服,抓起桌子上的车钥匙,下楼开车前往城郊。
此行的目的地正是地图上的那个制糖厂。
贾维斯在耳机里询问:
“你为什么要去那边?你觉得你可以处理这个情况?”
周礼淡漠地说道:
“我只是想去看看。”
一路无言。
周礼开了一个多小时来到制糖厂。
离得远远的,他就看到制糖厂被警戒线包围住了,里边有穿着防暴制服的特警和白色医疗服装的救援人员出入制糖厂。
另外在警戒线的外围,还有不少媒体在想方设法地进去拍摄到第一手资料。
周礼下车走过去,看了一眼。
不出所料,制糖厂里不断地抬出来尸体。
担架上的白布被下面的尸体印出刺目的血渍。
很显然,他们不是被洲际导弹轰炸的。
周礼拉住路两旁正在看热闹聊天的大叔,用蹩脚的俄语问了一句:
“这是啥时候发生的啊?”
大叔瞅了周礼一眼,然后回应了一句。
周礼点点头,然后走向一侧。
一边走一边问道:
“贾维斯,你来告诉我大叔说了什么。”
贾维斯淡然说道:
“你都知道了吧。”
周礼坐在路牙上,叹口气:
“很多时候,你不把我当战友,甚至不把我当朋友,对你而言,我只是一个工具人。”
“我也想尽快救出托尼他们,我也竭尽所能了,比我高三备战高考的时候还要积极,还要辛苦。”
“为什么就不能对我真诚一点呢?”
贾维斯顿了一下,回应道:
“抱歉,希望你能理解我这么做是出于全局考虑,有些时候有些场面,你可能处理不好。”
周礼拍了一下大腿,站起来说道:
“能理解,毕竟我只是个普通人,完全不能跟复仇者联盟里边的超级英雄相提并论,在你们眼中,我就像是初出茅庐的蜘蛛侠彼得。”
“哦不,彼得他至少有自保的能力。”
“。。。”
周礼开车又往回赶,路上他问贾维斯,皮诺他知不知道自己的钢铁侠被用来打击恐怖分子了。
贾维斯回应说皮诺不需要知道。
周礼又问皮诺的钢铁机甲的执行日志上会不会留有记录。
比如它在阿勒罗施工现场与人交火,以及在这城郊屠杀了一伙黑帮分子的行为记录。
贾维斯安慰说道:
“放心吧,我都处理过了。”
周礼只是顺口提了一嘴,对于贾维斯做事,他放心得很。
虽然很多时候贾维斯作出的决定并不知会他,但是至少两人的目标是一致的。
回到住处,周礼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仍然睡不着。
贾维斯能监测到周礼心率,知道周礼睡不着,便开口问了一声:
“仍然睡不着吗?需要聊一聊吗?”
周礼瞥了一眼窗外的天色,摇头说道:
“不用了,马上天亮了,不睡了。”
贾维斯又说道:
“或许我缺乏与人类同情的能力,所以你可以跟托尼聊一聊。”
周礼一愣,诧异道:
“跟托尼聊一聊?你说的是托尼史塔克?钢铁侠托尼史塔克吗?”
贾维斯给出肯定的答复。
周礼奇怪道:
“托尼不是在时空裂隙吗?我怎么和他对话?”
贾维斯说道:
“根据那几个研发组的进度来看,我们可以搭建初步的量子机器,可以利用机器和时空裂隙里的托尼对话。”
“卧槽?真的吗?”周礼彻底没了睡意,他一下从床上坐起来。
贾维斯回应:
“是的,据我推算,一切顺利的话,下周你就能和托尼对上话。”
。。。
第二天一大早,周礼起床洗漱,然后坐飞机来到了金陵大学的实验组。
在这边,周礼取走了他们制作的最新防隧穿效应的新材料,以及量子芯片的模版。
带着图纸,他又来到金炬芯片厂,开始着手芯片的制作和测试。
另一边,周礼让在波士顿MIT研发组的人将他们的效应器给邮寄过来。
有了这些核心材料,周礼再采购一些普通设备,类似频谱接收器,信号转换设备、集线器之类。
最后,在贾维斯的指导下,周礼组建的实验小组开始尝试搭建第一台量子定位机器。
周末的时候,机器装配完成并调试完了。
接下来,就要利用这台量子机器进行定位,并用州级超级计算机辅助计算,找到时空裂隙中托尼存在的位置。
据贾维斯估算,大概需要三天的时间,就能定位出托尼的位置。
这几天,周礼吃什么都没胃口,脑子里全是即将和托尼对话的事情。
比起当年参加高考以及查分还要紧张和激动。
周四清晨,贾维斯跟周礼汇报,成功定位到了托尼的位置。
周礼瞬间清醒,他都没顾得上洗漱,套上衣服就来到了实验室。
电脑屏幕上一堆看不懂的乱码。
因为定位模型没有做可视化,所以这些乱码代表什么意义根本看不出来。
贾维斯告诉周礼,接下来只要和托尼建立联系,并用频谱接收器以及声波重构翻译器就能让两人交谈了。
就像是打电话。
周礼盯着屏幕上不断跳动和刷新的字符,小声地问道:
“贾维斯,你说,我待会怎么跟托尼说话?他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不是应该自我介绍一下?”
贾维斯嗯了一声。
周礼想了想,又说道:
“这次你没有唬我吧,到时候电话那头传过来的声音别是你假装的?”
贾维斯正经地说道:
“确实是托尼。这台可以临时通话的机器也花费了几个亿的费用,另外,租用超级计算机辅助定位计算,以及数据支持,也折腾了很久,我不会玩这么奢侈的恶作剧。”
周礼哈哈笑道:
“除非这个恶作剧值得。”
贾维斯又嗯了一声。
傍晚六点半,实验室的话筒里传来了嘶嘶的声响。
声音不大,但却让周礼一激灵。
要来了吗?
“喂?是托尼吗?我叫周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