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伏特加。
这是北地最纯正的诠释。
风雪道路后中,是一位佝偻的老人。
他曾是一名物理学家,研究的是能源和武器化。
曾受到西方颜色策略侵染,当年还风华正茂的他来到了自由的国度。
与最受盛名的科学家企业家霍华德·斯塔克合作,开始超越时代的研究。
四年,一切进行的非常顺利。
红色毛熊国强大的底蕴,与自由灯塔的强强联合。
他感到未来的道路正随两人的双手一步步前进。
两人研究的,是那个著名的课题,核反应的小型可控化。
他们成功了,只剩下最后一个瑕疵。
核反应的原料是钯,具有一定的放射性。但无关痛痒,只要不是像傻子一样直接贴着身体,那点放射性完全可以控制。
老人是物理学家,研究的是能源和武器化。
能源出来了,剩下的就是武器化。
但没成想,这一步成了绝路。
高山雪崩,如土委地,四年的合作碾成了碎片。
下一刻,他被打上间谍的标签,遣返到当初背弃的土地。
他想不通,一个企业家更胜科学家的人,竟然会拒绝将一项成熟的技术武器商业化。
他也想不通,一个自由的国度,会因为合作的结束就给他打上间谍的标签。
回国的背弃者,遭遇了国家的背弃。
饱蘸学识的物理学家,只能佝偻着在彻骨风雪中缩着脖子,蹒跚着,到两条街外的酒吧里吃点酒,暖暖身体。
推门,春风一般的热气让他抖了都身子,浑身的筋骨都似舒展了一般。
看到老人来,客人都笑了,有的叫道:
“哟,这不是安东么?又卖东西换酒钱啦?”
这是个平民小酒吧,客人都是附近的普通居民。
在他们眼中,安东是个奇怪的人。
落魄,比在坐的大部分人过的还穷困。
却高傲,仿佛比所有人都高一个阶级。
每每来到酒吧,总要坐在吧台,点一杯曼哈顿鸡尾酒,然后再来一瓶威士忌。
鸡尾酒不便宜,至少不是这间酒吧里的客人能随便点的起的。
安东不理会,来到吧台。脱下乌山卡冬帽,从口袋里掏出邹巴巴的钱来,慢慢用手掌展平整,推到酒保面前。
“一杯曼哈顿鸡尾酒,一瓶威士忌。”
又有人大声嚷道,“天天喝曼哈顿,你有钱去那么?”
安东睁大眼睛,回过头:“你怎么这样没有见识……我当年去曼哈顿的时候,那都是别人请我去,都是给我钱。”
“是你变卖你儿子留给你的东西时候请你去的吧?”
这句话引得众人哄笑起来。
安东懂得苍白的脸因这句涨红起来,手攥紧紧的抵在吧台上,争辩着:“小地方人,永远只有这样的见识。我是资产流转变现,资产流转的事,能叫变卖么?”
这下连酒保也笑了,差点把手里调的鸡尾酒洒了。
接着安东又开始说些国际资本与物理学前沿,科研与商业化变现之类,众人更大声的哄笑。
烈酒入喉,活跃血液,身体由内而外散发出一丝暖意。
酒精迷醉间,安东有些恍惚。
他仿佛看到曼哈顿的高楼琼宇,车流如织。
那个鼎沸的酒吧,那个同样捧着曼哈顿鸡尾酒的他。
高谈阔论,侃侃而谈。
身边是妙龄女人和各界精英。
灯塔国踢开了他,他却永远怀念在那里的自由。
风雪夜归人,老翁抱酒去。
一路风霜刀雪,满怀自由上流。
有人在酒精中追忆曼哈顿,有人在夕阳下原理曼哈顿。
黄昏,风吹过。
汽车开的不快,打开窗,任自由的风拂过刘琛的面庞。
下班时间,刘琛准时下班。
他没有急着再一次找贾斯汀,太快显得他早有准备。
要等一会儿,让贾斯汀觉得他在深入的思考。
回到家,继续进行康复训练。
肉体虽然羸弱,但毕竟还算年轻,加上食补,已经逐渐恢复过来。
再过几天,就能着手开始进行武士训练法的训练。
一个多小时后,浑身浸湿一般的刘琛从地上爬起来,肌肉在燃烧撕裂,肢体还在颤巍巍的传递着酸爽。
做饭,灯塔国的肉实在便宜,特别是牛肉。
肉剁成馅,加上少许海盐胡椒调味,分成肉饼。
两面煎至焦褐色,随着黄油和橄榄油散发出勾动人类对肉原始的欲望。
再调个酱汁。
煎好面包胚,依次放上牛肉饼、芝士、酱汁、蔬菜。
汉堡,100个人能够有100种配方,是一种代表灯塔精神的自由食物。
大量的食物快速补充消耗。
灯塔国的中药并不容易买到,很难用古方进行药浴,刘琛能想到最好的,就是进食。
吃到一半,楼上传来嘈杂的脚步声,然后是东西被摔在地上的脆响。
看来是黑兄弟最近的乐队生涯有些不顺。
抬头看了眼天花板,眼中透过一丝狠厉。
但稍纵即逝,终究是实力太弱,对付不了。
而且在这个法治世界,他也不能像之前那样肆意妄为。
把杂念都压在心底,继续对付面前大块的汉堡。
饭后,稍作消化,翻看订阅的科学杂志。
不管任何时代,科学技术的进步,总是依赖于基础理论的发展。
理论的发展和丰富,也总是需要更多人的参与。
托尼·斯塔克的技术确实厉害,但不是一切都是他一人缔造。
漫威是个黑科技辈出的时代,也是个天才辈出的时代。
科学在跃进,不少理论对刘琛来说都有借鉴意义。
纵然那些理论或许不适用别的世界,但其中的研究方法,一定能够通用。
楼上的发泄在刘琛学习中开始升级,变成了争执。
争执消停了片刻,重新燃起激烈的重音乐。
大概是两人决定重新拾起梦想,再试一次。
激扬的乐带着发泄的怒,胡乱的没有章法,像一通乱拳。
天花板被震得咚咚响。
刘琛不得已,停下笔,取出耳塞。
看着灯泡在微微颤抖,他的心也逐渐沉了下去。
他站起身,稍微收拾一下,带了点东西。
他决定上楼做个友好的沟通,试着为两人做点情绪疏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