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将他们三人安排在一个院落中,便是她旁边的院落。
府中人少,大多数全都空出来了。
沈子幽回了屋里想了想,对于今天他们能够进来她想着或许有办法出去,便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到了院子里见宫苡一个人在外面心无旁怠的摆弄着手中的东西,她有些疑惑:“他们呢?”
听到她的声音,宫苡抬起头望去又低下头,“你听。”
沈子幽更是疑惑,,朝着她走近便听到旁边得屋子里传来几道声音,隐隐还带着点争执。
“你放开!”
“不放!”
“林臻!你再这样我不管你了!”这句显然带了怒气。
“你能不管我吗?”
“你伤还没好,放开!”
“乔,你这不是还在担心我?!”
“我生气了,我真的生气了!”
“嗯。”
“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
接下去的沈子幽已然听不下去了,宫苡笑了两声,“习惯了。”经常撒狗粮,若不是如此怎么会造成整个管理局的脱单行动。
沈子幽扶额,心下暗暗对两人颇为佩服,想她跟墨浔都没有如此。
“沈小姐来可是有何事?他们想必没那么快出来!吃醋的人嘛,都需要懂。”宫苡递给她一个都懂的眼神,“若是有什么事不如我们先商议一下?”
见此,沈子幽也深以为然的点点头,“我只是想问问,既然你们有办法进来,可是有办法出去?”她总觉得有几分不安,近日来更加强烈,怕外面出了什么不可收拾的事情。
闻言,宫苡眸色略沉,将手中摆弄的东西给她看:“我们进来是因当时你的力量强烈,因此才能定位破开,但这里面完全隔绝,压根就没什么办法。”
沈子幽也看得到这里面雾蒙蒙的一片,心下更是沉了几分。
宫苡的神色瞬间敛下,笑眯眯看着她:“沈小姐可是想知道外面情况?”
沈子幽点点头,宫苡出声道:“那你大可放心,我们来时未见外界有什么大事,只是有些许动荡,但撑到你任务完成应该还撑得住。”
“我看,还是得尽快出去,那动荡也不知是什么原因,看样子应该与你有关,我不希望因此影响到管理局。”管理局好不容易得稳定他定不会希望有人将此破坏。
沈子幽和宫苡两人同时往身后看去,这么一看有些没眼看。
乔璟的领口微微敞开,脸色微红,唇色更艳了几分。
林臻则是发丝凌乱,衣袍也有些凌乱,正低着头整理。
沈子幽两人互看了一眼,脑子里脑补出了不可描述的画面。
“咳咳……”沈子幽敛下眸中神色恢复正经:“你说的倒也没错,但现下我也没什么办法!”她摊了摊手,皱起眉。
她已然试过很多次了,但就宫苡刚刚得说法,这里面只怕让那波人进来使绊子压根就没想让他们出去。
“你们可知道任务是什么?”乔璟稍稍低哑的声音落入两人耳中。
沈子幽老是有些出神,听着他的话回过神来:“任务,只是猜测!我绑定的系统被动了手脚,所以目前我也不清楚。”
“那你说说你的猜测。”
“在我与墨浔订婚完成时,脑子里的提示是任务完成一半,所以我猜测这任务兴许是我与墨浔成婚才算完成,并且如今时间只剩下半年,若是过后完不成便一起毁灭。”
宫苡目瞪口呆:“这也太狠了吧?老大,我这是拿命跟你们做任务呢!回去必须升职加薪!”
“我怎么就碰不上这样的好差事呢?这任务可真不错!”林臻呢喃一声。
乔璟脸色一黑,抬手就是一巴掌盖头上:“你给我正常点!”
“……”沈子幽陷入了沉默:“喂,我说,你们现在可是拿命在玩呐!”
“那又如何?我还真不信有哪个地方能够将我困住的!”
这话沈子幽不怎么信,但宫苡和乔璟却是信的。
往往走到绝路的时候,只要他一踹,那准是一条路,依然可以回去,只是较为刺、激!
看着他们这么笃定,沈子幽也不由得多留意他几眼。
“不急,这不还有半年吗?”
“半年已经过去一个月了!”
“那也差不多。”林臻话语顿了下:“你不是三个月……哦,两个月后完婚?那么期间只要保证不出事情即可!”
沈子幽点点头:“确实是这个意思。”
“那就好办!这两个月,都费点心。”
见此,也只好点点头,如今赌的便是她这个做任务的人有没有那种可能自己也成为任务对象。
夜色已深,清冷的银色月光洒落,在她眼中有些细碎的光芒。
沈子幽叹了口气,往榻上一躺,不一会便入睡了!
入睡便入梦。
这次的她入梦便是一身红衣,那是她平时不会穿的。
不知为何,似乎一直以来她都很少穿红色,总是有种避开的感觉。
然这次入梦却觉得自己有些不同,仿佛自己便是这梦中人,让她有些分不清虚实,也不受自己控制。
“你看到了。”
“看到了什么?”
“那就是结果!”她听到自己说出这么两句话,淡然却又冷。
身后像是有人,是个男人的声音。
“怎么可能?”身后的声音满带着惊讶:“为什么你帮了所有人,就是不肯帮我?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因为我帮了你便是那个结果。”她话语顿了下:“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那声音有些不耐烦:“我什么都没看到!”
“看,你的未来什么都没有,还想帮忙吗?”
那声音沉默了良久,“你帮我与不帮我的结果都一样,你不想我恨你吧?”
“那就恨我吧!”她扬手,一股力量将他卷离此处,那个声音一惊,声音却有些尖锐:“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她转身,看了那远远的身影一眼,五官清晰的印入脑子里。
像是天道也有些不理解的出声:“他的要求并不过分,你为何不帮他?”
“你见我帮过多少人?”
“很多!”
“那只是你认为的,我其实谁也没有多帮。”她叹了口气:“而他,有一就有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