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章、诏封倭奴只说剩下的一千多倭奴全部都放下了武器。
葛子彻底疯了,挥舞着武士刀喊着叫着:“都给我起来,给我起来杀出去。”
但没有一个人再理他。
葛子颓然跪倒在地,身上几处伤口流血不止。
马佛念率梁兵上去,将一千多倭奴和葛子全都绑了。
安倍晋三给陈庆之施了一礼,说:“感谢陈将军的鼎力相助!”
陈庆之明白什么意思,说:“那这样,就全部交给安倍使者了。”
“嗨!”安倍晋三应声道。
陈庆之手一挥,杨忠、宋景休和佛马念等人,各率了本队兵马,凯旋回去。当然,这次不是回驻扎的营地,而是回吴中城,府城。沈超早已经命士兵准备好了庆功酒,只等陈庆之大军凯旋。
暂不说吴中城情况。
先交代了剩下的一千多倭奴。
只说一千倭奴全部束手就擒,每一百人捆连在一起。
“将军,带我们回家吧。”
“我们要回家!”倭奴哀嚎着。
“好的,我这就送你们回家。”安倍晋三说。
安倍晋三带来的那一百名使者便走过来,领了一队俘虏到沙丘那边去,然后命令道:“跪倒!”
俘虏们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只得依言跪倒。然后使者们抽刀在手,“喀嚓喀嚓”一声,一个个脑袋像西瓜一般滚落下来。
如此杀了三百人,其他的倭奴终于明白了怎么回事,一时间鬼哭狼嚎起来。但是,人已经被完全捆住了,连动弹也不可能,只能坐以待毙。
安倍晋三一挥手,那一百名使者便如屠夫冲进了屠宰场一样,挥刀左劈右砍起来。眨眼功夫,一千多倭奴就做了刀下厉鬼。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筑紫君葛子原来嘴里只喊着不怕死,现在早已经吓尿了,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嘴唇哆嗦着,就只会说这么一句了。
安倍晋三在葛子面前蹲下来,看着葛子,一阵冷笑。
葛子好歹还过魂来,说:“求求你,不要杀我!我在糟屋还有很多财产、有粮仓,我都献给继体犬皇,希望能饶过我的性命。”
安倍晋三仍看着葛子,冷笑着。
“啊,我不想死啊!我真的不想死啊!”葛子忽然鼻涕眼泪全下来了。
当然,安倍晋三没杀葛子。
将葛子押解回倭国后,葛子果然将糟屋(今福冈县糟屋郡)的屯仓献给了继体,因此才最终得免了死罪。(参见日本《古事记》和《筑后国风土记》)
只说杀光俘虏后,安倍晋三带着使者也回了吴中。此时沈超正大摆酒席,为湘东王和陈庆之庆功;陈庆之也早已派了快马京师献捷。
罗伊铭并没有参加庆功宴。一个人出了城。
“想什么呢?”茹茹跟了出来问。
“没想什么。”罗伊铭说:“想家了。”
“我也一直没问你,你家在哪里啊?”茹茹问。
“在很遥远遥远的地方。”罗伊铭说。
“我也想家了。”茹茹依偎在罗伊铭的胸膛,望着北方,说:“不知何时才能回去。”
“你们躲这了啊?”永康远远的喊道。
“你如何也出来了?”罗伊铭转了身问。
“我喝了两杯,看他们在那里吹嘘吆喝,左右找你们不着,便出来找你们了。”永康说。
“真是阴魂不散。”茹茹没好气说。
“喂,好歹我也比你大好多呢。你能不能不这个态度?”永康说:“是不是打扰了你们好事了?”
“我什么态度?”茹茹反问。
“好了,一见面又吵。那这样,你们吵,我走行不行?”罗伊铭说。
“你不能走。”永康说:“我那天问你是否已经婚娶,你还跟我说的没有。怪不得我去找父皇封你为驸马你不愿意,却是因为她!”
罗伊铭摊了手说:“我也确实没有婚娶啊。从法律上讲,我目前确实单身。”
“那好,没有婚娶是吧。”永康对罗伊铭说:“今天上午是因为打仗,我才没找你的麻烦。但你昨晚说的,如果你不死,再来听我唠叨。那你今天好歹也得给我一个说法,我和她之间,你只能选一个。你选谁,你说?”
茹茹也看着罗伊铭。
“别开玩笑了行不行?”罗伊铭哭丧着脸说:“你们两个我都选。”
“那不行!”永康说道。
“你选呀!”茹茹说。
罗伊铭要疯了,妈的,还治不了你们两个娘们了?罗伊铭“唰”的抽出了寒影剑。
“你干什么?”茹茹和永康齐声惊叫道。
“我死还不行吗?我让你们*我!我这人自来就多情,你们两个我都爱,你们为什么就不能两个人共同爱我呢。这样下去,我实在活够了。我死了吧,一并偿了你们的情债!”罗伊铭将剑顶在胸口上,无耻的威胁道。
“好!你先放下剑!”永康说。
“你快放下啊!”茹茹说。
“罢了!”永康一跺脚,说:“我不*你了。”转了头对着茹茹说道:“但是,我比你大,我必须排在前面。”
“凭什么啊?”茹茹说:“这事和年龄有关系吗?凡事都得讲先来后到吧。”
“当然得按年龄,论资排辈最公平了。”永康说。
茹茹冷笑一声,说:“实话跟你说吧,论资排辈你也排不了第一。”
“什么?”永康一惊,问:“你什么意思?”
