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离听见李然的问题,然后叹了口气说:
“怎么说呢,我本人对当提督没什么兴趣啦,所以喜欢冒险啦,我这么做虽然会得罪保护伞商会,但是指不定这个商会已经烟消云散了吧,而且,我姐姐也是提督,所以我并不是很担心自己的安全。”
“哦?原来如此,那我放心了,既然你愿意和我合作,那么们就以茶代酒,祝愿我们合作愉快。”
“干杯。”
……
李然送走了那些没有夺标的海商代表们,然后宣布了即将离开的决定。
“诸位,希望大家不要误会,最近提督圈子内发生了一些事情,我相信大家都有所耳闻,加上刚才遭遇的事件,所以我必须会曦光岛处理一下具体一些事情,当然,诸位并不用担心自身的安全,我会让我的舰娘留下来指挥雇佣舰娘们,相信大家对于刚才雇佣舰娘的表现都看在眼里,所以大家只要不离开荣耀岛,应该就没有危险。”
李然的话的确让海商代表们冷静下来了,然后叹了口气继续说:
“我知道大家都很不安,不过我会尽快把嫌疑人抓拿归案。”
既然李然都这么说,海商代表们也只能将不安压下,再说了,远东总督参与了命名仪式也显示出了李然的价值,商人逐利,当利益要远远高于风险的时候,他们都会下意识去忽略风险。
李然结束了讲话,然后就和俾斯麦结伴前往了修理船坞,临走前,他委任了凌离当自己的代理人,虽然让某些海商代表们有些不满,不过事已至此,他们也都认清了现实。
在去修理船坞的路上,李然突然问俾斯麦:
“你觉得新奥尔良被袭击的事情,会不会也和这次的案件有关,或者说可不可能是同一个幕后主使?”
“不知道。”俾斯麦对于情报工作并不是很擅长,她思索了一下,然后说:
“不过,现有的情报,如果凌离没有说谎和隐瞒的话,那么恐怕很有可能有关联。”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凌离无意间让我看到了一条看似无关其实却十分重要的关键线索,不过,具体的事情还需要问问抓到的那个家伙才行。”
“提督,你难道怀疑是深蓝之光?”
“嗯,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常识上来说,第一舰娘学院附近是没有深蓝之光的据点的,但是,并不排除深蓝之光完全就和这件事情无关了。”
李然说着,然后往前走着,继续说:
“当然,还有一点,我觉得如果巧合太多的话,恐怕就显得有些可疑了,我们先过去找欧根亲王吧,有什么话,恐怕当面质问的话会比较清楚。”
“提督,如果对方拒绝交代呢?”
“如果对方不怕死的话,恐怕欧根亲王想要活捉都没有可能,既然我们的计划成功了,那么这家伙不可能是一个有骨气的人,我不相信他会保守自己组织的性命,可以说,现在掌握他生死的是我,而不是他背后的组织。”
“不明白。”身为舰娘,俾斯麦不清楚人类那么多复杂的想法。
“这就是人性啊,贪生怕死的本姓,只要是畏惧死亡的人,在死亡的威胁下会将一切都交代出来的。”
李然冷酷地说着,然后随即语气缓和下来:
“不过我不会杀他的,金慕言活着比死了更有价值。”
俾斯麦则摇了摇头:
“提督,我不是觉得残忍,只是希望你不要有所顾虑,对方之前的行为已经算是战争宣言了,也就是说我们与对方已经是敌对状态了,现在是不死不休的情况,提督做怎样的决定都无可厚非,只是,我不希望提督变成那种……”
俾斯麦沉默了,然后看了李然一眼,她有些忐忑:
“提督,抱歉,我说了奇怪的话。”
李然则摇了摇头,轻轻牵起俾斯麦的手:
“没有的事,你提醒了我,我还要谢谢你的提醒,让我不至于变成残忍的人。”
“阿然?”俾斯麦看着李然说着,然后任由他牵着往前走,向着修理船坞走去。
到了修理船坞的时候,李然看着欧根亲王和萤火虫她们正在忙碌着。
“提督!”萤火虫看到了李然过来,刚要放下手里的箱子,不过看到了李然牵着俾斯麦,她并没有像平常那样冲上来。
这点小动作李然当然没有发现,就算发现,他也不会觉得有什么。
只是,俾斯麦则敏感发现了萤火虫似乎对提督也有那么一丝丝好感直觉不会撒谎。
萤火虫对提督难道也有好感了?
俾斯麦并没有像李然那样,把驱逐舰娘当作小孩子,相反的,舰娘们,哪怕是驱逐舰娘或者潜艇舰娘,心智的成熟过程也比人类要快得多,更何况是作为初始舰的萤火虫。
不过,俾斯麦也有了觉悟,她比任何人都了解李然身上蕴含的那种特质,总会有那么一天的。
不婚很多舰娘的提督还算提督吗?
咳咳,言归正传。李然听见萤火虫打招呼,他松开了握着俾斯麦的手,然后走上前去,看着驱逐小队的舰娘们,然后说:
“这次多亏了你们的努力,晚上我给你们做好吃的,你们想吃什么?”
“牛肉汉堡加薯条。”西格斯比怯生生地说。
“我要吃咖喱鸡。”果敢笑得很开心。
“我……我想吃鹅肝。”沃克兰鼓起勇气,然后说。
萤火虫回过神来,然后将刚才奇怪的想法赶出脑海,元气满满地说:
“我要吃香肠。”
“好,都可以,等我晚上给你们做。”
李然说着,然后看着欧根亲王,对方冲自己点点头,他又和驱逐舰娘们说了些话,然后在欧根亲王的带领下,来到了关押金慕言的房间。
在俾斯麦和欧根亲王的陪同下,李然见到了身上被五花大绑的金慕言。
“金先生?我们终于见面了。”
李然搬来椅子,然后看着对方眼神中透露着不甘心、恐惧、愤怒等情绪,他笑眯眯的看着他,然后继续说:
“是不是觉得很不甘心?”
李然叹了口气,然后对欧根亲王说:
“帮我把金先生嘴上的绷带取下来的吧,我们这样可不是待客之道。”
没想到,欧根亲王刚揭下绷带,金慕言就说道:
“别杀我,我也是被逼的,我和袭击宪兵队的事情没有关系,我也是刚听到那个传言的。”
李然一听,和俾斯麦对视一眼。
果然,这家伙知道是谁袭击了新奥尔良,看来,或许会有意外收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