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先生，不用紧张，我不会伤害你的。”李然笑眯眯的，然后看着对方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样，他不知道这家伙是伪装还是什么，所以还是先按捺住自己的迫切。

“你不要杀我，我愿意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金慕言丝毫没有任何骨气可言，此时一听到有回旋的余地，立刻摇尾乞怜。

这态度让李然皱了皱眉，他原本还以为这家伙好歹是个恐怖分子的头目，多少有点骨气，或者会毫无惧色的先恐吓自己一波，可是，现实情况是这家伙在自己还没有问的时候，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着怎么保住自己的小命了。

俾斯麦和欧根亲王，骨子里都有普鲁士军人的传统，对于这种贪生怕死的人，她们是无比鄙视的，可以说，要是金慕言刚才毫无惧色的话，她们还会高看这个袭击者几分，可惜，现在她们已经对这家伙都失望了。

李然注意到了俾斯麦和欧根亲王的神态，他眼底也闪过一丝鄙视，不过呢，这种人的口中的情报一般而言价值也不会很高，他语气也不再客气，而是转成了平淡：

“很好，金先生能看清楚形势最好不过，我这个人其实很大度的，不然的话，我直接就将你交给总督的话，你恐怕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你自己比我清楚吧？”

金慕言忙不迭的点头，他只是个投机者，并不是纯粹的政客或者间谍，或者说，他只是想要通过某种方式实现自己的野心，只可惜他的智商与自己的野心匹配不上，贪婪过头使他没有考虑到这次的行动可能失败导致的后果。

李然的话，犹如让他看到了一线生机，因此他语气十分谄媚：

“少将大人请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次的行动幕后指使是谁？”

“这个……”金慕言有了那么一瞬间的迟疑，但是却看到俾斯麦和欧根亲王一脸冷漠的样子，他感觉到头皮发麻，他可是知道这两个女人的身份的。

战舰少女，海洋上唯一可以抗衡深海舰队的存在，最强大的兵器、

她们身上蕴含着可以撕裂大型舰船的火力，一想到自己如果不配合很可能会被对方的舰装武器打成筛子，他最后一点点的顾虑都抛到了脑外：

“我说，我说，这次行动是保护伞商行指使的，不过委托人我不知道真名，只知道大家都叫他冯先生。”

“哦，保护伞商会？你们不是在准备转移不动产了吗？”

李然的话让金慕言目露骇然，这消息他也是行动前才收到的，怎么李然会知道？

都说怕死的人往往心里会想太多，金慕言在恐惧与惊惶之下，此时对于李然的畏惧更甚。

“金先生似乎很惊讶，看起来我的话说对了？”李然似笑非笑，没想到凌离这小子说的情报还有点用。

金慕言咽了咽口水，然后挪动了一下有些发麻的四肢，然后说：

“没错，我也是行动前才收到的消息，似乎冯先生有更大的计划。”

“哦？和宪兵队有关？”

李然的话，让金慕言露出了一丝苦笑：

“不敢欺瞒少将大人，我也是刚刚听说了消息，就在发动行动之前收到的，我也不知道袭击宪兵队的事情是不是冯先生所为。”

“那你知道他们转移到哪里了？”李然皱了皱眉，然后冷冷的问道：

“不要试图欺瞒，我自己有途径去查，只要你说的有任何不对的地方，你知道后果的。”

“不敢，不敢。”金慕言被李然的话弄的话浑身一哆嗦，李然的话让他额头冒出了冷汗，这个年轻人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的年纪，可是为何却能够有这么多的手段。

金慕言心中的畏惧更甚，然后他声音有些沙哑地说：

“我们彼此间并没有联系固定的据点，每次行动，冯先生都会通过中间人告诉我们活动内容，并且为我们准备好所需要的一切，我们只需要负责执行就可以了。”

“那交给你的中间人在哪？”

“我不确定他是不是还在蓝开斯特帝国，不过如果我三天后没有联系的话，对方就会知道我出事了。”

“三天？”

李然冷笑着，然后目光凌厉如刀地瞪着金慕言：

“你在骗我？”

“我没有，少将大人，我只是组织里最低级的执行者，并没有解除更高级情报的机会。”

金慕言已经快哭了，李然现在可是捏着他的生杀大权，他差点就尿了裤子，浑身颤抖着。

李然看了一眼俾斯麦和欧根亲王，她们两个都点点头。

李然知道舰娘们对于一个人是否撒谎是有很准确的直觉的，所以看起来金慕言真的并不知道太多关键信息，看起来还是得想办法抓到那个中间人。

想到这里，李然蹲下身子，然后凑到了金慕言面前，似笑非笑地说：

“你平时和中间人是怎么联系的？不会忘了吧？”

金慕言看着李然脸上的笑容，此时犹如恶魔一样，他原本还在犹豫，却看到俾斯麦的眼神冷冷的看过来，居高如下的样子，似乎再告诉自己如果不说后果自负，他只能倒豆子一样，将所知道一切都交待出来：

“中间人一般都会在特定的地方停留三天，只要行动执行者开始行动后，他们会根据时间进行判断，比如我这次的行动时间最长是七天，如果超过七天还没看到我本人到约定的地点见面，恐怕就再也找不到中间人了，对方也不会再和我联系了。”

“那你的意思是，你已经离开四天了？”

“是的，今天是第四天，原本我想着行动之后就连夜返回蓝开斯特帝国的，可是没想到……。”

李然听着对方这么说，脑海里飞快闪过一些计划，但是时间上都来不及了，难道就要眼睁睁让对方逃之夭夭？

怎么想都不甘心。

李然暂时没有想到对策，所以暂时只能先问到这里，对方看起来也只知道这些了，他对欧根亲王说：

“好好看管，我们过几天回曦光岛，到时候将金先生一并带走，对了，不能委屈了金先生，吃的喝的都要备好。”

欧根亲王和俾斯麦对望一眼，然后看着俾斯麦点了点头，她点了点头，然后跟着李然和俾斯麦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