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幽可不知她在想什么,只是他们到了,那么自然得收留一下,何况也方便交流。
到了沈府外面,沈子幽并未让墨浔一起进去,“你先回去。”
墨浔看了看几人,抿着唇有几分不高兴,但还是听了话。
宫苡每次看到墨都像是看到自家老大妥协的样子。
乔璟两人更是自上次回去之后,更为亲密,寻常人可是见不得,那满嘴的狗粮纷纷觉得自己该找个人凑合一下。
若不然,不论男女都行!
老大两人一下子带动了管理局的脱单行动,虽说至今也没几人脱单了,但不妨碍他们还在寻找的心。
看着墨浔离开,沈子幽这才带着玉儿以及身后几人一同进入府中。
“待会见了哥哥不许乱说话。”她交代一声:“要不然你们要睡大街可就不要找我了。”
“收到。”宫苡朝着她比了个OK的手势。
至于另外两人则是暗地里正“打情骂俏”。
沈子幽也懒得理会。
林臻屡次落到他没扣上的那个扣子上,到底忍不住自己上手扣上:“注意形象。”
“你才应该注意形象吧?”
“咳咳……”站在书房门前,沈子幽低咳两声提醒一句,两人这才停了下来。
“玉儿,我进去就好,你下去准备几个房间,就在外院子旁边,还有准备几套衣裳。”
“是。”
话落,玉儿便直接离开,沈子幽抬手敲了两下门。
“进来。”一道声音从里面传出,沈子幽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沈羿正背对着她,沈子幽唤了一声:“哥哥。”
“回来了。可有什么收获?”沈羿转过身来开口问道,看到她身后站着的三个陌生人时,微微惊讶了下很快敛下。
“哥哥,你,你知道?”
沈羿嘴角一勾叹了口气:“幽幽,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是什么心思我还能不知?”
沈子幽心里有股怪异的感觉:“那你还……还让我去。”
“你想去何处我自然也不可能一直拦着,若是哪天我不在,你可怎么办?”
沈子幽眸光微闪:“怎么可能?哥哥怎么可能不在!”
她皱着眉,看着他,听着这话有些不满也有些不高兴。
沈羿笑了两声也没说什么,而是看向她身后之人:“不解释一下?”
见状,沈强也将自己的心思沉下:“他们在我危险时救了我,只是无处可去,我想……”
“你既是有主意便无需问我!这府里你也是一半的主人,无需事事过问我。”
沈子幽一怔,确实她刚刚已经决定留下了。
只是总听着沈羿这些话像是有别的打算一般让她心里有些不舒服。
“你们先去休息。”
沈子幽示意外面之人将三人带下去,她则是留了下来,将门关上这才看向沈羿开口:“哥哥,你的伤势如何了?”
“好多了。”
沈子幽站在原地沉默一瞬:“哥,你可是有什么瞒着我?”
“怎么会?”
“当真?”
“当真!”
话音落下,沈子幽却是不信的。
没有什么瞒着她,不可能的!定是有什么计划是她不知道的。
但她也没多问,直接离开,在开门的时候停了下来:“哥哥,七皇子殿下可是快些回来了?”
“是。”
“若是哥哥要做什么事,请您别瞒着我可好?我建可以帮忙!”
身后沉默片刻:“好。”
“哥哥,你还要看着两个月后的我大婚。”她只是落下这么一句话就出了书房。
总觉得沈羿瞒着她太多了。
如今这一个月也快过去了,而距离她大婚也不过剩下两个月,这两个月定然是不能够让其他事情发生的。
就连乔璟等人也在,想必局面会更好控制一些。
沈羿摇了摇头,妹妹天生比别人敏感一些,所以当初才会成为昏迷中的一切,而如今亦是毫无例外。
她似乎再次发现了他的打算,刚刚那话便是告诉他,好好的。
日落西山,橘黄色的光芒铺满大地。
他们竟是未曾发觉,从那城西出来已然到了黄昏时。
墨浔回到府中时,墨夫人也正好回去一会。
“三公子,夫人说若您回来便直接去卧房见她。”
墨浔点点头,随着下人一同朝着墨夫人的卧房走去。
叩叩——
“进来。”
墨浔推门而入,带路的下人直接退下。
墨夫人侧卧在软椅上,闭着眼揉着太阳穴,“可是浔儿?”
“嗯。”墨浔出声。
好一会墨夫人才睁开双目朝着他看过去,随即又觉得有些疲惫,抬手招呼他过来坐在一旁:“近几日的身体如何?药可还在吃?”
“身体还好,并未发作!”
“药呢?那药可有用?”
“那药早已没吃了。”
闻言,墨夫人愣了下,很快又反应过来:“正好,我这次寻到了一味药方,回头让他们去煎了,你服下看看。”
墨浔低垂眸子,沉默许久。
墨夫人此前将原身折腾成这副样子,如今又像是幡然醒悟!
既是同意了他要的大婚,亦是想尽办法寻找他体内的毒的解药。
人类的情感到真是很难懂。
墨浔轻微的叹了口气:“知道了。”
看着他这样子,墨夫人又问了两句题外话:“今日可是与那沈家丫头出去了?”
“嗯。”说到她,墨浔脸色便柔和几分,眼底覆着一层亮着的光芒。
光是如此便看得出来沈子幽在他心底的地位自是极重的。
随后又多说了几句话就不再说,墨浔起身刚要走,忽然余光瞥了一眼那包装完好的药,顿了下,拿了就直接离开。
一出门就丢给守在门口的小厮:“该如何做这上面都有写。”
“是。”
交代完,墨浔便径直往前,朝着自己院落的方向去。
小厮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如此一次像是插曲一般,墨浔也没多想。
坐下来时,他脑子里便浮现起沈子幽动手的那一刻,逐渐往脑子里另一道身影,一样的手法重合到了一起。
她今日所使,若有第二人也定觉得她不是新人。
实在是那般下意识的应用,干脆利落,以及那对力量的控制都已然接近极限,只有习惯咳入骨子里的人才火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