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速给害怕了,或许和之前完全不同的处境造成的,有了地位,有了权势,享受过生活,不想失去现在的一切,所以有些怕死了。
对面的三个人实力不知道如何,但实在的让他感觉到了性命的危险,或许这就是紧张的原因。
他必须要小心的应付才行。
纳速给向着右边偷偷瞟了一眼,那里是向着城门而去的栈道。
如果输了,那里也是他唯一逃跑的出路。
把心一横,看向对面的三名职业武士,决定还是先拼一拼,之后再做决定。
就算打不赢,他相信逃跑还是有机会的,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抱着必死的决心。
纳速给决定先发制人,无论在力量上还是经验上,他相信自己都有着一定的优势。
当他的马刀高高举起对着弗兰砍去,他看到的是三张没有任何表情的扑克脸,这样的表情在战场上并不少见,代表着这些人是在认真战斗,并且随时准备豁出性命。
纳速给可不像职业武士穿戴整齐,并且有刀有盾,为了作战灵活,他穿的只是一身皮袄,拿了一把马刀而已。
当对方的盾把马刀架住,一击没有得手,他赶忙向后退了一步。
他知道对方下一步就要对他动手,果然弗兰砍出了一刀,后面还有另外两把军刀对他砍来。
那速给反应也是极快,不愧是库吉特的沙场宿将,立刻洞悉了三个人之间的配合。
只要互相之间默契足够,多多在平时演练,这样的配合在战斗中将会无往不利。
但他并非没有机会取胜,就比如说狭窄的城墙上,不但限制了他们的人数,在一定程度上也会限制配合。
他再次上前,并没有马上挥刀,等弗兰他们三个都做出出招的动作,军刀已经刀锋相向时,他立刻快速的砍开了对方军刀,同时一脚踢到谢洛托的盾牌上。
谢洛托最靠近城墙边,虽然位置拖后,为了护卫弗兰的身侧,后面的两人站位都比较靠前。
这一脚踢的结结实实,谢洛托没有来得及反应,等他感受到对方大力,斜着向城墙退步,他才猛然意识到了危险。
脸上还是万年不变的扑克脸,心中却难免有些慌张,他完全无法停下自己的身子。
好在半个小脚都悬空的紧要关头,一之强有力的手把他拉回城墙,作为后援的塞萨尔救了他一命。
那速给嘴角露出了一丝轻蔑的笑容,这就是他要的,谢洛托没死有点可惜,但之后对方应该不会再站在那里了。
一招得逞,他在另外两把军刀调整对他砍来时,用了一个很轻巧的招数,刀向上一挑,让对方的两把刀撞在一起。
弗兰被对方力道一带,完全挡在弗雷前方,本来是两人互相配合,结果却成了互相牵扯。
在十万火急时,弗兰堪堪用圆盾挡下对方的招数,不然两人就要倒下去一个。
人没有事,不过弗兰的盾牌结实的被砍开一道缺口。
他拿的可是极品钢盾,想要在上面开一个口子可不容易,纳速给确实是大力之人。
“不行,城墙上不利于一起施展合击,我一个人先面对他,有闪失你们再来帮忙。”弗兰头也不回地逞起英雄。
纳速给一开始将目标放在后面的两个人,其实也抱着侥幸的心理,如果在此过程中能够除掉对方一二最好,不能也无所谓,他本来就想的是让对方和他单挑。
只用面对其中一人,或许还有机会将对方最重要的几人一一除掉,后面的战斗也就简单了。
单纯从实力上,弗兰绝对不是纳速给的对手,仅仅只是第一招,就被逼得向后退了两步,对方的力量实在是太大。
弗兰拿着圆盾一直在苦苦抵挡,十多招之间少有还击机会,旁人一看就知道他落了下风。
弗兰自己也非常郁闷,郁闷的并不是处在下风,而是手上的盾已经被砍的千疮百孔。
这副纲盾是最早在帕拉汶购买的,是罗德送给他的礼物。
之前的战斗中钢盾少有损伤,这主要和五人配合默契有关,现在他一个人对敌,还是实力比他强得多的对手。
他一直处在防御之中,盾牌就成了他最大的依仗。
纳速给不仅力大,对力量的掌控也拿捏的极为娴熟,几乎每一刀都砍在大概相同的地方。
盾牌的上方许多原本细微的痕迹,就是他的目标。
盾牌下缘之前有硬伤,就是换了一个方向继续使用,因为把手固定的关系,只能上下变换位置,而不能左右变换。
这副盾牌已经到了极限,不出几招就将报废。
在弗兰看来,这可不是一副普通的盾牌,这是罗德买给他的盾牌,是值得纪念的第一件礼物,有重要的纪念意义,不能够轻易的放弃。
然而他真的是没办法,只能继续支撑下去,直到盾牌毁坏,他的对手打的也是同样的主意。
“咔嚓……”
就在弗兰抵抗大约三十招左右,盾牌终于被从上到下劈开了大口,不可继续使用了。
“喂!前面的人给我让一让,你们实在是太挤了。”
在他的身后有个大嗓门出现,跟在他身后的人,赶快让到了一边。
湖弗兰没有心情看,后面的人却注意情况,来的人是个大个,就是另外一边的切尔奇。
切尔奇是个好战分子,他很期待纳速给到自己把守的南边来和交手,最后等了半天却什么都没有。
于是他将防御交给贾米,自己带着三、五人,就向着东面杀过去。
在罗德吸引了城内大部分的守军后,东面的防御极为空虚,在他的强势攻击之下,几名库吉特人被清理的一干二净。
普通的士卒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一路打过来,畅通无阻。
听到这边有战斗的声响,他就知道敌人已到这边来,自然要过来凑热闹。
弗兰正在心疼那块盾牌,切尔奇主动上前,自然乐的将位置交给他。
所有人都看到弗兰脸色暗淡,抱着盾牌暗自神伤,就像一个刚刚失去了恋人,还正好遇到了下雨天的可怜鬼。