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的我都说了,我说的都是事实,你要是觉得我是在说谎的话,你就一枪崩了我算了。”
严力这样面对着我的威胁,他忽然冷静了下来,摊开手做出你一枪打死我算了的姿态,仿佛之前的慌乱都是装出来的一样,真是个无赖。
或许他料定我现在还不敢拿他怎么样,因为我还有第二个问题。
我只好说道:“那好,回答我的第二个问题。”
“你第二个问题是啥来着,我没听清楚,你在说一遍。”似乎第一次放过他了给了他一些胆子,他便更加无赖起来。松松垮垮坐在椅子上,还翘起了小拇指挖起了耳朵。
我可没有耐心和他玩这些游戏,也懒的去管现在是什么环境,拿起枪便朝着他随意开了一枪。
子弹从他身边擦过,距离很近,他的身体哆嗦了一下,手朝后面扬了一下,我再将冒烟的枪口再指向他,他立即正襟危坐起来。
“现在听清楚了吗?”我继续冷漠问道。
他点头,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
“说!”我挑了挑枪口。
“我没有为任何人做事,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商人。”他嚷嚷着说道。
“你还是不老实。”我说着手指已经搭上了扳机,作势就要再开枪。
“别别别,有话真的好好说,我说的可都是实话,我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建材商人。”他十分着急说道,手掌都甩成花儿了。
“那好,我问你,你为什么第一次见面就塞给我钱,我们之前,以前似乎并不相熟识吧。”我盯着他说道。
“你是说这个啊,这是因为我见你不是什么池中物,要是当日我帮助过你了,以后等你飞黄腾达,我再找你帮忙不也简单多了吗?”他嘿嘿说道。
我又将当日的情形仔细回顾了一番,冷笑说道:“我看你当日可不是做这样的打算的,那样子分明是私底下已经将我调查的十分透彻了。还有,我记得你说过,还是你将我引荐给许老大的是吧。说,是什么人指使你这么做的,还是说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分明就是你。”我伸直了手臂,手枪对准他的眉心,居高临下昂起来脑袋。
他忽然不说话了,我冷笑更甚,“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连续监视过我,监视了两三天,然后像得到什么指令似的又扯掉所有的监视。恐怕你不知道的是,我也一直在监视着你,不然你以为今天我是碰巧找到你的吗?”
严力的脸色一下子冷淡下来,收起了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卸下伪装,露出冷酷的本质,“没想到倒是我小瞧你了。”他盯着我说道。
“坐吧。”他伸出手指着我旁边的椅子说道。
我照着他说的坐在了椅子上,既然他想谈了,我也做出了我的退让,将枪放在前面的桌子上。
他又抬起手向后面扬了扬,在他的身后是书柜,但是他扬手后那后面突然响起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有一个正从后面悄悄退下,虽然他走的很轻,但是我听地一清二楚。
我心中一惊,原来之前他扬手不是被吓着了,是在饶我一命。
我眯着眼睛看向他,他嘟哝着说道:“居然跟踪被人发现了,那几个不中用的东西,真该辞了他们。”他抬起头瞧见了我的神态立马烦恼的扶着脑袋说道:“该死,难道我要连我的保镖一起辞掉?”
“我现在更加好奇了,你究竟是什么人。”我盯着他说道。
“我是一个商人。”他依然这样说道,只是又补充说,“只不过除了建材外,我还做些其它的生意。”
其它一些生意?我心中猜测,还没等我发问,他问道:“既然你说你调查我很久了,那你说说,你都调查到了些什么?”
说实话他一直以来都十分谨慎,我什么都没有查到,要不是今日所见,我还真的就信了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建材商。
不过我可不打算太老实,保留一份神秘可是相互牵制的最好手段,我故弄玄虚的笑了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道:“你做的其它的生意是什么生意,怎么会与我有关?”
他见我并不会回答他的问题,心中的盘算有些落空,调整一下呼吸说道:“没什么,也就是四处出卖一下消息罢了,至于你嘛,我只能说是受人之托。”
“受人之托?受谁的托!”我追问道。
“我说了,我只能说是受人之托,至于到底是谁,就算我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就算你以死亡来威胁我,我也只会告诉你,我不知道他是谁。所以你在这个问题上追问太久没有丝毫意义。”他漫不经心说道,这个无赖又开始耍起太极来了,他一定知道对方是谁。
我只好换个问题试探问道:“既然你是受人之托,那么他托付了你什么,这个你总该告诉我吧。”
“有人想要帮你一把,所以找上了我。”他说。
“帮我一把?为什么?”我盯着他问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你要是一定要问我的话,我可以提供给你这样的思路,你能达到的位置越高,你能做到的事就越多。同样的道理,你能给某些人带来的利益也就越多。不过,你真的不知道这背后的,是谁吗?”严力忽然有些玩味的看着我。
我却是不知道,但是我的心中也有了一些新的看法,眼前的这个人似乎始终相信着我就是关封,也就说他并不知道我是无面人,他也不了解我变成这幅模样的真相。
但是那个人给我留下过纸条,说明一直一来是他操纵着我,他究竟是谁,“我要见他,现在我不方便直接去找他,你能帮我,我要见他。”
我转了一个方向,转而从严力旁敲侧击着‘那个人’的消息。
“这我可做不了主。”严力说道,“不过他也说过,时机到了他自会和你见面。你知道这时机是什么吧。”
我记起了那张纸条,纸条上的确也写着等我夺回属于我的一切时,那个人就会现身一见,向我解释所有的缘由。
现在也是明了了,或许是有人想用我现在的身份做些文章,利用我是无面人的身份。
一想到我也是无面人,我心中便恨得牙根痒痒,我咬紧牙根,我一定要见到那个人!
现在,我盯着眼前的这个奸商,忽然记起他说过他是做些什么生意的,心中忽然涌起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