茹茹“哼”一声,问:“你问他啊。”
罗伊铭这次真是死的心都有了。
“还有谁?”永康问。
“你说呢?”茹茹说。
“难道,难道,难道是胡太后?”永康看着罗伊铭问道。
罗伊铭不置可否。
“罗伊铭。你真无耻!真是个大骗子!”永康再次情绪失控。
罗伊铭也只能无耻到底了,说:“我又没强迫你们,是你们爱我的,我从来都没得选择。你让我怎么办?”
罗伊铭竟然理直气壮。永康怎么也没想到。
罗伊铭松口气说:“你们我都一样的爱,为什么还要争来争去呢。”
永康愣了一会子,似乎想通了,但仍委屈的说:“那你为什么总是对她那么好?”
罗伊铭说:“我对你们都是一样的。你觉得不一样,是因为你始终把自己当做公主。”
“我,我……”永康的眼泪又打转转了。
罗伊铭一把将永康搂在怀里,又将茹茹搂在怀里,说:“好了,别闹了,好不好?以后你们两人在这样,我可真生气了。好了,咱回去吧。”
有时候,一个人就是另一个人命里的魔星。比如,罗伊铭,就是这些女人命里的魔星。
唉!事实已经如此,再闹还能怎样呢。罢了!罢了!
好歹将两人哄好,回到城中,众人皆已喝得酩酊大醉。
湘东王喝多了,丑态百出,正指着手大骂徐昭佩。原来是马佛念很早就垂涎红娘的美貌,两人已不止一次眉来眼去,要不然也不会在东征前,罗伊铭和徐昭佩一块去鼓楼,马佛念竟认出来是和湘东王妃一块来的。马佛念喝多了,正好红娘去给徐昭佩倒酒,马佛念情不自禁就调戏了红娘,伸手在红娘屁股上拍了一下。
萧绎便作顺水人情,说:“本王欲将红娘许给马将军做妾如何?”
马佛念立即跪拜感谢。
但是徐昭佩却不干了,说:“凭什么将我的贴身丫鬟送人?”
红娘也死活不愿意,说愿意一生一世侍奉王妃。
萧绎折了面子,加上酒又喝多了,便开始骂没有王法了,没有尊卑了等等。
这且不提。只说第二天一早,马佛念酒醒过来,去给徐昭佩赔罪,徐昭佩理也没理。
一切收拾停当,陈庆之即率了两千梁军凯旋。
罗伊铭押后阵。永康和茹茹自然也在后面。徐昭佩和萧绎闹了矛盾,也找借口跟在队伍后面。
徐昭佩从马车探出头来,问三个人:“昨晚上你们三人到哪去了,怎么都不在房中?”
原来昨晚上,萧绎喝醉了酒,徐昭佩自然也不愿意跟他同床,就悄悄摸了出来,到了罗伊铭的房门前。积攒了这么多天,心想着今夜一定要熄熄火,但怎么也想不到罗伊铭竟不在房间,徐昭佩差点要疯了。心中狐疑,是不是到茹茹和永康那去了,但是茹茹和永康也都不在房中,任怎么喊门,也没人应声。徐昭佩当真疯了,只好回去咒骂着几个人,一边自己解决。
其实,罗伊铭当时正在茹茹的房中,还有永康。徐昭佩在外面喊,几个人当然不敢应声。当时,几个到底在干什么,空空也不知道。只知道,从此永康和茹茹不像原来那么老互相掐了,至少表面上能和平共处。
一路无话。
只说没几天便到了京城。一干武将皆进宫受封。
安倍晋三跪在阶下,再次老调重弹。说继体犬皇怕不能服众,望陛下降旨册封,以威服倭人。倭奴愿代天巡狩,世代效忠中国,永不背叛,永感大德!
萧衍说:“继体犬皇耿耿忠心,朕已尽知。如今,便依旧例,册封继体为‘征东将军’。愿能恪循要束,固藩卫于天朝,替我中国守卫东海之疆。”
安倍跪在地上,高呼万岁。
萧衍便又命吴中知州沈超前往倭国册封,宣谕倭人,知中国之皇皇天威。
沈超自然喜不自胜。不几日,乘船至倭国。继体犬皇率文武之臣跪伏于地,恭恭敬敬听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圣仁广运,凡天复地载,莫不尊亲;帝命溥将,暨海隅日出,罔不率俾。昔我皇祖,诞育多方。龟纽龙章,远赐倭国之域;贞珉大篆,荣施镇国之山。嗣以海波之扬,偶致风占之隔。当兹盛际,宜讃彜章。咨尔继体,崛起海邦,知尊中国。西驰一介之使,欣慕来同。北叩万里之关,肯求内附。情既坚于恭顺,恩可靳于柔怀。兹特封尔为日本国王同征东将军,赐之诰命。于戏!龙贲芝函,袭冠裳于海表,风行卉服,固藩卫于天朝,尔其念臣职之当修,恪循要束;感皇恩之已渥,无替款诚。祗服纶言,永尊声教。
钦此!
“万岁!万岁!万万岁!”继体犬皇跪在地上,感激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