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程玉正在军帐内议事,听说敌人这么快就来叫阵也是十分奇怪,等大家到了望台上一看,竟然是一直不与他们正面作战的张郃,问身边的众将:“敌人刚刚惨败,如何这么快就又回来叫阵?这里面恐怕有什么蹊跷吧。”
转身一看,身边的徐庶脸上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容,于是问道:“元直先生莫非看出了什么?”
“哈哈。”徐庶一笑,然后对程玉行了一礼说:“主公,您有所不知,昨天夜里您命我审理俘虏,得到了一个消息,淳于琼和张郃两人不和,昨日张郃已经看破了我们的诱敌之计,而淳于琼一意孤行才兵败而归,但今日张郃又来挑战,想是他和淳于琼之间又有了什么矛盾,淳于琼才会派他来做这种明知无功的事情。”
程玉恍然大悟,对众将说:“我说以张郃这样的名将不会犯这么简单的错误吗。”
身边的赵云抢上一步说:“主公,这样的敌人不堪一击,末将请命下去将他们冲散。”原来赵云找到程玉以后,又无处可去,就带领手下的人马投靠了程玉,虽然他带的是败兵,但一个个都彪悍骁勇,连程玉都不得不感慨白马铁骑的强大,虽然现在白马将军已经败亡,但他留下来的战法将在自己手中被发扬光大,这也就算是对公孙瓒的补偿。
程玉对赵云说的话深信不疑,但对张郃的遭遇有些不忍:“可惜张郃这样的大将却所遇非人,真是屈枉了这个人材。”
“主公莫非是怜惜这个人才吗?”程玉一听,说话的是身边的主簿庞统,回答说:“正是如此,贤弟有何高见?”
“主公,我有一策可以收服张郃。”对于这样的话,程玉可是最感兴趣了,连忙追问。庞统将自己的计策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身边的众谋士都觉得大为可行,程玉也觉得庞统的计谋果然和诸葛亮不相上下,连想出的主意都惊人的相似,既然大家都同意,就将这个计策付诸实行。
张郃在外面讨战了一天,却没有一个人出来,几次想靠近营寨,却被寨内的弓箭射退,手下兵马的战斗欲望又不高,只得垂头丧气的回到临时的军营。
等看到军营的时候,发现淳于琼手下的人马这一天还真没有闲着,已经靠砍树和在周围民户搜刮东西搭建起了一座简陋的军营,见到这座军营的时候,张郃觉得对淳于琼的愤恨似乎少了一点,没有想到,守卫军营的士兵却不让这些人进去:“淳于将军有令,张将军如果没有夺回丢失的营寨,就不得踏进营寨一步。张将军,我们不过是小兵,对这样的命令也只能接受。”
高览气的脸色煞白:“大哥,你还在等什么,对着淳于琼这样的人,干脆拼了算了,我们杀了他去投靠程玉。”
张郃还在挣扎:“我们再试一试,今天我们挑灯夜战一定要将被敌人占了营寨夺回来。”手下的人已经没有以前张郃一呼,回应雷动的景象,张郃见大家的表情,只能装做没有注意,带着兵马又逶迤向敌营进发。
等到了徐州军的营盘,却发现敌人早就在严阵以待,似乎对他的到来早有准备,张郃又先冲到了前面叫阵。
没有想到这次却有人出来迎战,正是老朋友太史慈,他一马当先冲到张郃面前,叫道:“俊乂,既然在袁绍那里多多掣肘,何不归顺我家主公,和我一起建功立业。”
张郃伸手将马上挂着的枪摘了下来:“子义,何必多言,你我朋友一场,但今日各为其主,说不得要在马上分个胜负了。”说完提马就冲了上来。
太史慈对这一切早有准备,见张郃这么说,也就微微一笑,取下自己的枪战在一处,前两天他和淳于琼打的不分胜负的时候,不过是程玉命他诱敌而已,虽然和张郃交手,他也没有用尽全力,也只是为了和张郃纠缠,两个人打了半个时辰,却是不分胜负,太史慈虽然有所保留,但张郃也很难建功。
又打了一阵,太史慈拨马跳出圈外,对张郃说:“俊乂,打了这么久你也应该累了,且休息一会儿再打。”张郃也确实累的够戗,虽然知道对方是让自己,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没有其他什么办法,只能回到本队休息了一阵又纵马向前。就这个样子,两个人打打停停,一直打到半夜,太史慈估计一下时间也差不了很多,于是又回到营门口,回头对张郃说:“俊乂,天色已经这么晚了,这么打下去也没有一个尽头,不如就此罢兵,我今天说的事情你可要好好考虑一下啊。”
张郃想再打下去,但没有敌人的战斗又能如何进行呢,只好撤回临时的军营,哪怕在野外宿营也要比在敌人门口休息安全的多,可没有想到这回回来他竟然受到了空前的欢迎,还没有到营门前,守卫的士兵就已经将弓箭射了过来。张郃大喊:“是我啊,你们怎么对我放箭。”
守卫的士兵回答道:“反贼张郃,你刚刚指挥军马攻打营寨,现在又回来想诈营吗?”张郃听到这样的话,十分不理解,自己也没有做什么啊。
正在这个时候,营门一开,淳于琼由里面杀了出来:“反贼张郃,还敢回来。”
“淳于将军,刚才发生什么事情了。”
“大胆狗贼,你以为刚才躲在暗处我就看不到你了吗?满营的士兵都能认出刚才正是你带领手下这些残兵混在徐州兵群中,见硬攻不成,竟然想出这么拙劣的手段来诈营。”
张郃连忙辩解:“淳于将军,我一直在敌营门前与敌军撕杀,刚刚回到这里,这一定是敌人的计谋。”
“哈哈哈哈!”淳于琼一阵狂笑:“现在事情都已经败露了,你竟然还在装模做样,你回头看一眼,你的那些伏兵已经忍耐不住杀出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