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一声,花道长的桃木剑刺穿了男人的心脏,鲜血狂涌出来,我心里快意,正想着怎么让他死的再难受一点,就看花道长手中的桃木剑突然一斩,那男人的半个胸膛直接被撕裂,身体啪嗒一声竟然落在了绞肉机的入口处。
我的心在狂跳,咽了一口唾沫,想着花道长应该不会那么狠吧,却看到他突然一脚踹在男人的屁股上,惨烈到爆炸的惨叫声爆发出来,入口处男人还用手撑着机器口,但是很快就没有力气,双臂掉了下来。
渐渐地,无力垂着的尸体被运转着的绞肉机完全吞没,全程鲜血飞溅,花道长的道袍下摆都沾染了不少血迹。
随后我将两个还在地上瘫着的小孩灵魂用灵气包裹,送到了花道长面前,问他这个怎么恢复。
花道长摇了摇头,手往上一挥,袖中射出两股金光,两个小孩的灵魂慢慢被拼凑起来,最后我看清了它们的脸,但是让我失望的是,这两个小孩的灵魂不是龚玉环小孩的灵魂。
正在我心里觉得古怪时,突然隔壁的大桶猛烈摇晃着,我强忍着恶心的味道,走过去打开了大桶。只见八道灵魂从中飞出,都是小孩的灵魂,但依然没有我们要找的目标。但我还是把它们一并收了,等回去之后,把它们都超度了。
直到那绞肉机中的男人被绞干净了,地上一边堆着大块的骨头,左边堆着一大团细碎的肉,我和花道长准备离开。
突然我想起了心中看到这种绞肉机之后的第一想法,关了绞肉机的电闸,堆着机器身侧猛地一脚,使出了我所有的气力。
轰一声,绞肉机虽然庞大,但是依然被我踢地猛撞在墙上,外壳都凹下去一大片,下方连着马达的链条也脱落了。我一连踹了七八脚,腿都踹疼了,都能绞肉机也没了个正形,哐当一声垮在了地上。
说实话我心里是不高兴的,想着这些事一定要找校长好好说道才行。我把想法输出来,花道长也同意了,当我们再次找校长,又被晾在门外时,我心里低喝一声,站起来就猛敲校长办公室的门。
好一会儿,那秘书都有些看不过去,跑过来要阻止我,但我身上本来就有血,猛地看向秘书一眼,饶是秘书有一张秀美的脸,我都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让她别说话。
秘书很识趣地转身离开了,办公室的门却没有识趣地打开。就在我正要把灵气丝探入办公室内查看到底有没有人在时,花道长起身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不要冲动,人家毕竟是校长。
我心里就纳闷了,说校长就可以不理人,学校里学生死亡也可以不管?
花道长拉着我的手臂,带我重新坐在沙发上,说起了他和我差不多年纪时发生的那件事。
当时也是出现了学生的死亡和学校内工作人员参与杀人的事,花道长当时为了快点找到真凶,每个人的房间都偷偷用灵气探查了一遍,其中一人明明应该在房间里,却不在房间里,那人就是现在这位校长高才树。
花道长觉得格外可疑,就跟踪调查了高才树,但是并未发现进一步的证据,而就在这时,就在花道长懈怠了,跟丢了高才树之后不久,又有学生死亡。他就直接认定了高才树是凶手,抓住了高才树。
可是随后的几天里,又发生了一连串的死亡事件,高才树的嫌疑不攻自破。随后根据进一步调查,发现所有证据都指向另一位名叫严井田的老师。
如此,花道长着重调查严井田,果然发现了大量证据。
我心里明白了,花道长是怕我走了他的老路,心里一直有这么一个阴影在,误了道心。
虽然花道长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是我很不明白,为什么他就不能放下那段往事呢?
现在是现在,咱们对事不对人,又没说凶手一定是校长。
不顾他的再三劝说,我来到了办公室门前,用灵气丝渗透进去,下一秒我就愕然了,这办公室里果然没人。
我感觉被耍了,跑到外面秘书的办公室,问她怎么回事。她说确实没看到校长出来过。
花道长也被这诡异的一幕惊到了,亲自探查了一番办公室,也和我一样没有发现这位高才树。
我们离开了办公楼,正走在校门外的一条小巷里,走过一个转角,突然一个肥胖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仔细一看,竟然是之前被花道长丢进绞肉机里的那个厨师。它跪在地上哭怂,声音非常凄惨,搞得我感觉看到的不是一个男人的魂,更想一个婆婆的魂。
待我们走进,厨师突然转过脸来,像是早知道我们要走这条路一般,呼啦一下就转向跪在我们面前,不停磕着头,说自己是被愿望的。
这一下把花道长吓了一跳,连忙呵斥他,问什么冤屈不冤屈的,人赃并获还想狡辩?
我心里古怪,知道花道长害怕搞错人,若这次还搞错了人,他估计一辈子都无法突破灵能式了。
厨师抱头痛哭,说它的身体被抢去了,灵魂一直被锁在学校附近,刚才它看到了我们斩杀它身体的一幕,原本就是一个玻璃心的柔汉子,被那场面直接吓趴下了,没敢上来跟我们说话。这才到这里等着我们哭诉。
我心里就好奇了,怎么它就能知道我们一定会走这么一条路,还能提前在路上哭?
然后厨师回复给我们一个词,我竟然一点都无法反驳:感觉。
感觉你娘亲,我差点没一脚踹,打到它说实话为止。
花道长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但处理起来要比我圆滑多了,抓着厨师的魂,注入了几手让它灵魂更充盈的灵气。它结巴地说有个人让它在这里等着,我们肯定会帮它超度的。
听到这话,我就更诡异了,什么叫一定?
我快速释放灵气丝,将方圆一千米范围内查探了一遍,并未发现其他鬼魂,也没有发现什么举止特别奇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