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我知道你受到唐尼的影响，认为杀戮和血腥能解决问题——”

“闭嘴，我从来都没有受到那家伙的影响！我只是在寻找最有效的方式拯救这座不断糜烂的城市！”蝙蝠侠沙哑着嗓子骂道。

是的，哥谭市正在糜烂，各种超级罪犯层出不穷，让意志坚定如蝙蝠侠都疲于奔命。

然后，他就开始杀人了。

虽然不是面对面直接杀，比如一拳砸碎喉咙，或者一枪打爆脑袋那种。他更多的采用间接的方式——比如一枪打爆高速行驶的汽车油箱。

至于车里的罪犯死不死……那不是他蝙蝠侠需要关心的问题。

唐尼的思想正在影响着他，或者更准确的说法，残酷的现实逼迫他改变旧有的思想。

八年前唐尼来到哥谭大杀特杀，血洗了当地的黑帮，为贫民分发武器，鼓动他们发动革命。

然后哥谭市安稳了五年，犯罪率全美倒数，堪称最安全的几座城市之一，创造了治安上的奇迹，当时唐尼安排的市长甚至得到了总统的授章。

然后渐渐又乱了

蝙蝠侠再度披挂上阵，认为唐尼的方法失败了，便打算用自己的方法管理这座城市，结果局势不但没有好转，还一天天糜烂下去。

那些被抓了放、放了抓的罪犯，一次次处心积虑对付蝙蝠侠，每一次失败后，就进入监狱总结经验得失，思考完毕后再度越狱，找蝙蝠侠试验全新的犯罪方法。

这让蝙蝠侠对自己的旧有的理念产生了怀疑，他的手段也逐渐变得酷烈，若有若无地向着唐尼的风格靠拢。

可这依然不能遏制犯罪率的攀升，这座罪恶之城已经回归，变得跟八年之前的情况一个鸟样。

日渐残酷的手段触犯了法律，遭到圣母表专家们的批评，成功吸引了隔壁超人的注意。

然后两人就打起来了。

目前来看，蝙蝠侠靠着从海底挖出来的氪石能按住超人暴打，但没了氪石，他伤不了超人分毫。

“暴力解决不了这座城市的问题，布鲁斯，住手吧，换一种方式。”超人盯着蝙蝠侠。

“这话你应该和复仇者联盟去说，他们对待罪犯的方式就是杀人。不过你要先跟神盾局和各国政府谈一谈，告诉各国领导人不要杀罪犯，然后复仇者联盟才会听你的。”蝙蝠侠嘲讽道。

复联的问题很麻烦，因为他们是接受政府的雇佣去解决危机，在这个过程中顺便杀几个犯罪分子。

虽然复联早已在齐塔瑞事件后，被托尼领导着退出了神盾局，成为了一个民间组织，但谁都知道这是假象，复联一直在接受着政府的监督与合作。

他们等于奉旨杀人，就跟那些警察军人们没有区别。

“我会和他们交涉，布鲁斯。复仇者联盟是以官方合作者的名义行动，虽然他们的做法很过分，但没有触犯法律。可你现在做的事情算什么？动用私刑？你已经严重违反了你所坚守的法律，你被唐尼的思想影响了。”

超人不依不挠，严肃道：“我正在建立一个不同于复仇者的新联盟，以真正民间人士的身份行动，独立自由地维护地球的安全。正因为这样，我才会更严格要求我自己，不能滥用私刑去杀人。”

“我希望你能跟我一起，我希望你能加入我的团队，正义联盟需要你的智慧。”克拉克诚挚地说道。

蝙蝠侠顿了顿，脑子出现刹那间的蒙圈。几分钟前还在互殴的家伙，现在又要谈合作？

还要组建一个不同于复仇者的新联盟？

各种阴谋诡计在他脑海中闪过，下意识的，蝙蝠侠疯狂思考着克拉克这些话的背后，是否隐藏着某种未知的可怕阴谋。

但他没有察觉到不对的地方。

在他的调查中，超人好像就是这么个人……实力超强却性格和善，惩恶扬善又心胸宽广。

只是……怎么总觉得这么别扭呢，蝙蝠侠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超人这样的对手。

“这个还给你，希望你能善用它。当有一天我变了，你就用这个杀死我。”克拉克把氪石枪塞进蝙蝠侠的手里。

蝙蝠侠的脸色一僵，低头看着手中装载着氪石气罐的枪械。他只需要动动手指，就能发射新的气罐，彻底放倒超人。

“……我明白了，我会认真思考你的话。”

蝙蝠侠心中的某个东西被触动了，沉默了一下，收起了枪械。对这种家伙，他真的有些无所适从，更没办法再继续下手。

正在这时，一直埋伏在绿箭侠的声音在蝙蝠侠的耳麦中响起——超人用超级听力也听到了。

“伙计们，现在不是你们两个谈论理想的时候了……我接到了复仇者联盟的最高警报！有强大的敌人入侵了地球！”

被蝙蝠侠拉来助拳的绿箭侠声音慌张。作为闪电侠巴里·艾伦的好基友兼人生导师之一，绿箭侠跟蝙蝠侠的现实关系也不错，两人的公司也有着很多商业往来。

其实绿箭侠的箭头上，正绑着一小块氪石，原本时刻瞄准着超人以防万一。

可托尼给他发来的糟糕消息，彻底打乱了一切的布置。蝙蝠侠和超人的争斗，在强敌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绿箭侠凄厉的声音响起：“是天启星！来自于天启星的敌人入侵地球了！！！”

话音刚落，大片的嗡嗡声突然响起，在雨夜中都极为刺耳。

影影绰绰的身影以惊人的速度飞来，在本就晦暗的夜幕中，更展露出了大片的黑暗。

那天启星特有的沉重压抑感，再一次地降临了地球，隔着老远就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这一次，他们带来了真正的末日和绝望。

“立刻准备迎战！阿福，联系复仇者联盟，我要拿到敌人的详细资料！”

蝙蝠侠快速说道，然后扭头看向了超人，丢下一句：“看来无论如何，我都要和你联手一次了。”

超人用超级视力看着乌云般的类魔大军，类魔体内的生物组织被他看穿，敌人强大的身体构造让超人脸色极为难看。

“这一次，我们可没有守护者了。”超人严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