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月光依然清冷,狂风席卷,我的头发抑制不住地狂舞。
看了一圈,我发现这里是郊区某个高楼的顶层,花道长已经站了起来,低语道:“果然如此,师傅告诉我的位置果然有人,我们……又要被扯到大漩涡中了。”
听到这话,我心凉了半截,体内那股半死不活,像个毛毛虫的力量让我觉得沮丧,还是快速运转灵气,让它充盈全身,我心里才好受一些。为了这种奇怪的力量被卷入漩涡,我真的蓝瘦香菇!
从高楼上顺着楼梯往下跑,我们很快就到了平地,但是这里的位置竟然和我们之前去过的郊区正好相反,也不知我们是从何时被迷了眼睛,或者直接是被那中年人用神通传送到了这里。
我们往市内跑,一路注意着有没有的士,结果知道我们跑到店面附近,都没有看到一辆的士。这一点非常奇怪,往常这个时间,开夜班车的的士不少,不可能出现这种一辆都看不到的情况。
突然,天空中出现了大量闪光,同时无数爆炸声从远处响起,我心里一惊,看向花道长。他正在看店面方向,好似没听到爆炸声,反而对我说,应该是女司机赢了,我们可以回家睡觉了。
我指着爆炸声传来的地方,花道长却摇了摇头:“等需要我们的时候再去吧,我们管的事情已经够多了。”
我发觉花道长不对劲,抓住他的手臂:“你以前不是一心只为正义吗,怎么……”
“别天真了,他们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若不是他们无能,保护不了平民老百姓,我才不会去多管闲事!”花道长甩开我的手,大吼一声,径直走向店面方向。
说实话,我被这些话震惊了,心中突然一紧,猛地跑过去抓住花道长的手,不让他离开:“肯定有别的问题,你最好说清楚!”
花道长突然爆发出灵气,化作一层巨浪,将我猛地推开,桃木剑被他瞬时抽出,在地上劈开一道石槽。
“你再敢往前跨出一步,我就与你生死决斗!”
这一下就让我感觉到非常的震惊了,花道长在我印象中,一直是个刚正不阿,嫉恶如仇的人,从未见过他对我或是对其他人这般。
我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确定自己没有被鬼怪附身,或者变成了鬼怪,我心中生出一股奇怪的感觉,想到了之前那个给我们石柱吃的中年人,他好像未卜先知一样,在我们才到门前时就开了门,在我们坐下后就把石柱给了我们。
突然我反应过来,试探着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害怕这次,你会因为救我而死?”
花道长不说话,但他的表情已经告诉了我,确实是这样,他害怕了。
随后,我也不多说什么,直接转身离开。不过我并未向火光发出的方向走,而是走向另一边。
也不知花道长此时心中在想什么,我做出了我的选择,虽然它并不一定正确,但至少他不会为了救我而死。那天在逃脱仙河大魔头分身的时候,每次我们就算故意避开,都会在最后聚在一起,它像是命数,但我不愿意屈服,花道长应该也不想。
走在路上,我想了很多事,最终在一家看起来不错的酒店前停下。进入酒店中,前台的妹子已经打瞌睡趴在了桌上,我敲了敲桌面,妹子没醒。我又敲了好一会儿,妹子依然没醒,用灵气丝探查一番,发现妹子虽然有呼吸,但是神智已经被一种禁制封印,不可能被叫醒。
我心里一惊,再用灵气丝探查一圈,发现那些被我探查到的人都是这么一个情况。如此,我也想明白路上为什么没有的士了,整个市内,所有人都被下了昏睡的禁制。
如此,我心里除了古怪,也没再多想其他,直接在楼上找到一个没人睡的房间,通过窗户溜了进去。
房间内有一些摆放好了的零食、烟酒,我拿了一瓶小酒,坐在窗台边上,看向远处,此时天空中像是炸烟花一样闪烁着各色光彩,它们绚丽缤纷,但我知道,每一次光华的对撞,很可能就是一个正义人士的陨落。
时间一点点过去,我躺在床上,还是看着窗外。它们萦绕在我眼前,也让我的心平静不下来。
我不禁去想,逃避真的能够解决问题吗,那狗屎一样的宿命,真的能够摆脱吗?白衣雪柔的死已经让我感受到了那股无形力量的强大,它支配着天地万物,我是其中一个。
有那么一刻,我真希望它能忘了我这个渺小的存在,去玩那些大人物,比如红衣雪柔,她多好玩啊……
心里吐槽着,我却不知不觉睡着了,心里终究是放下了。毕竟红衣雪柔是恨我的,我没理由去帮她。至于那些正义人士,他们本就是一团烂泥,就像花道长所说,他们的生死,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突然,我猛地睁开眼睛,好似沉睡了百年般舒爽,心情也好了许多。但是当我看向床头的闹钟时,差点被气炸。
这他妈才过去一分钟,怎么就让我感觉像沉睡了百年?
我不信邪,闭上眼在床上翻滚了几下,又睡着了。再次睁眼时,赫然发现,还是只过去了一分钟。我不淡定了,立刻发散出灵气丝,将整个房间撑满。
不出意外地,没有发现任何古怪的东西。
如此,我睁开眼,我仔细去看,窗外的光华依然在激烈地对拼着,渐渐地我就睡着了。可是这次,我没有猛睁开眼,而是发现脸上有狂风在席卷,睁开眼左右一看。
乖乖,我他娘的怎么就飞到空中了,还乘着一辆看着就拉风的“大床车”。我额头不由浮出一排黑线,这床跟着我飞了,酒店到时候会不会查监控,把我找到,让我赔钱?
一出现这个想法,我就有点想抽死这张飞床,再抽死自己的冲动。
很快,我就看到了空中同样和我一样,撑着床飞过来的花道长,只是他还窝在床上,只有脸露出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